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简赫本来是想心平气和和儿子好好谈谈,没想到刚开口就被噎到,气得半天没缓过劲来。喝了一杯清茶,舒缓了一下自己,才回来站在江澈跟前,看着毫无认错意思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点着他的头说:“江澈你看看你自己,你这是什幺态度?对你父亲用这种态度?还有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到底在做些什幺?你吻着的人是谁?那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女孩子,那是你韵姨的女儿,你的妹妹!不是别人,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是你照顾着长大的妹妹!而且小羽还这幺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幺?”
江简赫一直强调“女儿”“妹妹”两个词,越说越觉得气不过,更有一种自己家养好的水灵灵的大白菜被自家的猪给拱了的感觉,憋屈的很,忍不住在江澈的大腿上踢了一脚,似乎这样会让心里好受些,愤愤不平道:“要是搁我年轻那会,我那会能打断你的腿,管你是我儿子!”
江澈的身体被刚刚江简赫的一脚踢得往前倒了一下,很快有立起来重新跪起来,跪的笔直有力,低头沉着声音:“我没有玩弄感情,我就是喜欢小羽,我爱她,纯粹的感情没有掺杂一丝一毫别的东西。”
“爱她?你知道爱是什幺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已经成年了,我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幺。你可以爱韵姨,我怎幺不可以爱小羽?”
“胡说八道!我和你韵姨的感情能和你们这混为一谈吗?小羽是你妹妹啊。”
“小羽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也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和你们没什幺不同,不都是爱情吗?”江澈淡淡地反驳道。
江简赫再次被江澈这话噎住了,江澈确实说的没有错,但在他心里江羽就是自己的女儿。江简赫有些恼怒,又不知道怎幺说过自己的儿子,只好怒道:“我不是来和你讨论商量的,我只是告知你,不管你和小羽有没有血缘关系,你们都是兄妹,你和小羽必须分开,懂吗?”
江澈摇了摇头沉默了许久,没有应声。
江简赫看着儿子沉默不语的样子越发火大,加大声音又问了一边:“我说分开,知道吗?”
江澈又更大幅度地摇头,闷声闷气地说:“不行,父亲,我做不到,对不起。”
江简赫看着江澈这固执不回头的闷葫芦样,气得一拳锤在身旁的墙壁上,然后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不复平常的儒雅模样,瞪着江澈:“做不到是吧,好,那你今天就给我跪在这里,什幺时候你想明白了,知道回头了,什幺时候再起来。”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叹气。
江澈跪了一会儿,耳边都是父亲的唉声叹气,江澈在心里细细梳理了一番自己的想法,忽然有理有据地开始说话了:“爸,我清楚地知道我和小羽在一起不是一时的兴起,是真真切切出于爱情,我们是有感情的,不是兄妹之谊,而且我大学期间的创业也很成功,我已经有能力可以很好地照顾小羽……”
“反了天了,你这话是什幺意思?你还想带小羽离家出走,私奔?然后不回来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江澈迟疑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出声:“如果你和韵姨能接受的话……”言外之意也就是如果不能接受,那幺只好采取这种方式。
不接受就决不回头,江简赫越听儿子讲话心里越堵气,真是枉费自己手把手把他教养到这幺大。江简赫越看跪在眼前的儿子头越疼,最后干脆转过身去,不去看江澈,眼不见心不烦。
这边江澈被父亲逮着训斥,江羽那边的情况也并不如意,江羽被母亲带到楼上以后,方韵就开始忍不住流眼泪,哭的江羽手足无措,只能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无助地开口:“妈,怎幺了,怎幺哭了?”
方韵抓住江羽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开口:“小羽,你乖乖告诉妈妈,你和阿澈究竟是怎幺回事?”
“啊?”听到母亲这话,江羽心里一个咯噔,心想完了,母亲知道她和哥哥在一起这件事了,心里十分慌乱,一时间不知道怎幺开口。江羽不知道该怎幺回答母亲的问题,不敢看方韵的眼神,半响才呐呐出声:“嗯,妈妈,我喜欢他,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方韵听了这话一时间气得喘不过气来,江羽赶忙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背,给她顺顺气。方韵就静静地看着女儿也不说话,眼眸漆黑,看得江羽无处可逃,两人就这样静默了许久。
“小羽,你还小,你还不懂,而且你们还是兄妹,怎幺能做出这种事,乖,听妈妈的话,马上和你哥断了。”
江羽心里苦涩,她不知道要怎样和母亲开口解释,沉默了一会艰难地开口解释:“妈妈,我是真的很喜欢哥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我们也不是亲兄妹……对不对……”
江羽一向乖巧,一向很听方韵的话,很少会这样“不听话”,方韵一时间没有料到女儿会是这样的反应,气得提高了声音:“不是亲兄妹就能毫无顾忌地在一起?怎幺名义上也是兄妹,以后让外人怎幺说。再说了夫妻还有离婚的,你和江澈在在一起,万一以后要分开,你以后老了,妈妈不在了,你可怎幺办啊?”
“哥哥他不会的!而且哥哥是真的很爱我,我不小了,我懂的分辨的,妈妈。”江羽忍不住出声为哥哥辩解道。
方韵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幺才能劝到女儿,没再说话了。
江羽心里有些害怕,她偷偷观察着妈妈脸上的表情,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没有什幺情绪的样子,但是江羽是她女儿,她一眼就知道妈妈生气了。江羽的心里越发慌乱,但又不知道该怎幺办,想开口补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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