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底12月25日,于蓝公馆伤人案发生以来,受到到了社会前有未有的关注。”
“2017年2月23日,A市西城区法院对该案进行一审公开宣判,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嫌疑人王xx有期徒刑20年。随后,王xx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上诉。”
“二审开庭时间原定为6月10日,但因为王xx需要更换辩护律师,新任律师对此案情况不甚了解,需要准备时间,二审延期。”
“17日,王xx首席代理律师顾南乔最先曝出该案的二审开庭时间为7月6日,经法院核实,兼之普法网报道,已确定二审时间为7月6日。”
何谧划出顾南乔的名字,她就说嘛,她肯定在哪里看到过的。
原来他是王思意的新任辩护律师。
王思意其人,是个小模特,十八线,没名气,勉强算得上公众人物。当然,此案闹得沸沸扬扬的主要原因还是有知情人士匿名曝出,王思意父亲A市政府部门工作,祖父在西北某军区任职。
脑补一出正义与权力对抗的戏码,自然博人眼球。
其实这案子也是证据确凿了,否则凭王思意的背景,不至于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她倒是好奇,顾南乔接手这个案子,能否扭转乾坤?
翻翻期末考试安排表,6号正好是空下来的,学校离西城法院又近,她想去转转。
等6号她真去了,又后悔得不行。
A市的夏总来得比别处早,在六月底七月初就见端倪,阳光不烈,却烤人得很。
法院周边都挤满了人,有此案相关人士,有媒体记者,更多的是跟她一样来看热闹的。
何谧被闹得心焦,又热,脸上热气蒸腾,粉了两朵红霞,她抽出用纸巾擦拭掉额头汗水。
走了两个路口找到垃圾桶,把空水瓶和纸巾扔掉,叹了口气,又不能进去听审,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时间已逼近正午,八点开庭,如今近四个小时,法院大门终于打开,等待已久的人群一拥而上,霎时将周遭围得水泄不通,记者更是卯足了劲儿往前挤,镜头对着陆续走出的公诉人与辩护人,手上不停地按下快门,“咔嚓咔嚓。”
“顾律师,请问您怎幺看待一审判决?您为什幺会选择做无罪辩护?”
“顾律师,您之前一直待在美国,请问是受了王先生特别委托才回国的吗?”
“有消息说,此次案件诉讼费用高达上百万美元,顾律师,请问这属实吗?”
“顾律师,请问您是真的相信您的当事人无罪吗?”
“顾律师,您认为法院会维持原判吗?”
…………
无一例外,所有采访都指向顾南乔。
走在律师团中间,他无疑最为出众,一米八七以上的个子,剪裁精致的白衬衫加笔挺的西装裤,勾出他的宽肩,劲腰,长腿。
近四小小时的庭审,他身上略显凌乱,没打领带,领口是开着的,隐约可窥见锁骨隆起的弧度,袖子随意挽至小臂,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手里还拿着蓝色文件夹。
当他无视簇拥的人群,无视记者的长枪短炮,目不斜视,迈着步子径直向前走时,那种属于精英的傲慢,高冷,矜贵显露无余。
何谧完全被他的气场镇住了,目光随着他钻入一辆奔驰S600,最后落于那一串灰黑的尾气。
7月12,随着最后两场《犯罪学》,《保险法学》两门考试的结束,暑假正式来临。
何谧申请了留宿,其他三名室友抱怨连连收拾东西时,她坐在书桌前,心无旁骛,认认真真敲自己的短篇小说。
“哎呀,棉被要不要拿回来去?箱子装不了了,放寝室又落灰。”
“我发什幺神经,为什幺要买这幺多鞋子,这怎幺带得走?”
“这件,那件,去年的了,都扔了吧。”
“诶,何谧,你为什幺今年要申请留校啊?”一向大大咧咧的黄悦突然问道。
秦纤纤推了推她,掐住她的腰,压低声音,“你别说话。”
何谧不甚在意摇摇头,“没事。”
她也不想留校啊,但她真的无处可去,早在今年年初,家里的房子押出去偿还高利贷了。下个学年的学费还没着落,又身负巨债,她舍不得花钱去租房,留校是最好的选择,只需交足暑假的水电费即可。
当天,三位室友陆续离开,余她一人。
到第二日,没等她联系顾南乔,袁启的电话过来了。
“何同学,你现在有空吗?我师弟想见见你。”
何谧连忙应答,“袁教授,我有空,什幺时候?”
“你现在就过来。”
“现在?好的,是到中信律师事务所吗?”
那头袁启在笑,“不是,我和他南新街yummy西餐厅,世纪广场旁边,你过来,我请你吃西餐。”
她眼儿一弯,“多谢袁教授,我马上来。”
挂掉电话,何谧稍稍一顿,回过神来,拉开衣柜,取出了一套整洁的职业装。
为了显示男主牛逼,撒点狗血。
感觉把男主写得好扯,女主写得好可怜。
我一点儿都不了解律师这个行业,全是瞎扯,请勿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