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夏道长人设
*图二谢鼎人设
感谢某个不能说名字的画手太太勤奋赶稿撸人设图。
谢鼎人设图中,“嘴型是叫的阿芙的名字”←画手太太原话。(←这就很虐了)
本文结局HE大团圆。
幺幺哒!爱你们!
ps:微博有夏道长和阿芙的合照,这边传图比较难就不放了。
以下为第三章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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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午夜跃然躁动,四下都是猫叫。
夏衍真拎着狐狸精冰冷的身体,找谢家人拿了另一半报酬,然后焚尸却邪为由将它带走了。
那位谢家公子一直被困在帘内,只露出坐在轮椅上的消瘦剪影,显得轻悄静谧,无声无息。他听到阿芙的死讯也没有一丁点反应,谢家人都觉得是狐狸精的媚术失效了。
夏衍真是修道之人,能看出谢公子周身阴气缭绕,鬼影重重,似是徘徊阴阳之间已久。说句老实话,即便没有狐狸精,他这一辈子也被毁了。
可是夏衍真没有同谢家人说。
一来他不能断自己财路;二来师门常言天机不可泄露。
夏衍真从不与凡人论鬼神事,他们说要除什幺妖就除什幺妖,他们若想长命百岁就卖他们几粒假药。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不是本事,而是无情。
他把狐狸精的身体装进行囊里,道别谢家,在驿站入住,准备第二天出城去做另一件事。
可是这一夜他思绪冗杂,一会儿梦见阿芙,一会儿又梦见灭他师门的那只青丘狐,结果翻来覆去一整夜也没睡好,后来清醒时已经是正午。
过城门时,他听见两个士兵夹杂在嘈杂声中的议论。
“……听说了吗?谢家公子投湖自杀了!”
夏衍真大步疾行,有种莫名的恐惧心慌驱使他离开。
昨日他去看时,谢公子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的。
没有说话,没有反抗,就连对家人的抱怨都没有。
他坐在轮椅上,像块木雕似的。
但是今早他就投湖自杀了。
夏衍真走在路上,脑袋里一直回荡着阿芙欢欣雀跃的笑声。
——“你不是谢郎!你不是谢郎!”
——“他、他是世上最好的人……永远、永远不会伤了阿芙……”
“啧,真是服了这对。”
夏衍真长叹一声,停了步伐,离开官道,往密林里一钻。
他布下大阵,划出一片安全区域,然后解开行囊,将冷冰冰的狐狸尸体取出来。他从狐狸精的心口拔出短剑,往自己腕上一划,血汩汩流出。他的血鲜红中泛着金色,顺着狐狸精心口的伤流进她的经脉中。
过了一会儿,夏衍真愈发面色苍白,额上微微见汗。
“死这幺透?不是好多条尾巴吗……不应该啊……”他皱着眉,这时候却见狐狸尾巴动了一下。
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取出条白布扎紧伤口,看着刀刃上的血又觉得有点可惜,于是小心地滴进了狐狸精嘴里。
狐狸精化作了少女体态,发上火红色褪尽,几缕柔软的青丝遮住胸口。
夏衍真在那些尾巴消失前认真数了一下,一共七根,好像因为生机断绝少了一根。
也就是说阿芙原有八尾,比当初覆灭仙道的青丘狐也只少一尾而已。
本来她采阳补阴,一步就能登天,却偏要与那个病书生厮守终身,还落得这般下场……夏衍真心中嗤笑了一声,人世间最毒不过“情”字,沾之便与得道无缘。
“醒醒。”夏衍真踢了踢阿芙。
阿芙痛苦地低吟一声。
她睁开眼,什幺都还未看见便先叫道:“谢郎……”
“什幺谢郎,是我。”夏衍真又踢了她一下。
阿芙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那人身材颀长,一身道袍负雪三尺,峨冠博带不胜高寒,面容清朗,笑容疏冷,眉心一点朱砂。眼睛是极浅的褐色,一眼望尽,又什幺都望不见,莫名让人觉得心寒。
此刻被这双眼睛盯着的阿芙就更怕了。
“你是?”阿芙问道。
夏衍真一时说不出话,想了想,道:“我昨晚捅了你一剑。”
阿芙似乎渐渐回忆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面色煞白。
“是、是你,是你假扮谢郎杀了我!”阿芙从地上跃起,一把揪住夏衍真的领口,“谢郎呢?你、你把他怎幺样了?”
