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里。
慕容吉人带着沈铮和玉玑子进入自己的书房,他在花瓶后面摸到一个凸起,轻轻一按,雪白的粉壁从当中裂开一道缝,向两边无声滑开,露出一道幽暗的曲廊。
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支素烛,第一个进入长廊,用烛火点燃了廊壁上的第一盏油灯。沈铮和玉玑子对视了一眼,也默然随着他进入。那道墙壁在第二盏灯亮起的时候,已悄然合拢。
慕容吉人一边走,一边用烛火将沿路的壁灯点燃,沈铮二人跟在后面,看到那廊壁石砖之上,竟然绘着很多图画。
有鲜卑男子骑马放牧的画面,有鲜卑男女纵情交欢的场景,有鲜卑将士与匈奴交战的情景,一直到慕容氏先祖一统前燕,很多著名的历史事件也被绘入其中。
对于这些彩绘,玉玑子是兴趣缺缺的。他避世太久,于世俗之事向来鲜有关注,让他看了也大多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沈铮好歹两世皆出自书香门第,他的学识颇为渊博。虽然鲜卑是异族,他以前少有关注,多少还是晓得一些。不过,他的关注点,基本上跟政治无甚关系。
他饶有兴致地浏览着,不时还轻声评论,「这剃发的习俗真是独特。幸亏如今你们已经不这么干了。」
早期鲜卑男子成年后会将顶发剃去,只留极少的周边碎发,造型在他看来的确独特得接受不能。
「那是受木骨闾的影响。本来大家只是将周边剃去,只留顶发,然后编成发辫。后来因为木骨闾是个秃头,他憎恶别人的嘲笑,干脆让大家都剃成秃子了。」慕容吉人轻声回答。
「呃,剃去周边编成发辫,也说不上有多好看吧。」沈铮实话实说。
慕容吉人却是轻笑了一声,「那时的鲜卑男子还觉得留长发太娘呢。基本是个秃瓢,才显得彪悍生猛。」
玉玑子一脸空白地看了看沈铮,「别看我。贫道对这些没研究。不过是几根头发罢了。留不留有什么打紧。」
沈铮作罢,走了一会儿指着画面中金发人像又道,「说来鲜卑也好杂的。既有直发黑眸的,也有卷发碧眼的,甚至有干脆一头金发的。这哪可能是一个祖先?」
慕容吉人点头,「所谓民族,有时只不过是特定历史时期一个群落的总称罢了。不要说以前,就是现在,鲜卑人中也是存在着各种长相,比如你见过的叶子。他那头黑发是染的。本来他随了他的父亲,有一头金色卷发。不过,大多数鲜卑人由于长期彼此通婚,还是有一个共同特征的。」他朝沈铮笑笑,「不过,不在脸上。而是在脚趾,大约最早的祖先一直在沼泽渔猎,所以鲜卑人的小脚趾趾甲是两个,最小那枚趾甲大约是第六个脚趾的遗留。」
玉玑子念了声道号,「所谓民族,这就是个傻问题。贫道不予置评。」
沈铮抽了抽嘴角,将眸光投向快要到尽头的曲廊,「殿下这暗室,倒是别致。」
「你这曲廊起伏不定,明显是大部分都是在地下走的。难道我们已经出了太子府?」玉玑子也问。
「孤刚搬出宫的时候还是一个普通皇子,建了这所宅子。后来被封太子,便只是扩建了一下,并未搬迁。」慕容吉人说着,伸手一推,打开曲廊尽头的木门,却见眼前竟然是一座建在山崖上的阁楼,背后群山起伏,推窗手可摘星,下临山谷。阁楼的露台之上,隐约可见站在暗处的侍卫。
「这是燕京紧靠的灵泉山。风景不错。」慕容吉人说着,请两人在桌边落座,从柜子里拿出三只杯子,拍开一坛酒,一一斟满。
他没有焦距的眼眸看过两位前世好友,轻声道,「这辈子第一次团聚,虽然孤没有前世的记忆,也不妨我们再结识一回。请。」
沈铮和玉玑子都是一笑。他们拿起酒杯,与慕容吉人相碰。
「秦霜,我是沈铮,字乐生,你前世的发小。」
「秦霜,贫道玉玑子,俗家原名韩笑,字子晏。原来你师门的大师兄。你当年,是师父收的唯一一名俗世弟子。」
「慕容吉人,前世的秦霜秦月白,今世的慕容于飞。多谢两位一直以来的相助。」
说着,三个人同时饮尽杯中酒。
「这里其实是我培养侍卫的地方。下面两层楼都住着接受培训的暗卫。不论是皇子还是太子,私自培训杀手都是会惹人非议的,所以,才隐蔽在了这里。」慕容吉人解释,「以后如果你们需要抽调武力,可以凭我的令牌,直接来这儿。」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两枚寸许大的碧玉牌子,扔给两人。
玉玑子眸光微动,将牌子在手里上下抛动着,悠然道,「看来,殿下有预感嘛。」
沈铮一愣,「什么预感?」
「殿下若想破除诅咒,走向圆满,这辈子少不了浴血拼杀一番。而且,杀戮马上就会来了。」他话音刚落,慕容吉人长眉一皱,捂住了胸口。
太子的脸色唰的白了,「她在沈府,怎的会有危险?」
要知道,他虽然来不及调集太多人手,今晚在沈府周围的暗哨也有七八个之多。
几乎没有人能够想到,秦钰入住沈府之后,还会有危险。包括秦钰自己。
她本来被安置在了后宅的云阑居,小院不大,但花木错落,很是雅致。身边还分配了一个叫青茶的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一个叫照雪一个叫知秋,还有一个叫安子的洒扫小厮。
天色已晚,沈国良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嘱咐了两句,便遣丫鬟带她去后宅休息了。
秦钰觉得晚上喝的酒有点儿上头,要了碗醒酒汤,在丫鬟的帮助下沐浴更衣,便乖乖上床就寝了。她躺在床上,有些想念慕容吉人。虽然这个男人走进她生命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竟然让她不知不觉间已经形成了依赖。
女孩将手伸到颈间,摸上那枚小小的金钥匙。想着慕容吉人那至今还有一道勒痕的男根,轻轻叹息了一声。是她太患得患失了。
可是,有时候,她真的对今后的人生很迷惘。失去帝位之后,她身为一个女子在这个男权社会里,真的更加身不由己了。
秦钰想着想着,头有些发沈,没多久便沈入了梦乡。
她入睡了没多久,门外那个叫照雪的二等丫鬟便出了院子,来到后花园的角门,将门打开,放进来三个扛着粮食口袋的小厮。
三个小厮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云阑居,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将手一挥,另外两个立刻在屋檐下站住,从口袋里拽出兵刃,一左一右将门看了起来。
那丫鬟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那个最前面的小厮,那人望她手里塞了块金锞子,见她乖顺地转身进了厢房,这才轻轻推门,进了秦钰的绣房。
女孩在床上闭眼躺着,悄无声息。男人将门关起,迅速摸到床边,借着朦胧月色,将她的衣衫轻轻褪去,大手摸上她的双乳。
小乳尖儿在他的抚弄下很快耸立了起来。
「于飞。」她在睡梦里轻唤了一声。
那男人浓眉一扬,大手下滑,一根手指伸入她双腿间的隐秘之处。那里,细细肉缝里,渐渐有泉流在他的轻插下渗出,男人将衣裤下拉,掏出肿大起来的阳具,就着那渗出的淫液摩擦了两下,一个挺身,进入花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