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倾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拷在了一张床上。
他看不清自己身下金属床架的全貌,但是感觉应该是类似产床。因为他的双腿微微擡高,被分开后牢牢地绑定在了床位的两侧。他在电视里看过产妇产子的情节,有点印象。
他浑身赤裸,冰冷的金属床板直接接触他的背部以及腰臀的肌肤,那股凉意几乎要渗入心里。
他感觉自己像是实验室里被人活剥了皮的青蛙,以无能为力而又羞耻的姿势被固定住,等待着对方解剖刀的落下。
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黑暗处越来越近,一道强烈的白光忽然自上而下,照亮了周围。
他不想去猜测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对方在上次看到他试图撞墙自杀的时候,轻描淡写地拿出了他父母的照片——那些照片或远或近,几乎有他父母各种生活细节。作为性格低调的公众人物,开始发现有狗仔跟踪拍摄自己时,他就立刻让经纪人帮父母做了妥善安排,他的父母现在旅居国外,他日程有空的时候会飞去看他们,他一直以为他将他们保护得很好。可是,这些照片却如同极大的讽刺,他的父母早就置身于不知名的危险窥视中了。
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把照片一张张地投影在墙上,他并没有说什幺威胁的话,但是原倾却不敢拿父母的安危去赌。
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在屏幕上万众瞩目的上帝宠儿已经消失了。在无人知晓的黑暗地下室里,他是人质、是囚徒、是奴隶。
他早就放弃了无谓的反抗与逃跑,现在也放弃了自杀与自毁。
陆秀峰给他什幺食物他都会安静地吃下,不管里面是不是加了料,哪怕吃完他很快就会昏睡不醒。反正也不会死,他有什幺好在乎?
最近几次,每当他陷入睡眠或者无意识的情况下,都会梦见或者是想起那个他只在照片里见过的女孩。
秦素。
大概是因为,在他被囚禁和折磨的糟糕境地里,只要有她出现,随之出现的就会是可口的食物和水,或者是代表精神和身体的折磨都即将停止。
多美好的女孩,与如今他可以获得的仅有的一点美好体验都关联在了一起。
原倾被强光照得精神恍惚,他看着走至自己身边停下来的年轻男人,对方银色的金属眼镜框架在强光的照射下泛着森冷的光泽。
陆秀峰居高临下地审视躺着的原倾。这个有着精致五官与古典气质的年轻明星,因为连续多日的不见阳光和极少的进食,本就白皙的皮肤有种趋近于透明的病态苍白。虽然消瘦不少,但是身材比例依旧是天生的完美。他微微侧着头,为避开强光而眯起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与眼下略深的青色重合,脆弱得几乎一触即碎。
素素会喜欢这样的爱人吗?
陆秀峰慢条斯理地戴上极薄的医用乳胶手套,然后屈起食指轻轻擡起原倾尖了不少的下巴,看着他毫无反抗的样子若有所思。
这样子的原倾,特别能激起人的施虐欲。
陆秀峰的脑海中闪过在练舞房里,秦素脸上有些狠厉失控的情欲之色。
她应该会喜欢的。
他默默地想。
隔着手套,他的指尖从原倾的下巴流连至原倾胸前的两点朱果上,他面无表情但是充满技巧的揉捏很快令那两处红点立了起来。
原倾被他的抚摸惊吓到了,在有限的范围中退缩着。
“你要做什幺?”他的语气里有厌恶也有愤怒。
“让你彻底厌恶同性行为。”陆秀峰的语气犹如在宣读什幺审判结果,不带一丝情色——即便他的手已经划过原倾的腹股沟,握住了对方静寂的下身。
橡胶手套与肌肤摩擦时的凝滞感令原倾有种错觉,仿佛有一条毒蛇正在自己的身上无声爬行。而陆秀峰毫无征兆的举动更是令他惊慌恶心,他下意识地想要踢腿收腰,又根本无法动弹。
“你放开!”他尖叫着,两只被拷着的手拼命地拉扯挣扎着。金属铐子与床架撞击发出哗啦声,“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
他错了!他怎幺会天真地以为,这个疯子对他的折磨就止步于那些不堪入目的影像?!
“我也不是。”陆秀峰粗暴地套弄着原倾的下身,看着对方的欲望变成了半软,再到擡头。他的神色不变,连呼吸都没有一丝紊乱。
“可是,你硬了。”他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