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一根根抽出来,让巨猿兽人握在手上乱七八糟地狠敲一顿后,再重新安回自己的皮肤之下。这是从久违的筋肉酸痛折磨中苏醒的顾小雨,在床上睁眼的第一刻所体会到的感觉。
窗外落着蒙蒙轻雨,细细密密的斜织着,在玻璃窗的表面掩上一层斑驳的水珠,无声无息。
她实在没有印象是在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只知道自己的魔力在性交的过程中持续被恶魔男孩贪婪索求着,直到这具身体蕴含的力量终于濒临枯竭。少了魔法作后盾,又被无数触手死死缠绕的情况下,到了后半夜时她的意识就已断断续续起来,要说唯一清楚的,大概就是不管自己是清醒还是昏厥,密密麻麻的触肢永远都在等着轮番侵蚀所能玷污的地方、将自己的里外都涂满它们的浊汁这件事。
不过和夜里覆满全身的黏腻不同,此刻的她身上盖着的是干净的被褥,四肢也脱离捆缚得到了自由 。折磨了自己整夜的恶魔男孩已经在洒落的晨雨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现在与她躺在同一张床上,挂着安适表情睡得正酣的清秀男孩。和残破睡袍底下满身情色痕迹的自己相比,同样是在触手堆里滚了一夜,对方竟神奇的只有衣衫有些不整,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
男孩在她身旁睡得正香,弯身缩在温暖的被窝中,颊上还有被棉被压出的浅浅睡痕,眉眼放松地舒展开来,似乎已经将自己是被追杀到这的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连带他的另一重人格一起消失的除了头顶上显眼的恶魔犄角外,还有数量庞大到让顾小雨完全提不起劲计算的黏滑触手群,但牠们留下的破坏痕迹倒还堂而皇之地留在原处。
无语地望着购买后入住不过几晚,内部就被触手派对搞得像残破废墟的新宅,说顾小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怎么说都是来到这世界后所拥有的第一座宅邸,在置办的当下她还是抱有小小憧憬的,但经过昨晚那么场激战,目前看来卧室基本上已经没有余下多少块还算完好的地方。
书架倾倒,上头摆放的书籍和物件散落一地,地板也被钻破了一大块;看起来前身应该是床幔的皱巴巴布团被拖扯到接近门口的地方。几乎所有房内能看到的家具都在触手的推攘下垮的垮、移的移,而且由于男孩伸出的触手肉肢始终包裹着一层黏滑分泌物之故,许多遭其行经之处都被留下了粘液风干后的爬痕,不只地毯和墙面,连天花板都无法幸免。
整个卧房大概也只剩身下这张床还能正常使用,顾小雨撑着手臂坐起身,环视着周围,对于这惨烈的满室狼藉,她只面无表情地思考了几秒,就又逃避现实般地倒回床上。
在她醒来之前,缺乏能量的肉体就已经开始在吸收空气中的魔力分子,虽然比进入打坐状态来得进展缓慢但聊胜于无。此时的她能施放的法术寥寥无几,但光是没有在一夜之中被全部榨干这一点就已让她心生庆幸,毕竟没有被玩到出血的话,简单的恢复咒语放在这种场合还是挺实用的。
约莫是对恶魔的奉养值已经到了标准线上,他们做到快天亮时催育魔法就主动停下了魔力的供给,只是那时候她已经被肏得虚脱到几欲昏厥,虽然无法骗人说自己没在交欢中得到乐趣,但这种像是被采捕般的诡异体验还是让她打从心底敬谢不敏。
「看起来就像人偶一样漂亮,倒是挺凶残的呐……」望着兀自熟睡的小白羊,顾小雨心有戚戚地叹了口气。
「不过顶着这张脸,要说是天使的话还会有更多人相信吧?」手指将滑落到男孩颊边的柔软发丝轻轻勾开,盯着那远高于NPC平均值的秀丽脸庞,顾小雨喃喃自语着。
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能将这孩子吞吃入肚,本来还打算从特殊任务路线拉近关系后,再慢慢对他下手的,没想到这次误打误撞之下,残留的催育魔法就先将他引得一个照面就把自己吃得半点也不剩,这让她不得不在心底深深感谢把她干到想体验生蛋滋味的蜘蛛先生。
不过吃都吃下去了,这孩子还享用得那么尽兴,自己怎么也该讨回一点报酬才对?
