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天子的御辇却悄悄落在一处,琉璃宫灯千盏齐放,活脱脱将此处照得亮如白昼,精巧的一组亭廊殿衔构而成的对称建筑群盘山而上,远望宫城的西北角,竟也能看见这座点缀点点繁星的庞大建筑。
当朝天子走当中的御道,随侍的小宦却不够资格走正门,从三洞门侧边不起眼的小门无声息地跟了进去。
明黄的龙袍在光下金线闪烁,缀着东珠的九旒冕下一张将将张开的脸,丹唇轻启,“退下。”巍峨青山下,少年天子已有了皇家的威严,身后的一众宫侍皆扑地应诺,随后离去,偌大的队伍像一条暗影,寂寂无声。
上山的廊道难走,小宦拼尽了脚力,才堪堪能为天子引路,又或者,根本不需要引路的人,这条路,少年天子已牢记在心。
爬山廊行到尽头便是坦途,过了五柱六间的牌坊,擡头便是远处的重檐庑殿顶建筑,上书“尝乐宫”。
小宦气喘吁吁,那处已不是他可以去的地方,天子挥了挥手,小宦便倒退着去了。
……
“……夫人,小天子来了。”头上扎着两个小团的侍童嘻嘻笑着,掌下的力道半分没减,双手抹了香膏,正按在一双细白的长腿上按摩。
赤裸的雪白肉体上笼着一层红纱,曼妙的曲线将红纱在腰臀间绷出一方空间,侍童的手揉捏着挺翘饱满的臀肉,带动着红纱一下一下的摇动。
“那便让他进来,你去吧。”一把绵软清幽的嗓音,真是要勾了魂一般魔魅。“膏都没有推完,夫人可得让小天子做完小春的活儿。”小童嘻嘻笑着,口出无状。
一道明黄的身影陡然立在这处香汤入口,他竟没有发难,小侍童脚步轻快,见着天子竟也不行礼,咯咯笑了两声,擦着天子的衣袍跑了出去。
“请太妃安。”悦耳清脆的少年声自丹唇而出,伏趴在矮榻上的女子偏过头,黑瀑般的长发随她的动作从玉白的肩背上滑下,堆积在地上。
“……郎君近来可好。”她浅浅笑了,看着天子一步步走近,一双少年人的手钻入红纱一把抓住两瓣丰润的臀肉细细揉捏。
“儿臣有些不得已的苦处,太妃也能为我解解?”他跪趴在软榻上,上身贴住温暖的女体,鼻尖压着黑发埋在女子的后颈处,闻着那股股渴求已久的香味,心中的欲望便被勾缠出来。
“……我的儿,莫怕,母妃在呢。”两人滑入水中,一双柔若无骨的纤长手掌捧住小天子的脸,拇指轻触他的睫毛,少年蓦地闭上眼。
心里的恶念纵生,母妃……母妃……
那双手卸下天子的九旒冕,解开他湿透的腰带,礼制庄严的袍服被一件件剥开脱下,少年人特有的瘦削身材露了出来。
“我的儿,有什幺烦心事,说出来吧。”红唇印上少年的锁骨小口小口的吮吸,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以下而上地看着少年的丹凤眼。
妖冶之光,离离荧惑。
“……阁老不愿放权与我,隐隐与我的心腹对抗。”少年低垂着眉眼,俊俏英挺的眉轻蹙,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再不是九龙宝座上一言屠城的天子。
“我儿莫愁,真教母妃的心都要碎了。”像是心疼般,女子将少年搂入怀中,一下又一下亲吻着他的面颊,直到两唇相碰,少年呻吟一声,双臂抱住香软的细腰,热情吸吮着那条满是疼爱的小舌,唇舌间来不及被咽下的津液涌出顺着少年的下巴滑落。
少年将女子往后一推,标志的丹凤眼里闪着光,他的膝盖抵住女子的腿间迫使其分开,一声绵软的轻笑,女子顺从地往后贴住光滑的石壁,一条腿勾住少年的后腰,两条玉臂交缠着抱住少年的脖子。
“母妃说,我该如何,阁老德高望重,弟子遍布朝野,朕的江山,朕竟然说了不算。”丹凤眼中一道厉光,少年火烫的勃物上下滑蹭着女子的阴穴。
“天下都是我儿的,哪个敢阻,你便,”女子娇啼一声,紧窒的花道被寸寸拓开,少年的阳物可谓天赋异禀,初次御女便将宫女活活操昏。此刻那悍物便一点点进去女子的身体,让那妖冶女子也呻吟起来。
“……你便,杀了他。”喘息中女子的唇又贴上少年的耳侧,将一声声快慰的呻吟吹进天子的耳朵。
少年天子小臂擡起女子渐渐滑下的大腿,劲瘦的腰身飞快地挺动,那根肉物也不断抽插女子的花穴,水波涌动,呻吟喘息,都合在了一起。
红纱飘在水面,最后被女子咬在口中,细碎呻吟化作闷声娇啼,一双眼尾发红的眸子半眯着感受着越来越激烈的冲撞。
“……母妃,母妃,”少年急切地叫起来,“你可喜欢这样弄,涵儿可让你失望了?”热烫的阳物深深插进女子的体内,鼓胀的龙首射出股股白浊,尽数射进女子的小腹。
“……杀人有很多方法,各人有各人的死法,一朝天子一朝臣,天下人才济济,能为我儿所用的,才是好臣子。”女子擡手抚摸着趴在自己身上喘息的少年。
……
“时辰到了,小天子还不走?”小童撩开层层红纱幔,最里处那双同样赤裸的人正抱在一处。
“小春,我要的东西呢。”女子的雪肤上半点红痕都无,仿佛并未承受过少年的累累疼爱。
她半躺在宽大到离谱的榻上,胸前两团白嫩的乳儿上正埋着睡得香甜的少年天子,女子擡起手摸摸天子的额头,伸手接过小春笑嘻嘻递来的锦囊,锦囊口开着,女子细白的手指从天子的额头的左侧缓缓滑过眉心,到了右侧,一团光华随她的指尖而出,落入锦囊中,红色的束带封紧后又递给小春。
“陛下,该去上朝了。”女子一声幽叹,天子慢慢醒来。
新备好的朝服一件件穿上,九旒冕重新戴上,天子淡淡一扫眼,龙威吓得为他穿戴的宫人瑟瑟发抖。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缓步踏上白玉台阶,红纱内室建在高处,七步台阶走完才能到外室,再往外,便能出去了。
临出门,天子突然回头,看着那红纱层层勾缠的大殿,一言不发。
他依旧想不起来发生了什幺,只一身通爽,与前几次来感觉一样。
少年天子并不明白,那通爽来自于自身欲望的释放,不论是对朝臣的不满,还是对故去母妃的禁忌念想,都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只有这处禁地,可以让内心深埋的欲望吐露,从而抒解。
然而这种抒解是毒,是瘾,是难以摆脱的欲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