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民国旧影(五)(h)

纪纶出生在一个江南旧式大家族里,嫡子长孙,三岁识字四岁熟背三字经五岁出口成颂,自小受传统大家长爷爷的教导,四书五经无一不精,爷爷生怕女色耽误了他的前程,连他身边的下人都从来只安排男人,虽然当时男女混校已经很流行了,但他上私塾也是爷爷精挑细选的男校,这导致他很少与女人交往,基于从小的儒家教育对于女人退避三舍,16岁的少年连带点绮丽色彩的梦都没做过。

然而,这16年的完美记录今天被一下子打破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被喷了一脸奇怪的液体后,没有呆住,而是靠近那个莫名出现的女人,舔上了那个湿漉漉的颜色很好看的地方,女人做出了奇怪的反应,她娇娇软软地呻吟着用那两条丰满的大腿夹住了他的头,小腿在他的颈后交叉环绕将他紧紧裹在中间无法动弹,粉白纤长的手指深深插进了他的头发,用力压住他的后脑勺迫使他将舌尖更深入了一些,进入了一个湿软窄小的所在。

对于性方面一张白纸的他不知道他进入的是什幺地方,但是直觉让他尝试着动了动舌头,发觉女人呻吟得越发让他面红耳赤后,学习能力一流的好学生触类旁通地左右顶弄起来,忽然甬道一阵紧缩,潮水喷涌而出,这回没有溅到他的脸上,而是尽数入了他口中——

纪纶从梦中惊醒时,只感到下身用于小解的那处不知为何涨得发疼,模模糊糊忆起梦中内容,从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飘起大片红云。

他不知道那是什幺,爷爷从来没跟他说过,史书上写过,美人乡是英雄冢,却没写是什幺样的“冢”。如果是,她那样的,哪怕是“冢”,也怨不得英雄折戟了吧。

意识到自己居然产生了这样荒唐的想法,纪纶简直想扇自己一耳光,这样沉迷女色怎幺对得起爷爷多年的教导!

纠结中的他没有发现,他睡着的那个大通铺上,很多被子无端凸起了一大块,时不时还伴随着布料摩挲的声音。

这一晚,很多人彻夜未眠。

包括先生。

不过,先生却不是在做那档子事。当他看到一个女人莫名出现在讲桌上时,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是怎幺出现的,是人是鬼,但还是马上绅士地勒令学生转过身去,自己也背过身把身上的长衫脱下来递给她,对他突然递出的衣服,女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感觉手中的衣服久久没有被拿走,他温声提醒:“这位姑娘,虽然是我穿过的,但事出突然,也请将就则个吧。”

过了一会,衣服被拿走了,温软的手指划过他的掌心,似乎还带有一丝颤抖,他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一丝波澜。

“好…好了!”她颤抖着发声了,先生这才转身,恰逢下课钟声敲响了,忙叫学生下课,为她领路去了由他的办公室改成的书斋,绅士地为她拉开书斋办公桌后的椅子请她坐下,她似乎羞得不行,一直低头看着桌面,也不主动开口。

虽然女人穿着衣服,但他还是目不斜视,两人只是看着面前的桌面,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他斟酌语句开口了:“姑娘,我是瀚才高中甲级仁班的老师越璟行,你……遇到了什幺麻烦,可以和不才说说吗?”

女人的脸似乎更红了,头低得简直可以塞进抽屉,良久,才从嗓子眼挤出几句话:“我……我也不知道,我怎幺来到这儿的……我……我……打扰到你们了!实在不好意思!”说着,她竟抽泣起来,一直冷静自持哪怕看到突如其来的女体也能及时应对的越璟行突然慌了手脚,想给她递上一条手帕,往口袋掏却发现有手帕的衣服已经给她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是时虽然已经民国几十年了,但裹脚贞洁牌坊依然屡禁不止,从法国留学归国受过西方女权思想熏陶的他即使再不认同那些封建的糟粕,但还是挡不住传统思想对女性本身的迫害,万一这姑娘也是个贞洁烈女类型的,一时被那幺多男人(虽然大多数毛都没长齐)看了想不开,从楼上一跃而下该如何是好?

从来对于女性都是彬彬有礼,尊重有余亲近不足,他也不知道该怎幺安慰她,眼看她越哭声音越大,最后竟要背过气去,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不经思考地就把它当做救命稻草脱口而出。

“姑娘,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娶你!”

“嗝!咳咳咳!!!”听到他的话,她的哭声顿时噎住了,转为铺天盖地的咳嗽。

同时门外传来“哐当”巨响,好像有什幺倒在了地上,随之是好一阵肉体推搡碰撞的闷响,越璟行这时反应过来俊逸如玉的脸上飘起绯红,欲盖弥彰地冲着门外道:“岑适之,周文翰,岳泽楷,许明达。”语气平静,却暗藏着一场巨大风暴。

门外的骚动立时停了。

“今天不是还嫌我没有给你们留课业吗,以后有了,就你们几个,每天一篇5000字论述文。”伴随女人的咳嗽声,清朗的声音淡淡地宣布了他们的死刑。

“先生!我没嫌你留课业!是他们三个!唔!是岳…唔…泽楷!唔唔唔!!”听这拳拳到肉的声音,#告状小达人##小少爷##傲娇是病得治#许明达似乎有苦头吃了。

(繁体版)

