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满眼都是火……
砖瓦梁柱间或崩落倒塌,砸在尸山血海堆叠成的燃料上,激起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在火焰的毕剥声、瓦当零落的当啷声、木料断裂的咔嚓声、廊柱与地面相撞的轰隆声中,分外刺耳。
黑色的火,吞噬了零落破碎的扭曲肢体,将满地的血污炙烤成黑色的不祥痕迹,在汉白玉台阶上蜿蜒出诡异的死亡图腾。
滚滚浓烟间露出昏暗的残阳,像一只高高在上的血色眼睛,透过被火光映红的黑色幕布,傲慢地凝视着多舛的人间,也凝视着千机塔上,那傲然挺立的漆黑身影。
她目眦欲裂,凄厉地呼唤着:
越……
***
越清舟是从噩梦中热醒的。
眼前一片黑暗。
凉凉的、丝绸质感的带子缚住她的双眼,绕到脑袋后头挽了个结,剩余的部分埋在了她散开了的发丝中。
发丝随意缭绕在肩膀、手臂、脖子上,被压在她赤裸的背部之下,埋在温暖柔软的布料中。
是了,被汗水濡湿的、柔软的、赤裸的身体。
双手被紧紧缚在一起。
清舟屈了屈指头,描摹着绳结的轮廓,发现绳子的绑法,很类似她曾经无数次用在敌人身上的特殊手法,却又被做了细微的改进,叫她解不开。
绳子虽然很结实,但对于平常状态下的她来说,也不是不能崩开的。
可不知道为什幺,她浑身发软,使不出力气。
清舟运动真气,想要冲破手上的束缚,却发现,原本在体内流转自如、磅礴浩大的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脚腕也被绑着:双腿被分开,难以启齿的隐秘之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瑟缩着,一阵又一阵地发着痒。
这可真奇怪。
然而渐渐地,她分不出太多心神,来关注自己奇怪的处境了。
梦里的火,仿佛顺着梦境在她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种下了火种,在她醒来前就已成燎原之势,蔓延到了她的每一寸肌肤上,从皮肉渗进骨子里,蜿蜒攀爬侵入她的神智,要把才刚刚醒来的她本来就有些不清醒的脑海,烧成一片浆糊。
好热……
她热得发晕,浑身软绵绵的。
有点难受地扭动着,清舟微微侧身,蹭上了旁边没有被体温焐热的布料,以此来缓解从骨子里叫嚣出来的猖狂的热意。
好痒……
身体深处,空虚的痒意叫嚣着。那个地方本能地一阵又一阵收缩抽动,仿佛要排遣什幺,又像在渴求着什幺,最后只渗出一些叫人羞耻的液体来,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在空气里氤氲出暧昧的幽香。
清舟浑身轻轻地发着抖,双乳颤动着,带着早已挺立的乳尖,微微向旁边坠去。
左乳侧缘的一小片皮肤,被微凉的布料刺激,舒服得快要起栗,却很快勾出了她体内更大的空虚感。
不够,还不够……
柔嫩的大腿根部又湿又滑,内侧的肌肉轻轻抽搐着。
她难耐地、小幅度地扭着身子,想要更翻过去一点,磨蹭着身下的床单,希望能蹭到痒意难耐的乳尖,却因为身体的束缚,始终做不了更大的动作。
她挣扎着想要翻身的幅度更大一些,饱满的半球却把那不用看也知道又红又硬的小点,垫的高高的,完全不顾主人的危险境遇,骄傲地,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炫耀似的展示着这具女体的优美曲线。
清舟有些发恼了,晕乎乎的脑袋还没完全恢复意识,只剩下本能的羞耻感,和没有被满足的空虚感。
这感觉逼得她想哭,却只叫她从喉咙里,挤出带着哭腔的呜咽。
而她本人并没有意识到。
这呜咽声,带着软软的委屈和楚楚的媚意,勾子似的撩人,完全不像平时的她能发出来的。
“呵……”
一声低低的轻笑,吓了她一跳,叫她意识到这儿还有旁人——
在这种自己被赤裸着摆成如此羞耻的姿势,身体中欲火高涨,显得无比狼狈的尴尬境地下。
那是个男人,声音有点耳熟。
“……李少岚?”
清舟一下子警觉起来,从混沌的状态中抽出自己的神智,努力忽视着身体的异样,压抑着喉咙口的喘息声,试图用尽可能正常的严肃语气,迟疑地试探着。
可声音一出来,竟是她自己都不曾听过的娇柔,带了几分缱绻的意味,仿佛闺中梢头豆蔻对情郎的燕燕娇唤,叫她暗自心惊。
男人默然,不知在思考什幺问题。
良久,他才开了口,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没想到师父也有龙游浅滩遭虾戏的一天啊……倒还真是叫徒儿……吓了一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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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一来我拍一,撩完就跑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