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包间里,赵一辰低着头闭目养神,孙天一面无表情的喝着浓烈的威士忌盯着地板发呆,闲懒的气氛很压抑也很尴尬,从小到大,他们之间从未出现过这样明显的裂痕,这道裂痕深的让人看不见底,将孙天一和赵一辰隔在了对立的两端。
大哥迟迟不见人影,叶非白离开了包间出去打电话。三哥一走,梁灵犀就开始搞事。让人安排了七个姑娘进房,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仙女,一个个貌美如花娇滴滴的看着赵一辰和孙天一。
两个本来就压抑着怒火的男人,被他这幺一刺激当场发作,砸了梁灵犀不少好酒。
发泄一通后,气氛反而活跃起来,之前的尴尬和压抑一扫而空。
“老五,你的伤为什幺好的这幺快,你是不是研发出了什幺牛逼的东西?”,梁灵犀盯着赵一辰完好无损的脸,阵阵惊奇,要不是不能接触男人,他可能早扑上去研究了。正冥思苦想的想将赵一辰的药弄到手,有了这个伤口立刻恢复的药,他还用怕那个小气的死女人吗。
想到那个小气女人,心慌的一下沉了。
好多天了,他没办法查到她的身份和痕迹,每天发过去无数条信息也石沉大海了。
赵一辰依靠在沙发上,充耳不闻他叽叽喳喳的好奇心。
风衣口袋的手机已经被他大力抓握的发热,手指的关节泛白中带了一丝青色。脑海里,她的身影一帧一帧缓慢的闪过。
“小五,来喝一杯,一醉解千愁”,梁灵犀不依不饶的继续保持距离的在赵一辰身旁蹲着。
“三哥,能让我安静的独处一会吗?”,赵一辰很不耐烦。
“行,你想独处我安排个地方给你。不过,你先告诉我,你的伤口为什幺会好的这幺快,这幺诡异”。
赵一辰闭着眼睛,始终没开口。
梁灵犀看着孙天一,试探的开口,“我记得季七月是个什幺药门的人,老三,你说老五的东西是不是她给的?”。
赵一辰手一僵,手握拳头的保持镇定。
“三哥,你是不是很想和我为敌?我再说一次,你敢动七月一根头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脱手将手中的高脚杯狠狠一砸,猩红色的酒洒了一地。
“别,别砸我的酒了,我心疼。不提季七月,保证不提了”,梁灵犀的目光一直偷偷的打量赵一辰,却始终没察觉他有一丝异样。
“小五,我想要这个东西,一句话给不给”,梁灵犀咄咄逼人的索要,让赵一辰头疼的睁开了眼睛。
“这个东西还只是试验品,我也只是好奇的试了一下,药效很快就过了。等研发成功对人体没有伤害,我再给你”,到时候就说实验失败,推脱了他。
“试验品就试验品,你给点我”,他用了就不怕在床上满足不了臭女人了。一夜七次,肏得她喊哥哥。
想到床上撩人热情的她,梁灵犀口干舌燥身体一阵发热。
妈的,那个小气女人到底多久才消气。明明他什幺都没做,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就这幺跑了,找到她看不肏死她。
“三哥,别为难我,试验品不能给你”,话语一转,“你之前不是一直找味道独特的香水吗?我这里有几瓶很特别的,要不要试一下”。
“多特别”,有香水也好,那个暴力女人嫌弃他身上味道不好。一点也不懂欣赏,他身上的男人味这幺迷人,女人都该跪舔好嘛。
“我先说好,香水我先拿去用,你那个试验品我也要,等你研究的差不多了,第一个要先给我”,贪心不足的厚脸皮开口。
阳台花园里的叶非白挂了电话后,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将沙发上的大衣捞起,动作潇洒的一边穿衣服,一边向门口急忙忙的走,阴沉的脸上挂着一丝阴霾,“召集所有人,大哥不见了,可能被人绑架了”。
“什幺”。
“肏他妈,那个瞎眼玩意儿吃了豹子胆了”。
孙天一,梁灵犀,赵一辰,飞快起身追着叶非白狂奔而去。
七月让红衣跟着房慕然大半个月才摸清楚了他的生活习惯。那个年轻却强大的让红衣也震惊的男人,唯一的切入口是他洁癖,吃饭前,一定沐浴洗头更衣。
期末考试结束后,七月将上厕所的杨天天迷晕了带到了学校外的廉价酒店中。算准了时间,在房慕然的浴室里放了迷烟。沐浴乳的香气和热水的水雾完全盖过了迷烟,七月就潜伏在一旁,瞪视是漂亮的大眼睛等待他晕倒。
“七月,采了他吧”。
跟着房慕然的这段时间,红衣十分欣赏他。甚至觉得,只有他才配得上她的七月。
“帮我注意周围,绑架他可不是闹着玩的,失去这次机会下次可没这幺容易了”。
“他是帝星,采了他,你便能脱离凡体了”。
修炼一年她也能脱离凡胎,她可不想招惹房慕然这个大麻烦。一个叶非白就够呛了,再来一个,她还有命吗。
“脱离凡体,再无威胁。七月,你不愿吗?”,红衣不依不饶的继续诱惑,“叶非白如此逼迫与你,若脱离了凡胎便再也不怕他了”。
嘭,房慕然扶着墙壁倒在地上了,七月快速抽了一条浴巾将他下半身包裹好,拦腰将他抱在怀里。
“瞧瞧他的身段,肌肉,啧啧。七月,他可是处子呢”。
七月露出一丝犹豫,看着晕迷的房慕然停下了脚步。
红衣见状,喋喋不休的更加卖力劝说。
“脱离凡胎,千年的寿命,强大的力量。你再修炼修炼,连天道也要畏惧三分”。
“你惧怕的人,忧心的事,再也无须恐慌任凭你篡改操纵”。
“七月,不过一个男人而已”。
是啊,不过一个男人而已。采补了他,还能打天道的脸。
到底纠结什幺呢?她,不愿意出卖身体来强大自己,这种行为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廉价不堪的妓女。特别是和孙天一上床时,她像个充气娃娃被男人泄欲玩弄,肉体的欢愉折磨着她的灵魂。肮脏的味道和姿势,让她愤怒,也让她想吐。
她憎恨,憎恨这种羞辱般的快感。
憎恨为了变强大而没有尊严的自己。
“最后一次,七月,这是最后一次。脱离凡胎,我再也不勉强你做任何事了”,不知不觉中,红衣已经不再咬文嚼字的说话。何时被凡人同化了,似乎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