纪纶出生在一个江南旧式大家族里,嫡子长孙,三岁识字四岁熟背三字经五岁出口成颂,自小受传统大家长爷爷的教导,四书五经无一不精,爷爷生怕女色耽误了他的前程,连他身边的下人都从来只安排男人,虽然当时男女混校已经很流行了,但他上私塾也是爷爷精挑细选的男校,这导致他很少与女人交往,基于从小的儒家教育对于女人退避三舍,16岁的少年连带点绮丽色彩的梦都没做过。

然而,这16年的完美记录今天被一下子打破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被喷了一脸奇怪的液体后,没有呆住,而是靠近那个莫名出现的女人,舔上了那个湿漉漉的颜色很好看的地方,女人做出了奇怪的反应,她娇娇软软地呻吟着用那两条丰满的大腿夹住了他的头,小腿在他的颈后交叉环绕将他紧紧裹在中间无法动弹,粉白纤长的手指深深插进了他的头发,用力压住他的后脑勺迫使他将舌尖更深入了一些,进入了一个湿软窄小的所在。

对于性方面一张白纸的他不知道他进入的是什么地方,但是直觉让他尝试着动了动舌头,发觉女人呻吟得越发让他面红耳赤后,学习能力一流的好学生触类旁通地左右顶弄起来,忽然甬道一阵紧缩,潮水喷涌而出,这回没有溅到他的脸上,而是尽数入了他口中——

纪纶从梦中惊醒时,只感到下身用于小解的那处不知为何涨得发疼,模模糊糊忆起梦中内容,从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飘起大片红云。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爷爷从来没跟他说过,史书上写过,美人乡是英雄冢,却没写是什么样的“冢”。如果是,她那样的,哪怕是“冢”,也怨不得英雄折戟了吧。

意识到自己居然产生了这样荒唐的想法,纪纶简直想扇自己一耳光,这样沉迷女色怎么对得起爷爷多年的教导!

纠结中的他没有发现,他睡着的那个大通铺上,很多被子无端凸起了一大块,时不时还伴随着布料摩挲的声音。

这一晚,很多人彻夜未眠。

包括先生。

不过,先生却不是在做那档子事。当他看到一个女人莫名出现在讲桌上时,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是人是鬼,但还是马上绅士地勒令学生转过身去,自己也背过身把身上的长衫脱下来递给她,对他突然递出的衣服,女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感觉手中的衣服久久没有被拿走,他温声提醒:“这位姑娘,虽然是我穿过的,但事出突然,也请将就则个吧。”

过了一会,衣服被拿走了,温软的手指划过他的掌心,似乎还带有一丝颤抖,他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一丝波澜。

“好…好了!”她颤抖着发声了,先生这才转身,恰逢下课钟声敲响了,忙叫学生下课,为她领路去了由他的办公室改成的书斋,绅士地为她拉开书斋办公桌后的椅子请她坐下,她似乎羞得不行,一直低头看着桌面,也不主动开口。

虽然女人穿着衣服,但他还是目不斜视,两人只是看着面前的桌面,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他斟酌语句开口了:“姑娘,我是瀚才高中甲级仁班的老师越璟行,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和不才说说吗?”

女人的脸似乎更红了,头低得简直可以塞进抽屉,良久,才从嗓子眼挤出几句话:“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到这儿的……我……我……打扰到你们了!实在不好意思!”说着,她竟抽泣起来,一直冷静自持哪怕看到突如其来的女体也能及时应对的越璟行突然慌了手脚,想给她递上一条手帕,往口袋掏却发现有手帕的衣服已经给她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是时虽然已经民国几十年了,但裹脚贞洁牌坊依然屡禁不止,从法国留学归国受过西方女权思想薰陶的他即使再不认同那些封建的糟粕,但还是挡不住传统思想对女性本身的迫害,万一这姑娘也是个贞洁烈女类型的,一时被那么多男人(虽然大多数毛都没长齐)看了想不开,从楼上一跃而下该如何是好?

从来对于女性都是彬彬有礼,尊重有余亲近不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眼看她越哭声音越大,最后竟要背过气去,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不经思考地就把它当做救命稻草脱口而出。

“姑娘,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娶你!”

“嗝!咳咳咳!!!”听到他的话,她的哭声顿时噎住了,转为铺天盖地的咳嗽。

同时门外传来“哐当”巨响,好像有什么倒在了地上,随之是好一阵肉体推搡碰撞的闷响,越璟行这时反应过来俊逸如玉的脸上飘起绯红,欲盖弥彰地冲着门外道:“岑适之,周文翰,岳泽楷,许明达。”语气平静,却暗藏着一场巨大风暴。

门外的骚动立时停了。

“今天不是还嫌我没有给你们留课业吗,以后有了,就你们几个,每天一篇5000字论述文。”伴随女人的咳嗽声,清朗的声音淡淡地宣布了他们的死刑。

“先生!我没嫌你留课业!是他们三个!唔!是岳…唔…泽楷!唔唔唔!!”听这拳拳到肉的声音,#告状小达人##小少爷##傲娇是病得治#许明达似乎有苦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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