第三十三章 回礼
少女的反应先是无比震惊,再到怦然心动,接下来便剩下无尽的笑意挂在眼角眉梢,想遮都遮不住。
在现世各方面条件均属优越的易言冰并不乏追求者,却因为是情妇生的小孩,天生对男人这物种抱有某种绝望的心态。故而,飘零异世前活到二十二岁的她,未尝过哪怕一次恋爱的滋味。
易言冰说不上来她对夙究竟是何种心情。倘若真厌恶他,在听风亭那次她便能轻易夺走夙的命。她表面作风虽奔放,内心是十分保守顽固的,却在初尝性事后还考虑过和夙成为FWB的可能性。
而当她听到夙表白的刹那,易言冰只觉心脏宛如被一夜春风吹开的海棠树,火焰般热情的娇花尽情绽放。又像是在盛夏时节最严酷的暑热底下,喝了满满一杯舒爽透心的冰镇苏打,那绵密的透明泡泡不断上涌,几乎快把她整颗心给撑爆了,又酸又涨。
“混蛋,连句甜言蜜语都讲不出来,也不怕我拒绝嘛?”
“你无法拒绝。”夙斩钉截铁道:“若对我无情,你便不会为我挡剑。哪怕你真是铁石心肠,我也有的是法子永远留你在我身边。”
“天呢……你这自恋狂,脸皮到挺厚。”
易言冰嘴上不依不饶,口吻却犹如渗浸蜜糖里的薄荷叶,既清且甜。迎向夙势在必得的火热目光,她主动嘟起小嘴,啄了啄他和她一样掩藏不住喜悦的晶亮眼眸。
突然想到了个很严肃的问题,她便立刻提了出来:“你几岁?成亲了没?”
她不愿步她母亲的后尘,终日等待一个属于别人的男人。何况,她更不希望成为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夙眼神闪烁了一下,“我二十有三,家中……”话到一半,却被易言冰笑语晏晏的打断。
“噢,我忘了你那时还是初哥,怎幺可能成过亲嘛……”
“所以,你是嫌我弄得你不舒服了?”夙挑眉,邪恶地舔着唇,一副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言言难道忘了,刚刚是谁把身下的床单都淋得湿透了,不如我再好好替你温习一遍?”
说着,他顺势将人拖到身下。小心地避过她缠满纱布的双手,将两条胳膊高举头顶后,他才扯散她的侧襟。复上去,从头至尾一寸寸膜拜着她细幼冰凉的如玉肌肤。
易言冰既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家碧玉,也不是墨守陈规、受世俗条框制约的大家闺秀。在这动荡不安的世界里,她更宁愿抛下矜持,做个顺应己心及时行乐的逍遥人。
既她与他心意相通,便无需再多纠结。她愿意坦率承受夙带给她的全部快乐。
自然而然的,她随夙捏搓乳儿的频率发出动情的吟唱,毫无保留的将极乐的靡靡之音送入对方耳中。这一举,无疑把男人诱到忍不住想立刻进入她,将白浆射满她小肚子的崩溃境地。
于是大舌堵了小嘴,将她“嗯嗯啊啊”珠落玉盘的脆声全数侵吞入腹。
上头的小嘴虽没法为己声张正义,下头的神仙洞已经跟随男人插入的两指,“叽咕叽咕”表达着主人此时的欢畅和主张。
之前光是吃她的花穴、喝着花蜜,夙便理智濒临溃堤,欲根更是坚硬如铁不得排解,一直胀痛到现在。原打算在易言冰身体痊愈前,不论如何都要控制住自己欲望的,可亲眼目睹她扭腰摆臀、亲耳听见她热情如火的酣畅高吟,又叫人如何再做忍耐?
“言言……你真是个欠肏的小骚屄!”恶狠狠地低咒一声,夙气势汹汹架开两条玉腿,顾不得褪下衣衫掏出暴涨到极致的欲望,以硕大龙头为锤、带领青筋盘绕的欲根一举撞开少女紧闭的城门。
“嗯啊——”
“呼……乖言言,腿再张开些。”听着易言冰爽得快飞起来的尖叫,夙咬牙,忙不迭缓缓挺腰,试图让她细窄曲折的花径适应他的健硕。幸亏她之前已被玩泄了好几次,又经过手指的扩张,不然这具娇小幼嫩的身子如何能安然承受住男人的虎狼之势?
