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庶一手提好了裤子,一手挂断了电话,转身冲床上那人说:“你手机没电了?”
床上人没心没肺:“好像是吧……”
“你爸说,行政部的电话都打到你家里去了,说你翘班,问我见没见着你,我说你在我这……既然这样,现在就送你回去吧。”
床上那位怎肯,扑过来缠寻他的手:“不,我今晚要跟你睡嘛阿庶哥!”
陈庶垂了眸子,屋角立灯的一柱暖光正打在他侧脸,肌肉线条在光影里起伏,影影绰绰,似是牵起了个微笑,目光也柔了,柔成宠溺,只可惜背光,床上那人看不大出来,还蹬腿儿:“我不回去!我就要同你困高!”
陈庶大手盖住她头,掌心轻握,由上而下游弋,一根粗指划到她脸尖儿上:“你惹了祸,还要你父母担心?”
“不是说我在你这里了吗?担心什幺?”
陈庶轻笑,反剪了手,站在床边说:“哦,你还挺有理?住我家什幺道理?”
陈菡欢转着眼珠:“就说咱俩工作加班了。”
“我和你?工作有交集吗?”
“反正爸妈不懂啦!”
陈庶哼了一声,伸手捏她脸:”别总把人当傻瓜好伐?快穿了衣服,咱们赶在十二点前回去。”
“那我说我在自己的出租房过夜好了……”
“我答应你爸爸送你回去的。”
她肯听?仰头往床上栽,身上什幺东西都没有,赤裸裸地打滚,脚也不老实,乱蹬一气,蹬到他腿上,不小心撩到那物,跟故意似的,陈庶沉了脸,大手一捞,握了两条纤白足踝,双手一抻,陈菡欢整个人往下出溜儿,直摆两条胳膊挣扎:“哎哎……”
第三个“哎”没“哎”出来,两条腿被举到了半空,陈庶抓了两脚问:“起不起来?”
“不……” 陈菡欢劈着两腿儿,把中央花瓣都盛开到他眼底,带着点诱惑的香气,倒是想看看她的哥能把她怎样。
谁想,陈庶一歪头,张了嘴去啃她的脚心!
一阵痒疼钻心,陈菡欢忍不住抽搐,撑不起来,也坐不住,只能仰躺扑腾,嗳嗳地喘叫,笑都笑疲了,两腿儿被人拽着,蹬得激烈又无用,越如此,陈庶越不放手,任她扭身转脚腕。
“还不听话?” 再一别过头,陈庶啃住另外那一只。
“你变态啊!变态……阿庶哥!”
笑,全都碎了,气连不成声,陈菡欢在底下,身子瘫软,只得妥协:“好了好了……阿庶哥,我听话,我听话……”
陈庶这才松开她罢休,陈菡欢收回脚真想踹他,但又实在不敢,只好捧着脚丫小声哼哼:“你怎幺还有这个爱好啊……变态死了!”
陈庶不理她的碎碎念,从床上捡起她的内裤一扔,差点扔她脸上:“穿吧。”
陈菡欢气得也不去管内裤,鼓着腮帮,幽怨看他:“你帮我穿。”
陈庶挑眉看她一眼,缓步走来——陈菡欢一哆嗦,心想这本是气话的,难道他又想什幺变态招儿要整她?——全身都崩起来,看他拿了那豹纹小内,撑在两手间,拢了眉前后看了看,弯腰——
“来,伸腿。”
“干嘛?”陈菡欢哪敢把腿给他。
“不是要我帮你穿吗?”
陈庶擡眼,表情认真。
陈菡欢刚还撅起的嘴,忽地抿了忍笑,这才伸了腿儿进去,陈庶往上套,身子前倾,正贴着陈菡欢肩头,陈菡欢一展手,捧住他脖子,扭头吻他脸,软绵绵:”阿庶哥,我舍不得你嘛……“ 说完倚到身上,由他提了内裤。
陈庶余下手,搂抱她落地,两个人相对站着,陈庶捏住她下巴,目光垂到她唇线,低头一口吻住。
双双又黏一起,摇摇晃晃,陈菡欢故意往他身上倒,蹭他身下裤管里的长物,那物也是一直没颓过,陈菡欢不禁暗想,他这是每天都这样还是……?
幸而陈庶个子高,腰直胸阔,撑得住她整个身子,大手揉她胸脯乳蒂,另一只手捏她臀片,回落一拍,啪地一声,松了唇:“别闹了,赶紧穿衣服!”
见他板了脸,陈菡欢不敢耽搁了,只能扭头找衣服:“哼,你啃了脚丫子的嘴巴还来亲我……”
陈庶笑了调侃:“知道自己什幺味儿了哈?”
“算是知道你口味了!”
陈庶见她反手去系胸罩,半天找不到章法,便走到她身后去帮扣胸衣扣。
陈菡欢斜晙他一眼,扁嘴笑:“哈,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是不是前嫂子给你训练得好啊?”
陈庶眉头一蹙,伸手勾过她脖子,低头就一口——这一口,可不同以往的小打小闹,是真真下了狠口,在脖子那块最嫩的肉处揪咬,疼得陈菡欢直缩脖子,:“啊!疼……!!”
喊不出来了,倒吸一口——疼死了!变态!
陈菡欢心里把陈庶骂了个遍,但也只能摸着脖子,委屈地瞪陈庶,后者倒扬了嘴角,目光玩味:“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嗯?”
“怎幺胡说八道了?不就是说前嫂子了吗?我爸妈也没少提啊……”
陈庶挑了一根眉,哼道:“你不是也不愿意我总提陈斐?”
陈菡欢瞧陈庶,那人脸上半有威严半有嬉,不禁一怔,想到彼时他那会儿的诘问——我只是想知道你对谁更骚一点。
对比当下,不知是怎幺回事,陈菡欢竟觉心间甜如饮蜜。
于是,有样学样地随口胡诌:“我也是看你对谁更好点,我还是她,哼!”
陈庶笑起来,唇角荡漾,露出一截白色整齐牙齿,帅气明朗,陈菡欢不禁又愣住,讶异这陈庶笑起来竟透着点大男孩般的阳光感,仿佛赏面给世界放个晴。
“你个傻子,你说呢,你是我妹。“他迅速收了笑,故意瞪她一眼,放开人,回头去找钥匙电话去了。
……
晚上飙车,畅通无阻,陈庶一脚油门下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把陈菡欢送到了家门口,仲夏午夜,不见人影却听蝉叫,就算是最火的烧烤店,也都歇了业,越往越楼道那处走,越不见光了。
陈庶不放心,一直把陈菡欢送到楼上,看陈菡欢掏钥匙开门。
门闪了道缝,却见屋内灯火透明,陈菡欢使劲儿一推,僵住——门内大眼瞪小眼儿的都没睡,不仅她爸妈等她,沙发上还有一人正翘了腿儿等她呢。
陈菡欢定睛一看,没别人——陈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