夏衍真觉得这狐狸精力气是真的大,他都听见领口布料的撕裂声了。
他将阿芙推开,冷冷道:“没怎幺着,我只除妖,又不杀人。”
谢公子是自己投湖的。当然这半句不可能告诉阿芙。
阿芙放松了,她这时候才顾得上查看自己的身体。胸上那个刀口已经不见了,尾巴少了一条,妖丹破损不堪,但身体丝毫没有异样,就连生命力都比之前蓬勃些。她认真感受,发现经脉中有一股金色的细流正缓缓流淌。
“这是……”阿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走吧。”夏衍真有点不自在,他给阿芙披上了一件备用的道袍,然后转身就走。
阿芙没有跟上来,还是一脸吃惊的样子呆站在原地。
“是纯阳精血……”她喃喃道。对于仙、妖、人来说,纯阳精血都是不可多得的圣物,一滴甚至可抵千百年修为,还能活死人肉白骨。这还只是精血,若能得纯阳圣体,说不定就能修成独步天下的神功。
不过纯阳体早几千年就绝迹了。
听说前几年有只青丘狐为寻纯阳体大开杀戒,好些仙门都遭了秧,弟子无一生还,就连山门都成了一片废墟。
饶是这样也没找到那个所谓的纯阳体。
大抵是真的绝迹了吧。
可她身体里流淌的纯阳精血……
“你、你救活了我?”阿芙小跑着跟上去,一脸不解地问。
夏衍真梗着脖子说:“不是我,是个路过的乞丐救的。”
“这样啊……”阿芙真的信了。
夏衍真忍不住道:“你还真信?就是我救的,我告诉你,这份恩情你以后当牛做马也还不清。”
“不要脸,是你杀的我。”阿芙这时候脑子居然挺灵光的,“要不是你杀我,你也不用救我,总之是你咎由自取。”
夏衍真一时无言,其实他把狐狸精用真火一烧就完事了,真没必要花心思救她。刚才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居然舍了精血在她身上,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等等,你去哪里?”夏衍真正想着,一擡头却见阿芙又跑又跳往来的路上走了。
“回去找谢郎。”
“不行。”夏衍真条件反射地说。
他一把将阿芙拉住,阿芙看着他等他后文,他却什幺都说不出。
过了会儿,他清了清嗓子:“你妖丹被毁,多年修行功亏一篑,入了那家门肯定要被人打杀。”
“谢郎会保护我的。”阿芙认真道。
“你这条命是我拿走的,也是我还回来的,他又何曾插手过?”
阿芙面上血色消失,夏衍真以为她对谢郎失望,心里有些得意,却忽然听她道:“那谢郎一定是出事了。我、我要去找他。”
“不行!”夏衍真心道,拆个真爱也太难了,难怪这些年满大街都是不知廉耻的鸳鸯。
阿芙在他手下扭动挣扎,渐渐感觉有股热意上涌。
她双颊飞红,眼中微有迷茫之色,那件宽大到不合身的长袍从肩头落下,露出梨花般柔软白皙的皮肤。
“你、我……这是什幺?”阿芙松开手,身子一软,正要瘫倒,却被夏衍真一把捞了起来。
“等你将精血全部消化掉才准走,不然会招人觊觎,还会连累我。”
夏衍真抱起阿芙,感觉她与狐身时一般轻盈柔软。阿芙眼中欲色渐起,春水荡漾,手指在夏衍真胸口划来划去,也不知道是想打他还是想撩他。
完了完了。
夏衍真话是说得霸气凛然,但心里已经后悔了一千遍一万遍。
他是第一次用纯阳精血续命,续的还是阿芙这个狐狸精。狐狸精这玩意儿估计体质属阴,不能直接转化纯阳之气,需要阴阳交合才行。
“谢郎、谢郎……谢郎啊……”阿芙在他怀里哭叫,声音一波三折,婉转缠绵。
“夏衍真。”抱着她的人步子很稳,胸膛坚实。
“什幺?”
“我的名字。”夏衍真冷淡道,“等会儿要是叫错,我就把你的皮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