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诸位师兄

耀眼阳光洒在山间宽广道路两边的高大树木丛林中,落下斑驳的树影。四月底的天,本带着些凉意,云山上更是微寒。远方隐隐在望的更高峰,白雪皑皑。

余苡依偎在文谦怀里,精光闪烁的双瞳好奇望着山中的一切。清风拂面,调皮地勾着余苡未梳起的乌发扫着文谦清俊的面颊,与文谦发髻上白色的云纹布条缠在一起。

微痒的感觉从面上传来,文谦心中却一片祥和,仿佛怀中拥着人世间的所有。

不多时,一座气势磅礴的青瓦雕花楼阁出现在视线中,双层的飞檐翘角以九朵祥云点缀,直指天际。

余苡被一阵乒乒砰砰的声音吸引,望向前方广阔的平地。

只见广阔的练武场上,两个身影刀剑相向,白衣翻飞,望其身形,原来是两位小少年。只听其中持刀的一人一声轻斥,锋利的刀锋便对着持剑的一人迎面砍去。持剑者侧身避过,单手握剑,举剑上迎,直指持刀者脖颈。持刀者抽刀侧劈,将剑锋抵挡在离脖颈一臂之遥的距离上,两人气力相当,僵持不下。

另一边,利箭穿破空气的声音呼啸而去,小余苡侧首,看到陈列着各式兵器的武器柜,不远处,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小少年伸手从背后的箭囊抽出一箭,拉弓搭箭,一射而出,正中远方的靶心。

小余苡在文谦怀中看得极其入神,双眸闪闪发亮,目光跟着场上三个身影游移着,甚至跟着三人的动作惊叹不已。

就在持刀者持剑者双双后退,再次战成一团时,余苡恋恋不舍移开视线,好奇的望着文谦,道:“师父,这是武功吗?好似很厉害。”有些像秋棠姨姨说的大侠才会的武功。秋棠爱偷看话本子,而她则爱听故事,每每央着秋棠给她讲故事,秋棠无法,只能将话本中看到的一些故事讲与她听。

文谦见她如此兴奋,脸上露出笑容,回答道:“是的,他们在练功,在这里的弟子,都必须学习武艺。”

“那我跟师父学习,也可以这幺厉害吗?”小脸满怀期待。

“自然,只要你跟着师父,勤加练习,定然能有收获”,文谦笑容加深,想必能坚定小余苡拜师的意念了。

余苡双瞳绽放出光芒,若是此时她在地上,只怕手舞足蹈了,“好啊好啊,师父你快些教我武功吧”。

随着两人走进,谈话声落入武场三人的耳中,三人渐渐停下动作,望向来人。

白衣翩翩之人,他们自是熟识的,是以医术为专长的小师叔,擡手弯身作揖,齐声道:“成峰/卓潇/夏久邈见过师叔”。

三人低头行礼,实则微微擡头,打量着小师叔怀里精致粉嫩的女童。方才看到师叔之时,亦望到被小师叔抱在怀里的女童,三人心里均有些困惑。这可爱的女童从何而来?小师父似乎对她很好?难道……这是小师妹?

由于方才的观望,余苡对眼前的少年们印象倍佳,此刻心里眼里皆是敬仰向往,笑意满满望着少年们。

文谦忽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嗯”了一声,挥手让三人起身,对着离他最近的持刀少年道:“成峰,你的刀法劲力十足,却不够灵活,刀势迅猛,然空门大开,此乃用武者大忌,以后记得攻势要猛,亦要注意防守”。

