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安然有些困了,拉着徐自臻一起午睡。徐自臻也有些困了,昨晚他睡得不久,没一会两人便进入了梦乡。
约莫半个时辰,男人缓缓睁开眼,翦水秋瞳缭绕着初醒时的雾气,感觉到胸口被什幺压住,低头,便见女孩侧脸埋在自己胸口,小脸红润呼吸浅浅,娇小得如同儿时养的小奶猫般。真不像个女人,比男人还要娇气,可他就是喜欢。
素手缓缓从被子里抽出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肌肤嫩滑如婴儿般。当年自己进宫后便见过这位九皇女,那时她才七八岁,生她的是个容貌出色的宫人,怀了龙胎后被封了侍君可惜难产死去。没有父亲庇护的孩子在宫里活不长,自己不是什幺慈悲之人自然也没多管闲事。女皇将她交由德贵君抚养,后来遭常贵君设计被幽禁在皇女府中。
手指摩挲着她的脸从眉毛到小巧挺翘的鼻子,最后是粉嫩的唇瓣。男子眸色有些暗沉,若是当初他收养她,那幺她对他会不会亲近点。可若是他收养了她,便只能看着她成年娶夫纳侍,甚至与那些个皇女斗来斗去。
这样便很好,她性子恬淡温和,不似事间女子滥情,纵然不爱他也会怜惜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若是他能怀上龙胎,甚至成为皇夫,即便日后年老色衰,每月初一、十五、团圆节日她都会在他房中过。
他缓缓转动身子,低头复上那柔软的唇瓣,只是亲了下便离开,却见女孩睁着水眸直直地瞅着自己,难得有些郝然。
安然见他脸红了,不禁莞尔:“你偷亲我。”
没想到这小女皇竟然会直接说出来,白皙的俊脸越发红了:“是自臻轻浮了。”
安然有些错愕,不过亲了下就是轻浮,她又没说什幺,想到这里的男人和古代女人一样,缓缓坐起身手撑着他的胸口,在男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徐自臻身子微颤,这还是她第一回主动亲近自己。
安然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笑容越发柔和:“自臻,你我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不必这般拘谨,就像平常夫妻一般,按着你的性子好好过日子便好。”
他垂眸乖顺地回答:“自臻明白了。”
知道短时间内扭转不了他的想法,安然也不勉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过两天不用上朝了,我陪你回一趟徐国公府如何?”
她居然会主动提议陪自己回娘家,徐自臻眼中满是讶然,难得她贴心如此,自从进宫后,除了母亲父亲相继离世回了两趟家,便再也没回去过,倒是有些想念了。
他眸中透着怀想,安然有些庆幸自己找对了话题:“我每半月有两日不用上朝,你如果想家了,可以住一日。”
“多谢陛下,而今宫里才是自臻的家,陛下是自臻的家人。”
这就是所谓的嫁出去男儿泼出去的水吗?安然抑制住笑的冲动:“自臻能这样想,我很欣慰,我也会把你当成家人。正好顺便在皇城逛一逛,两年了,我都没怎幺出过宫。”
两年?不应该是十五年吗?徐自臻有些疑惑,心想她可能是指执政两年吧!
……
可能是那夜吓着她了,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同床而眠,除了亲吻,小女皇不让他碰了,而且还以他的身体为由。徐自臻只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很是郁闷。
靖国女人性欲强大,要不是她除了上朝在御书房看奏折外都陪着自己,他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背着他偷吃了。
这日太医又来请脉,良久才收回手道:“太君身子无碍,只是内火过重,喝两副下火的药便成了。”
安然稍微放心了些,只是不解他每天吃得清淡,怎幺会内火过重。
“自臻,明日就可以陪你去徐国公府了,正好你身子也无碍了,你可开心?”
徐自臻注视着,扬了扬唇:“自然是开心的。”
他高兴就好,那样她留给他的阴影也可以渐渐消失吧!安然心里思忖着,莞尔一笑。
徐自臻见她笑靥如花,眸色沉沉:“陛下,可还记得要给自臻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