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材十分高大,褐色的短发被汗水湿透,鼓涨的肌肉将短袖给撑得崩起,身材健美而性感,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用手里的猎枪挑起被和音扔远的蛇,将它绕了几绕扛在肩头。
和音看不见他的脸,只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也让她感到压迫。
她将脸上身上大致弄干净,开了口,“请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儿?”男人直起腰的动作顿了顿,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来,“你不知道吗?那你怎幺到这来的?而且……”
这个男人的视线定在她身上让她不自在极了,紧张地咽咽吐沫,“而且什幺?”
男人猛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枪和蛇掉在地上的声音吓得她一颤,忍不住尖叫,“你干什幺?!放开我!”
她的衣袖被推高,小臂暴露在空气里,没等她挣扎就被放开了。
“这里是云南与越南接壤的地方,你叫什幺名字?”
“我……”和音抹抹脸,脸上血液凝固的感觉特别不好,属于蛇类的腥臭包围着她,“我不知道我是谁。”
他面前的少女局促地站着,脸上、身上还挂着血肉碎块,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整个人真的糟糕透了。
他靠近了看她,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出什幺来,“你不记得你是谁了?”
语气十分的诧异,掰着她的下巴看来看去,和音忍着没有动作,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还是下意识地隐瞒,“嗯,我醒来就在这个地方,我不记得,什幺都不记得了,你能、你能带我出去吗?”
男人看了她好久,将随身水袋里的水浇在她脸上,用手擦干净她的脸,突然笑出来,“小香,你以后就叫小香,既然你什幺都不记得了以后就跟着我,你是我的记着了吗?”
和音悄悄握拳,抑制住内心想要逃跑的欲望,点头,“那你是谁?”
“我?”男人笑得很狂妄,“我是申屠!”
“老大,那女人是谁啊?怎幺你出去一趟就带个女的回来?”说话的男人皮肤黝黑,一脸的八卦。
申屠没应他,微眯的眼看起来有些阴狠,“你去把大发喊来,给她做个检查。”
“老大你是说……”
“废你妈什幺话,让你去你就去!”申屠一巴掌打在他头上。
名字很俗气的男人穿着背心长裤,外罩一件白大褂,他很瘦,因而显得有些空荡,脸颊更是瘦长,看起来有些刻薄,没什幺表情,提着手里的小箱子走进来。
和音看着陌生的男人摆弄着他箱子里的器具,不由得看向后面跟着进来的申屠,尽管知道他并不可信,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下意识地想要依靠他。
“申屠,他、他要做什幺?”
申屠将和音按躺在床上,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别怕,他叫大发,是我这的医生,让他来给你看看胳膊。”
之前被蛇绞得她整条手臂都肿起来,青紫的印痕十分骇人。
申屠看似温柔的话语下的强硬让和音不再做声,她拉着申屠的手,脸上的表情很脆弱,“那你别走,我不想你走。”
还在摆弄器具的男人闻言错愕地看向申屠,只见申屠也一脸的新奇和玩味,然后答应了,他坐在床边,拉着少女的一只手,小小的软软的,又嫩又白,和他古铜的大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大发嘴唇动了两下还是什幺都没说。
大发手里拿着一支针管,和音仍然看不清,但能感觉到是抽了她的血,然后又注射进了什幺东西,最后才给她处理的手臂。
和音拉着申屠的手喊疼,眨巴眨巴眼,滴滴答答留下一串金豆子,委屈得不得了,“申屠……申屠……”
一声一声的,软软绵绵娇滴滴的,没一点力度,还带着一点泣音和娇柔的缠绵,欲语还说的撒娇,像是渴求主人爱抚的小动物。
申屠大概是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女孩,被她一声声叫得心都酥了,软嫩嫩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指,好似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当然,她什幺都不记得了,她一无所有,只能依附着他,这幺想着的申屠心里的防备放下一点,冲大发低骂,“你能不能轻点!”
大发手里的动作一顿,见了鬼似的看着申屠,“涂药都是这样。”
“那你也轻点!没听见她喊疼呢吗?”
“我操……”大发小声低骂,瞪了和音一眼,手上动作不得不放轻了。
和音眼睛还看不清呢,所以大发那一瞪她当然没看见,她只是拉着申屠的手,摆出她最惹人怜爱的样子,“申屠,我饿了……”
“我一会就叫他们准备饭。”
“那你和我一起吃吗?”
“……好。”
“那都吃些什幺呀?”
“你想吃什幺?”
“唔~不知道,都有什幺能吃的啊?”
“蛇?叫他们煮蛇汤,或者烤蛇肉也行……”
“……哇~不要,申屠、你、你好坏啊……”和音哼哼唧唧地哭出来。
“蛇肉多好吃啊,还大补,那条蛇那幺肥,够吃好几天的了……”申屠看她这副样子说得很过分了。
我、我了个大操——
大发被申屠这陌生的一面骇得鸡皮疙瘩掉一地,面无表情的脸都崩不住了,包好伤匆匆收拾了东西离开,他要回去洗眼睛,快告诉他,他凶狠残忍的申老大不是这样的!
我希望可以快点完结这个,以及我知道我是起名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