此时,易言冰已经被夙冲顶时所带来的刺激弄得两眼昏花,浑身软绵得像个棉花糖捏成的小人儿,似乎只要被人轻轻一舔,就能化作一滩黏黏的糖水。
还怕她不够畅快,夙腾出一手捻了花蒂,跟随逐渐加快的挺弄节奏忽重忽轻的搓揉不停。
“啊……好舒服……夙,夙……唔,要去了——”
少女的紧致小穴伴着疯狂的抽搐,死死绞着男人肉棒不放。
“还不行,言言……”
松了蚌珠,夙双手托高易言冰的小屁股,开始大开大合往她身子里撞。几十下后,两人同时寻觅到了那片无垠白光,于是四片唇默契交叠,唾液勾缠、快慰交织,齐齐品尝到了灵与肉同步时的极致巅峰。
被翻江倒海的欲波冲刷过后,夙先一步清醒过来。只单纯回味了一下才渡过的、那短暂却淋漓尽致的高潮,他身下巨龙便又腾地站了起来。
知晓过度纵欲对少女孱弱的身子会造成不少负担,他没再刻意挑弄对方,只是将肉根重新深埋进她体内,随后小心翼翼握着她胳膊,抱了她翻了个身,令易言冰可以轻轻松松趴在他胸膛上剧烈喘息。
他很迷恋她后颈那段肌肤细腻光润的触感,每次为她输送内力时,夙都习惯性的抚摸这处。于是他的大掌不自觉攀附上来,如同抚慰着小动物般,有一下没一下地亲昵摩挲。颔首,细细端详易言冰耳廓绯红,水眸迷瞪、半眯半张看似极其陶醉的小表情,男人不禁莞尔道:“同我一起你很快活?”
“嗯……”将醒未醒的少女,鼻腔发出快要溺死人的甜腻共鸣,尾音拖长、饱含了情欲氤氲的沙哑,几乎又快让人把持不住。
“那我们以后日日都这般快活,嗯?”
仍在高潮的余波中徜徉,易言冰眼皮子擡也不擡。被夙的体温包裹着,整个人暖融融的,又听得他强有力的激烈心跳,她已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顺着他的浑话就答:“好呀……竹屋晚上冷,我要你像现在这样,每天抱我睡。”
她不解风情的答非所问令夙心头剧烈一恸。
原来,被她需要、为她所依赖,远比诱她说那些暧昧的荤话更使人动情沉醉,叫他心软得只恨不能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眼前。只可惜,他在她心里只是夙,只能是她的影卫;而不是湮月阁的主人、或者这大睢国的皇帝南宫夜。
是以,他能够交付出去的,也只剩一颗心、一个人。
如此纯粹,却令他隐隐不安。
夙抱着复杂的歉意,默默吻住少女发顶,把脸埋在她发丝里闷声道:“你说什幺都好。”
闭着眼的少女,拿鼻尖隔着衣物蹭了蹭夙藏在底下、线条流畅优美的胸膛,软声道:“真哒?从现在开始,我就尽情差你办事咯。那……你先替我把外衫上面那枚玉佩拿来罢。”
男子微侧身,长臂一揽,轻轻松松便取来了床榻外侧茶几上的衣物。他解下璎珞,准备把玉珏交给易言冰时却被她拒绝了。
“喏——”睁开眼,她努努嘴,示意他收好玉珏,“自我醒来,身上就这幺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给了你,就代表你是我的人了。”
她往一旁挪了挪,侧仰着头望向夙的脸。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皓白的小牙,极是明妍活泼。
自以为早习惯了少女标新立异的作风,夙还是忍不住失笑,问她道:“你是打算用这块玉给我下聘了?”
“想得美,谁说要娶你了!”易言冰不屑地娇嗤了一声,道:“上祀节你送我胭脂,本姑娘很喜欢。今日这叫回礼,懂不懂?”
“那你收了我的胭脂,岂不是说你也算是我的人了?”夙举一反三地问她。
眼看他用她的话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易言冰白了夙一眼,哼唧道:“废话这幺多干什幺,爱要不要,不要就还我。”
“言言,”易言冰听见男人唤她时的声音变得很深沉,胸口莫名多了一丝紧张感。她有些不敢对视他热切的目光,想要撇开头,却被他捧起小脸毫不犹豫地吻了下来。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