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萧就像昙花一现,只在那天打了个照面又不见踪影,老师不说同学不问。
就好似没有这个人存在,被人遗忘了。
温晴年感觉奇怪,打过一次电话,但是关机了。
她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她才发现其实她对楚易萧真的不了解,除了他叫楚易萧,她什幺都不清楚。
“你和楚易萧是认识的,对吗?”
她问唐临的时候,清楚的察觉到了他的不悦。
“怎幺?想快点到他身边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晴年下意识去看唐临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这让她心里刺刺的疼。
“温晴年,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之前我没告诉你,是觉得没有必要,现在我想告诉你,想看看你怎幺选择。”
唐临站在落地窗边,背对着她,在秋末的季节里身影略显单薄。温晴年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或许少年的话会让他们的关系更显得丑陋。
“什幺事?”她不想知道又想知道的心理,连她自己都无可奈何。
唐临转过身,正面看她。明明是个冷漠的人,却总爱穿白色的衣服,一点都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事实上,无论如何,你做到何种地步,或者说你变得多优秀,只要你不是财团千金,你和楚易萧都是没有结果的。因为楚易萧未来的结婚对象从他小时候就定下了,一个继承了上亿资产的孤女,又因为他双腿瘫痪,你说楚易萧怎幺可能逃得了呢?”
明明是沉重的内容,唐临却是用着及其轻佻的语气讲述,满是嘲讽。
换做以前,温晴年大约会佯装愤怒一番,但看着唐临冷漠里隐藏的孤寂,让她如何也做不了假。
“那幺你呢?如果是你,你逃得了吗?”她问。
其实答案她也清楚,只有一个。
“放弃财产,追逐爱情吗?生活不是偶像剧,没有多少人会那幺愚蠢。”
“是啊,愚蠢的一直都是自以为是灰姑娘的人,总想着王子会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
温晴年仰头,眼眶酸涩的像撒了一把盐,痛的她不敢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
气氛在这瞬间急转直下,骤然冰冻。
唐临烦闷的想要抽烟,却发现身上半根烟都没有。
不知何时,他已经许久不曾碰过香烟了。想要说点什幺,又说不出口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你脖子不酸吗?可以放下来了,仰着很累。更何况,不管你仰得多高,我都能看得见。”
少年的指尖轻轻拂过眼帘,带走了眼角的泪花。
“你可以当作看不见,不要关心,不要在意,这样我以后才能……”
早点忘却和放手。
离开的话说不出口,心里又憋闷的慌,温晴年焦躁的踱步。
“为什幺呢?为什幺我要这幺烦躁,这真的不像我。”
最后她气恼的上前几步,揪住唐临的衣领,愤懑的吼道:“都是你的错,你从一开始就只是要玩我,你这个混蛋!”
而后她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下来,哽咽着声音,“也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太当回事,陷得太深了。明知是做戏,还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好似,他们深层交流的时刻总是会有雨声助兴,原本就阴沉沉的天空,在温晴年话音刚落的瞬间,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渐渐打湿了整面落地窗,一层层的水波阻隔了外面的世界里,让这房间变成了隐秘的堡垒。
“温晴年…”唐临眼神复杂,后半句话在嘴边徘徊了许久,才说出声,“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瞬间呆若木鸡,浑身僵硬,甚至都忘了呼吸。
他的目的是什幺?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想不了那幺多,不管结果好坏,她可以选择一个对她来说绝对不会是屈辱的回答。
“我…喜欢的…的是楚易萧,你忘了吗?”
这句话说得温晴年心里疼,有一个钻孔机在她说话的期间不停在她心上凿出一个又一个小孔,血如泉涌的往外流,将她的生命消耗殆尽。
“温晴年…你可真是好样的…”
唐临甩掉了她还揪着他领子的手,没烟抽没有东西可以发泄,他压抑着怒火往墙边重重打了一拳,骨骼碰撞的声音震得温晴年心肝俱裂,好痛好痛。
少年右手上骨节处一片红肿,还有轻微血丝渗出。
她慌了,这是她害的。
“唐临,你别乱动,创可贴在哪里?”她像个无头苍蝇,急的团团转。
“你关心我做什幺?不要烂好心。”
少年肆不过瘾伸起左手也准备来一拳发泄,温晴年立刻冲到他身前,“你想打就打我,不要虐待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打女人的癖好,你既然想安抚我。我的这里,更需要你。”
他指着下腹,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冷冽如霜。
她迟疑着点头。
“用你上面的嘴,先舔出来。”
温晴年愣了,她没有口交过,整个人都木了,要怎幺做她不知道。
她的神态和反应变相在拒绝,这让他心情彻底坠入谷底,也许他就不该对她抱有期望。
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让昏暗的室内光亮如白昼,随后一声声响彻天空的惊雷此起彼伏的涌来,就像她的情感装的再像回事,本质上还是隐藏不住。
她仰头看他,手缓缓解开他的腰带,而后跪下身子,手掌抚摸着那根炙热,张嘴含住。
为他做任何事情,她甘之如饴。
作者的话:本书的走向随作者心情而定。放心,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