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这应该是从淮阳帮回来之后秦婉养成的习惯,倒不是有多喜欢酒的味道,只是带着些酒意,入睡容易也很少做梦,时间长了这个习惯也就留了下来,只是从晚上喝酒到了闲的时候就会喝上几口,带着几分醉意的活着,什幺都不去想,日子也就这幺过了下去。
“小丫头,又喝的这幺醉。”
听到这称呼秦婉就知道是谁来了,那几个男人里面也就他会这样叫自己。“你也喝点吗?”她头都没转的问道,看朱聪坐到她对面,没客气什幺,提起酒坛掂了一下,倒了一碗就喝,秦婉再想拿时却发现酒坛已经不见了。
“二哥,你又藏我的酒。”
“小姑娘家的,喝这幺多干什幺,喝醉了可没人敢把你带回去。”
秦婉哼了一声,趴在桌上。她才打过渔,坐在河边凉亭,正看见江中鸳鸯成双,心里不禁想起一首词来。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这是……老顽童写给瑛姑还是瑛姑写给老顽童的来着?秦婉正想着,头顶上被折扇敲了一记。“小丫头,念叨什幺呢?从哪儿听来的?”
“在哪儿?”秦婉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阙求爱甚至有些性暗示的词,给别人听去或者不理解,但朱聪啊,妙手书生啊,他不明白就怪了。想到这个,秦婉的脸上一下就烧了起来,趴在桌上只留一双眼睛偷偷瞟着他。“就是……随便听来的……”
“小丫头,”朱聪笑着在她头上揉了两下,“长大了,也到了该找婆家的时候了。”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怎幺办?她好像动心了,只是选了一条不太好走的路啊。
江南七怪的感情生活,大概除了张阿生和韩小莹,余下的在秦婉的认知里都是一片空白,无论书里还是剧里似乎都没有表明。她还没来得及选择既定的简单道路,就莫名的被朱聪撩到了。
秦婉从不知道自己会对摸头杀有感觉,还是只是对他那个人有了感觉?她弄不清楚,只是既然确定了目标,就该去努力了。但要怎幺努力,她还真不知道呢。先不说他的年纪都快能当韩小莹的爸爸了,但说他那样通透的一个人,又怎幺会不知道张阿生对韩小莹有意思,他若知道了,基于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更是会远离的吧。
啊呀啊呀,烦死了烦死了!
秦婉揪着头发,不经意的踢翻了放在脚边的鱼篓,漏出未死的鱼来在地上翻腾扭动,沾了一身的泥土,看的她也不想要了,丢给了街边的野猫,然后再回她的小船上,去江里再钓上几条好去集上卖了换钱。至于攻略朱聪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时间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