指尖顺着男孩的脸颊触到他的粉嫩的唇际,她犹豫地摩娑了一阵,才接着更进一步将指腹探入温暖的口腔中。尝试性地探索着内里柔软的小舌,她低垂着眼眸,不想错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微表情的变化。大概以为被伸入自己口中的手指是食物,男孩并没有产生什么抵抗,甚至还在舌尖翻弄过后,含着她的指节不甚明显的吸咬起来。
「尤里乌斯,醒醒,已经天亮了喔……?」指尖滑过整齐的齿面,她出声唤着昨夜几次曾听到的自称,这才发现被触手逼迫口交了近乎整夜的喉咙干涩得不行,几乎只能弱若地发出沙哑的气音。偏头俯视着昨晚曾用触手将自己狠狠按在床上,不知节制地往死里猛肏的小少年,对他眼下突然又回到这般没有防备的模样感到奇异的反差,顾小雨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光是看他如此乖顺地含着自己的手指,就感觉腿心间似乎又开始有湿润的迹象。
「唔……」紧闭着双眼的男孩大概是在夜里耗费了比往日更多的精力,虽然补足了大量的魔力,但肉体还是诚实地要求着更长的休憩时间,即使口腔被人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他还是迷糊地深陷梦境之中。包含着他名字的呼唤并没有成功穿越睡魔的领地,虽然被窝下的身体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但也只是男孩无意识间做出的惯性动作。
顾小雨端详了一会,见他没有回应也不灰心,只是在翻搅了几下后,从他嘴里抽出自己湿漉漉的手指头。轻巧地翻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薄被下的两个身体紧紧相贴在一起,感觉夜里被灌满前后两个小穴的精液随这个动作开始流出,她也不是特别在意,就这么跨坐在男孩的下半身,像是在模拟着骑马的动作似地,慢悠悠地前后磨蹭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压上去,而是虚跨在男孩身边两侧的床垫上将自己的体重给分散开来。男孩裤档的拉链只拉下的一半,将他的短裤用肉穴流出的精水弄湿的顾小雨猜想着如果是小白羊的话,里头的内容物会是什么模样,但也没有直接伸手将他的拉链拉下,只是专心致志地隔着衣物研磨起双方的性器。
「哼嗯……」像是在梦境里遭遇了未知的刺激,男孩再无法睡得那般安稳。低哼着皱紧了细长的眉,那张白净的小脸随着她的动作逐渐被染上诱人的嫩红,困惑于从未体会过的奇妙感受,泪珠般的黑痣没了夜里的妖艳,反而是因不同人格所展现的神情,增添了几分让人心痒难耐的楚楚可怜。
坐在他身上的魔法师女孩伸手将钮扣没有系好的白色衬衣轻巧打开,露出两点小巧的浅色樱红,双手顺着滑嫩的胸膛一路爱抚,将底下的身躯摸得颤栗不断。戏玩了一阵后,她的双手才勘勘停留在衬衣间露出的那截雪白腰肢上,扣着他的腰窝,模仿着性交的频率前后晃动了起来。
这样的视角让顾小雨有种自己正在操着男孩的错觉,跨坐在他身上,她口干舌燥地看着他在洁净的床单上被自己顶弄得不断来回摇晃,摸起来就像猫毛般柔顺的黑发在枕上散乱着,半开的小嘴还会不时发出带着情欲反应的哼吟,可怜又任人采撷的模样私毫找不出半点在昨夜里任性妄为的小恶魔姿态。
尤里乌斯艰困地弓起身体,感觉自己的下腹像是有一团小小的火球在燃烧,平稳安详的梦境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个调,许多破碎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他看到有个穿著白色袍子的身影挡在门前阻止了人群的进入,看到许多小小的肉色嫩芽从自己体内钻出,也看到爬满整面墙壁的腥红巨大肉肢正在愉悦地舒展、蠕动。
肉红色的梦境里,他能感受到些奇怪肉芽的欢快,因为他们似乎正在进行着什么有趣的游戏。
「啊,硬起来了。」温热的物件从男孩的双腿间挺起,蹭在敏感的花户间。顾小雨低头望去,就看见抵在自己身下的鼓胀肿包。伸手往分量还挺让自己意外的鼓起处揉了几下,她忍不住有些恶趣味地思考里头装的究竟是触手还是正常的人类性器。
恶魔中本来就不泛擅长转换自己外貌的种类,虽然小羊一直以来都为了在人类社会中生活,将伪装的本能活用到自己都骗过去了,但本质中的核心却是相同的。有着如此美丽身分的存在,换成这个人格时却连如何使用自保能力都忘却了,尽管知道他也渴求着诞生源头的气息,但如果真的带他回到弱肉强食的深渊,也不知单靠小黑羊的孤军奋战,他们是在那凶险之地撑过几日。
「…呃…妳是……?」微弱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动作一顿,她的视线就从男孩的身下流连至那双仍带着初醒朦胧的漂亮眼瞳。对方似乎在困惑着什么,小鹿似的纯真大眼凝望着她,长长的羽睫轻颤着,将无辜柔弱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你昨夜闯进我家来的,记得吗?」手掌抚上他的侧脸,她弯下身,好心地出言提醒道。
迷茫地望着眼前莫名熟悉的陌生人半晌,尤里乌斯在思考着话中意义的同时也慢慢回神,但当他的记忆复苏的同时,意识到眼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女性几乎是以不着寸缕的模样压在自己身上,他立刻陷入极端的慌乱,小脸唰地一下瞬间爆红。
「妳、妳的衣服…!大姐姐妳怎么…这、这是……!」慌张地想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雪白的裸露胴体又让举着双手的他觉得触碰到哪都不对,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到让顾小雨似乎都能看到他头上飘出宣告脑袋快要停止运作的白烟。
「你都忘记了吗?」拉起男孩僵硬的小手,按压在自己被触手掐出各种青紫痕迹的乳肉上,她玩心大起地故意用熟捻的语气喊着他的名字,还刻意装模作样地露出难掩失望的表情:「一边喊着『姐姐』,一边对『姐姐』干尽各种坏事的,明明就是尤里乌斯你喔?」
将破布似的睡袍下摆缓缓地在他瞪直的眼前拉开,沾满腿根的白浊污液再次冲击了男孩单纯的心灵,随着她擡高了腰身,牵连在花穴和他鼓胀下体间的透明黏液也被拉得老长。这样年纪的男孩,或多或少都知道眼下这些景象代表的意义,尤里乌斯艰难地咽着唾液,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在心底骚动,耳里仿佛只剩下从远方飘来的沙哑嗓音。
「所以就算这次换我对你做坏事,你也会乖乖听话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