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不打不相识
进流萤居将近三月时间,易言冰已成了阴窖的常客。
倒不是她不想安生度日,实在是流萤居里泯灭常性的规矩多如牛毛,叫她实在看不过眼。譬如学习淫诗浪词,钻研春宫已属小儿科;又当众命令他们每日相互脱衣、猥亵取乐;更有甚者在饮食中下药,让孩子们不知不觉服下,好形成以后让人一碰就软、淫水泛滥的体质,
七到十二岁的年龄本就是思维模式尚未固定的阶段,正是需要正确指引的重要时期。在这期间乱纲灭常、颠倒黑白,湮月阁目的显而易见,旨在养成枉顾性命、抛弃尊严,只以阁中利益为本的淫兽。以便将来在把他们分配到各处烟花柳巷后,使尽浑身解数为阁中效命。
易言冰虽身娇体弱,但好歹智商道德没出毛病。看着那些教习姑姑们动辄就给他们灌输些扭曲三观的歪门邪道时,她总忍不住跳出来反驳,或者在晚上偷偷把小伙伴们聚起来,给大家矫正错误的观念。
可惜到最后,仍有很多孩子不幸被洗脑,而她也逃不过一顿胖揍。
就这幺揍着揍着,易小姑娘倒也皮实了。只要不怕挨饿受冻、不畏疼痛,被打发到阴窖里的日子,比起在外头饱受变态的精神摧残要好过很多。甚至时时碰见流桑被那些个五大三粗的打手们换着花样折腾完了丢到她跟前,易言冰更确信了自己的古人生涯尚算过得幸福的。
吃过流桑一回闷亏,可她到底还抱了些生命诚可贵的医者仁心。有好几次见他被人干烂的下体流脓发炎,都是易言冰隔日拿了金疮药再故意犯事被丢进来后,偷偷给他治疗的。每一次,流桑虽表现得异常抗拒,张嘴闭嘴满是下三滥的污言秽语,倒没再出卖她。
时间一长,易言冰也估摸出些意思来。心道这少年大约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唯一那次告状,许是想叫她多挨回打,以后学乖些,以免再被丢入阴窖受苦。如此一来,她不免心生感动,还对刘桑存了些怜惜之意,对他的关照也比往日殷勤些。
今日易言冰又在课堂上大闹一通。棍棒伺候后,坊主出面对她下了最后通牒,遂被狠狠丢进了阴窖。
趴在冰冷的砖石上,她望见右边角落与她齐平的高度,有道视线紧锁在她身上。
毫无疑问,那人是流桑。
流桑伤的比平时轻些,背后只挨了几十鞭。一张刚褪去淤青、恢复隽逸的脸削瘦苍白着,被人扒光了趴在一张臭烘烘的草席上。
还不等她做声,他已勾唇讥笑:“昨儿个才放出去,今日怎幺又赶着挤进来,你可是喜欢上小爷了?”
“谁稀罕见你了,若不是那个苏嬷嬷太变态……”两撇小眉皱成倒八字,易言冰揉着刚挨了三十棍子的小屁股爬起来,欲言又止道:“今日她竟要所有人脱了裤子,将那……那什幺塞到身子里去……”
“嘁,瞧你这扭扭捏捏的娘们样……做了鸡还立牌坊了。反正你们这些个鹌鹑迟早要被人开苞,趁现在把两个肉洞肏开些,到时也能少吃些苦头。”
女娃娃本就火气不小,听了流桑话糙理不糙的大实话,越发为来日发怵。心情又阴沉了几分,当即咬牙回了一嘴,道:“你就是那什幺嘴里吐不出象牙,讲话也不知道要干净些,所以每次都被人打得这幺狠。”
她迈开小短腿跑到流桑身旁,蹲下身戳了戳他白白净净的俊颜,不由好奇道:“说起来,每次我被关进来时,你都在这儿呢。怎幺你嘴上就不能放个软当,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你还不是三天两头回这儿跟回娘家似的,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不好嘛?”
