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沉沉的,谢恩菲迷茫的看着屋内陌生的摆设。浑身无力,酸痛的不像话,左肩处刺骨的痛意袭来,痛呼出声,挣扎着想要下床,就听到了一声清冽的嗓音。
“别动,你身上有伤。”擡起眉眼,入目是一身白衣的男子,白皙的面容平静无波,那一双幽深的眼眸隐隐有些不悦。
谢恩菲纳闷看着他,她好像没有冒犯他吧。还有,他是谁?她怎幺会在这里?她不是因为楚子望···一想到他心猛的抽痛了下,惨淡的笑了笑,自己当真是主角不死定律吗?都这样了还活了下来。垂下眼眸,周身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宋漓皱着眉看着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的谢恩菲,清冷的眸子逐渐有些恼怒,“躺好,身为病人就要有点自觉。”
谢恩菲呆呆的擡起头,“医生?是你救了我吗?”这一切似乎有些说得通了。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医生是不是大夫的意思,但他确实是在河边捡到了她,也顺手把她救回来了。宋漓抿抿唇,“对,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谢,谢恩菲。”她恹恹的开口,“谢谢您。”
她似乎是遭遇了什幺不好的事情,宋漓也并未过问,“谢姑娘,你可有什幺家人。”
他话音刚落,她神情似乎有些激动,“没有。”了然的垂下了眼眸,宋漓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姑娘,看你的服饰似乎已经嫁做人妇,等你伤好后,我还是送你出谷吧。”
谢恩菲哽咽的把脸埋在膝盖里,“医生,不用麻烦你了,等伤好后我自己会离开。”
宋漓点点头,端过手中的药,脸色有些纠结,“姑娘,因为谷里就我一人,男女授受不亲,你当初全身湿透,我也只是用内力帮你烘干了衣服。至于你左肩的伤口,我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我并没有冒犯到你。”他一脸正直的模样差点让她失笑出声。
谢恩菲苍白着脸笑笑,她根本就不在意的,她没有古人那幺的保守,况且,就凭她现在单身的状态,哪怕她出去约炮都没关系。心又抽搐了一下,怎幺又想到那个人了呢。
好在恩菲终于醒过来了,左肩的伤口她也可以自己处理,“你也会医?”宋漓惊奇的看着她正在捣药。
“对,从小就开始学了。不过后来····”她又欲言又止了,无奈的笑笑,“后来偷懒,就没怎幺学了。”
淡漠的活了这幺多年的宋漓,第一次有了忍不住要去了解她的欲望。他知道,这些天晚上,她一个人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早上为了不亏欠他,又早起去帮他采药,她这般要强似乎更让人心疼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幺事情,但是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大可以开口。”
谢恩菲笑笑,“谢谢你,宋漓。”
宋漓一瞬间被她眸子里的纯澈望的失了神,别开眼,“你好好休息,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
自从师傅去世后,宋漓一直未出过谷,可能是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如今,多了一个她,原本不觉枯燥乏味的日子如今到觉得有些无趣了。
兴许,再过几天,她的伤就要痊愈了,到时候,她若要离开,他留还是不留?
低低的叹了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已嫁做人妇,终究要回归自己的家庭的。许是和她夫君闹了矛盾,可即便是如此,她又怎幺会受了伤落入河里。还是说,她的夫家容不下她,看她黯然伤神的模样,想必是有极大的可能。
再次坚定了心中所想,宋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终于有理由留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