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菲昏昏沉沉地醒来,还来不及看清周遭景物,一巴掌又搧过来,打得她耳朵嗡嗡响的,母亲高亢尖锐的怒骂同时灌入耳里。
「妳怎么这么下贱淫荡,连妳继父都敢勾引!」
身子被侵犯的痛楚在这一刻苏醒,周沐菲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只要一动,满身的瘀青就提醒她方才被继父性侵的不堪。
可这一刻,让她更感不堪的,是母亲的指责。
她被继父性侵,母亲说她是狐狸精,不要脸。她明明是母亲看着长大的女儿,为什么母亲的眼神,像遇到不共载天的仇人,恨不得将她撕裂毁灭?周沐菲不懂,真的不懂……
「不要脸,我没这种不要脸的女儿!」秦美玉着猛抓起她长发,让她整个脸向上仰看母亲的怒容。「我养妳这么大,妳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秦美玉拉着她的长发猛力晃,她视线随着母亲的动作上下晃动起来,连句话也不能好好说。
「好了好了,好好说句话很难吗?一定要这样跟母鸡呱呱叫一样吗?」周树诚不耐烦打断秦美玉的咆哮。
「妈,妳听我说……」
周沐菲微弱的声音很快地被淹没。
周树诚露出一口长年嚼槟榔导致的黄牙,「虽然是妳女儿自己勾引我的……」
「我才没有勾引你!」周沐菲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怒吼。
「没有?在客厅对老子露出内裤奶子,不就是要男人上妳吗?」周树诚颠倒是非,把自己说得极其无辜,仿佛一切过错都是她引起,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秦美玉一听又发出不满的啧声,差点又对女儿施暴一遍,还是让周树诚阻止的。
「这样吧,我刚刚跟妳妈妈谈过了,以后妳们母女就轮流给我泄欲,老子想睡谁就睡谁,不能有意见,知道吗?」
「妈!」周沐菲真不敢相信妈妈竟然同意这话。
秦美玉僵硬地点头,不忍再看女儿又惊又痛的神色,离开前淡淡地道:「就照妳爸说的吧。」
寄人篱下,都是身不由己。
「妈!妈!妈……」周沐菲绝望地看着走出主卧的母亲,隔壁客房传来重重摔门的声响,泪水扑簌簌直落。
周树诚满脸猥琐地凑近,周沐菲裹起棉被缩像角落,试图做垂死挣扎。「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报警——」
周树诚仿佛被愉悦,不受半丝威胁,「要报警?尽管去啊!妳敢跑,老子就奸了妳妹妹,嘿嘿嘿……」
沐菲脸色猛地刷白,几欲无法呼吸,「均均十二岁,才小六,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禽兽!」
「那妳就乖乖地让老子搞啊,」周树诚拉下她的棉被,把玩胸前柔软,伸舌舔了舔,那香嫩的身子随着他舔舐害怕得颤抖。「真香,这奶子怎么可以香成这样……对了,妳要不要看看自己刚刚被奸完的样子?」
沐菲看着手机萤幕里,那赤裸陌生的自己。
袒胸露乳的、双腿大张的,穴口甚至还有白浊精液……
明明都是她,却又好像不是她。
那是谁?
真的是她吗?
一幕幕哀求的景象在她脑海中奔腾起来,像一道道电光火石在飞窜,相击瞬间产生短路效应。
她蓦地发出高亢的惨嚎,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17岁女孩的世界,如诗如歌的年华,都在这一刻彻底的,天崩地裂。
周沐菲开始了和母亲共同服伺一个男人的生涯。
后来她发现,只要活得麻木不仁了点、行尸走肉了点,日子其实没那么难过。不知道被迫为娼妓的那些人是怎么调适心态的?也许就跟她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就在这种心态下,她人际起了大波澜。
她开始低调、开始畏惧接触人群,原本中上的成绩一落千丈,刻意疏离朋友……高傲、孤僻、臭屁、怪胎的负面评价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