持刀少年白皙的脸上浓眉飞扬,淡褐色的眸子深邃,鼻峰挺立如鹰钩,身形略显壮实,他嘿嘿一笑,应道:“是,多谢师叔指点”。

文谦点头,对着另一个持剑少年道:“夏久邈,你身形灵敏反应迅捷,然则力量不够,硬碰之毫无优势,与力量型的对手相较,应发挥你的优势,抓其弱项,攻其不备”。

握剑少年身形单薄,棕色的皮肤如阳光般温暖,五官清秀,黝黑的大眼认真诚恳,他眨着眼睛,答道:“是,多谢师叔指点”。

文谦将余苡放下,告诉她稍等一阵,便示意二人到一边,指导二人的动作,“……如此这般……”,文谦或是握剑或是持刀,与二人对接。

文谦指点之后回到余苡身边,见到余苡满眼的崇拜之色冲着自己而来,似是诉说着“师父好厉害,我要同你学习”,心中很是满意。他牵起余苡的小手,对方才射箭的少年道:“卓潇,箭术不错,假以时日,必能百步穿杨”。

不同于方才射箭时的专注,手上抓弓拄着地面的小少年姿态随意,狭长的凤眼直视余苡,好奇之色袒露无疑。这小小年纪便风流尽显的少年,勾唇一笑:“多谢师叔夸奖”。

此时文谦似乎忆起这四人不识彼此,遂牵着余苡的手,面向持刀的少年,“苡儿,这是你的大师兄成峰”,侧身面向握剑的少年,“这是你的三师兄夏久邈”,转身面向一边持弓的少年,“这是你的二师兄卓潇”。

小余苡在文谦介绍完之后,主动乖巧对着三人一一喊道:“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接着道:“我是余苡,师父说我以后可以跟你们一起练功,我也要像你们一样厉害”。

文谦随后补充道:“她是你们的小师妹。”

三人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继而眼神带笑,齐齐喊道:“小师妹”。

文谦不待余苡继续说话,接着道:“你们继续练功,师叔带苡儿去拜见师祖”。说罢,便牵着余苡往楼阁的方向行去。

身后的三个小少年在文谦二人离去之后,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同样充满趣意和期待,会心一笑,有小师妹的加入,接下来的日子会有趣得多,真令人开怀。

少顷,十几级高的玉阶映入余苡的眼帘,玉阶上方,便是那恢弘的楼阁。余苡识得楼阁前悬挂的牌匾,写着“惊云殿”三个大字。视线下移,余苡忽地身体一抖,扯着文谦的手不肯再前进一步。

文谦前进的脚步被后撤的力量拉住,回首看向余苡,只见她面色惨白,紧抿红唇,水眸泫然欲泣,一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一手拽紧身上的衣物,可怜兮兮的模样。文谦一阵心疼,随即蹲身而下,搂住她问道,“苡儿怎幺了?”

余苡不言,只是抱紧文谦,往后瑟缩着。文谦回首,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惊云殿门前,那里只有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们乃惊云殿守卫云忠和云诚。再望着怀里人儿畏惧的神色和紧张的动作,瞬间文谦明白了什幺。

他抱起余苡,转身让她背对殿门,一边轻抚着她,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苡儿不怕,师父在呢,师父陪着你,不会再有人欺负你,让师父带着你走,乖。”

余苡在文谦温和的安慰中渐渐平静下来,文谦将她按着趴在他肩膀上,擡脚走到玉阶上,对两个大汉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是”,大汉从殿门两边退下。文谦才让余苡回头,抱着她进入楼阁中。穿过两方宽广的大院,直通向楼阁后院,后院一角有一方拱门,从中隐隐飘散出草药的气味。文谦迈入拱门,那是一方不小的院子,余苡觉着似乎比自己家还大。院子的正屋,一个看起来比阿翁还大些的老翁坐在一堆书前,囔囔说着什幺。

听见脚步声,老翁擡头,目光射向来人,面色却是不变。看到爱徒怀里的女童盯着自己不放,亦没有不满,淡淡问道:“如何?可有复发?”手伸向余苡。

“师父”,文谦将余苡放在椅子上,示意余苡将手摆好,“并无”。千耀伸手为余苡把脉,良久,他松开手,沉吟道,“药浴的效果并不长久,一日一浴亦只能短暂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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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有好几个男主出现了,大家来猜猜,小余苡的初夜会是谁的。或者说,大家期待给谁呢。

另外,跟大家说声抱歉,这段时间有事,近期会暂停更新,具体复更时间未确定。但我会尽快回来的。谢谢一直支持的各位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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