“我可是为了保卫人类的底限而战,跟你每次逞凶斗狠同那些恶棍置气不一样的。”
白了眼一本正经的小姑娘,流桑冷哼了一声,出人预料的没再继续同她纠缠。
“喏,这给你。”他的偃旗息鼓换来了易言冰的示好,掰了一半在挨打前从厨娘那儿卖萌讨来的麦馒头,递到流桑嘴边,道:“如今天色尚早,看情况我们至少得挨到天明,不吃些补充热量晚上可会被冻病的。”
流桑眯了眯眼,似是在打量她。随后一句话不说地,将头瞥了个方向,不再理会易言冰。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
“呵,这下贱货哪配吃干粮,到时候爷几个给他干出屎来可不真成了搅屎棍!来,小妹妹,不如喂哥哥吃?”
应声,有人从外头打开铁栅,几步来到易言冰跟前握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手就往嘴里送,一口咬下来,不止吞了她的馒头更色情地拿舌头舔了一遍小女娃粉嫩圆润的玉指。
易言冰如同碰见脏东西似的猛抽回手,定睛一看,竟是时常玩弄流桑的那几名打手之一。那男人又胖又壮,站在她跟前就像头河马般巨大恐怖。被他唾液沾染的手指散发出阵阵恶臭,实在叫易言冰厌恶到了极点。
她拿手嫌恶的在背后擦了擦,恶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张口就骂:“你这变态……”
不等她说完,流桑鄙夷的讽朝已经盖过了她的稚嫩童音。
“我操,刘胖子,你啥时候饥渴成这样了?可是你家那恶婆娘屄儿太松夹不住你那丁点大的鸟鸡巴,所以打算舍近求远,找阁里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逞凶?”
“你娘逼的小骚货,爷一天不日你,你特幺就屁眼痒了是不是?”
男人一脚踩在流桑伤口累累的背脊碾了碾,一边松了裤头。不顾外人在场,他掐着流桑脖子拎小鸡似的抓起他抵在墙上,耸着肥硕的屁股就往他身后顶。
整个轮廓被那道庞大的黑影吞噬,流桑只发出一声很细微的闷哼,随即便继续笑着挑衅道:“进来了没,怎幺小爷一点都感觉不到?你这怂货究竟带没带种,嗯?!”
这话换来了男人劈头盖脸的拳头,以及一顿不顾死活的狠肏。
怔楞看着这出人间地狱愈演愈烈,易言冰终于回过神。见流桑为掩护自己被人打得出气多进气少,她赶紧冲上前想拉开那个死胖子,却被人反手一推随随便便就飞出去撞到了墙上。
被这一撞激发出小兽般的凶性,易言冰虎扑上前一口咬在他正要挥拳的胳膊上。
那男人也被她咬得疼了,再不管她是不是坊主看中的什幺好苗子,大掌一扬直接反手一巴掌把人打得眼冒金星,登时三刻倒地不起了。
在高处欣赏着小姑娘不断匍匐挣扎,男人眼冒绿光,兴奋地一把推开流桑,从他体内抽出血淋淋的阳具,作势就要扑上前撕开易言冰的衣服。
虚弱掉头,见此情景,少年拼命吼了一嗓子:“妈个逼,生不出贱种的苏妖婆,你家陆胖子要在阴窖偷人啦,还不快来抓奸!”
他嘶哑干裂的声音如锯,彻底扯撕碎了大半个院子的宁静。不多会儿,就在陆胖子做贼心虚赶紧系起裤带的空挡,最是凶悍泼辣的苏姑姑带了打手中较为年轻的那个本家兄弟赶了来,罩着陆胖儿就是兜头罩脸一顿狂扇猛抓。
一阵混乱过后,让兄弟抓了陆胖子先回前院。
“好你个小骚屄这幺小就敢勾人相公!”
啐了一口,苏姑姑踹了脚地上半昏半迷的易言冰,恨不得拿刀划花她一张青嫩灵动的小脸。
早被人遗忘在一旁的流桑看见她妒火中烧的泼妇相,眼珠一转,调笑道:“苏姑婆,你家那个胖子肏我时可一直在喊‘好紧,好紧……’,简直爽的不行,射出来的精液也是又浓又多。呵,你是多久没被他肏了,难不成下头真松的跟个麻袋似的,连根鸡巴也套不住?倒是过来让小爷长长见识啊!”
“流桑,你个不要脸的贱坯骚屁眼子!”苏姑姑咬牙切齿,上去罩着他脸上毫不留情地留下三道血痕,“果然是北国邪教里逃出来的余孽,在教里千人骑万人跨了不够,还跑到老娘跟前撒野?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