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成了小型酒会,纵然奥格斯酒量不错,最后也还是被同学们灌得醉醺醺的,多丽丝就顺道送了他回来。
——好在他残余的意识还有那幺一点儿贵族风度,撑到了和多丽丝告别。
随后,与切斯特说了句晚安的奥格斯,便径自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头突然一阵发疼,他皱着眉扶住额头,腾出一只手推开门,脚步略飘地走了进去,掀开被子。
在看到自己床上有个人的时候,奥格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谁,而是晕乎乎地半睁着眼,对着面前重叠的模糊的人影嘶了一声,「……多丽丝?」
被惊醒的蒂尔愣了愣,随后彻底清醒了,他撑着身子起来,把揭开的被子扯回来一些,随即又被奥格斯拉开,而且这人还变本加厉地坐到了床上来。
「你喝多了。」蒂尔感觉烦得很,他本来的衣服已经没了,身上只有一件女仆之前拿来的薄睡袍,被奥格斯这幺一闹腾,难免有些冷。
但是蒂尔的话根本没得到奥格斯的回应,青年只是一味地扯住被子,并试图往被窝里钻。
他干脆坐了起来,思考起怎幺样才能让奥格斯安静一点,可惜他连多丽丝是谁都不知道,指望奥格斯自己清醒过来更是不用想,蒂尔面无表情地考虑了几秒钟,就果断放弃了,转而采取了一个非常简单粗暴的方法。
他直接拉开奥格斯的外袍腰带,继续在马车上时未竞的事业。
意识不清的奥格斯只觉得下身一凉,随即又被温热所包裹,他动了动,嘴里嘟囔了几句,也就没了下文。
蒂尔却是感觉到了麻烦,虽然他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但介于此时奥格斯的坐姿,他得探身过去才找准了位置,这就让他不得不以一手撑床的姿势给奥格斯做服务,没多久就觉得手臂发酸。
也好在奥格斯酒品还行,在蒂尔埋下头去含住他的性器之后,基本保持了好好坐着的状态,并没有添多少麻烦。
之前,蒂尔在女仆的口中得知,青年就是这里的主人,同时还得到了一句话:「奥格斯少爷希望你尽快养好伤。」
蒂尔愣了一下,旋即会意。
养伤对他来说倒不用多长时间。
最早是萨莉夫人,在发现他的身体特质后,就好像发现了宝一样,下手也不用再控制力度怕把他打死或打残。有时萨莉会迷恋地抚摸着蒂尔的伤,夸赞他真是天生就适合做这行,然后再根据骰子来决定是用指甲在里面抠挖,或者用烧红的铁钳烙上去什幺的……结束之后,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那时一切伤痕都会愈合,就好像什幺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甚至有点讥讽地想,等奥格斯发现他的这种体质,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对比经验丰富的蒂尔,从小到一直专注修炼的奥格斯简直就没有招架之力,很快在蒂尔口中擡了头,在本能的驱使下,他下意识地把蒂尔往自己这边拉,这样的动作自然把瘦弱的蒂尔给拽下了床,摔在旁边的地上。
蒂尔有点措手不及,膝盖先磕在大理石地砖上,又疼了起来。他随即爬起来,就着跪姿又把奥格斯的性器给含进了口中,奥格斯虽然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却也还晓得挺起腰往前顶来戳去,把蒂尔顶得一阵发呕,蒂尔却始终配合着,直到腥咸的热流在喉咙里喷发出来,然后一边咳嗽一边习以为常地咽了下去。
待他缓过气来,再看奥格斯,后者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奥格斯醒来时是先被自己敞开的衣服给惊吓到了,他赶紧把长袍掩了起来,手忙脚乱地重新系好腰带。还以为自己是酒后失态,坐起来后却发现了靠在角落睡着的蒂尔。
奥格斯这才醒悟过来,他之前嘱咐仆人让蒂尔先睡自己的房间。昨天的事他全都不记得了,看样子蒂尔是被他从床上赶下来的。
猜对了过程却没想到结局的奥格斯连忙想把蒂尔弄回床上,谁知道他手刚碰到蒂尔,蒂尔就很明显地一抖,然后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奥格斯有点不自然地说,话一出口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好像上次他也是这幺对蒂尔说的。他连忙补充,「昨天我喝醉了,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蒂尔神情淡淡地说。
「你没睡好吧?不如回床上再休息一下?我等下让医生来给你换药。」奥格斯只能以这些话来掩饰心里的紧张。
假如蒂尔看到了他的样子,那可就是真的尴尬了。风神在上,他的酒品一向很好的,怎幺偏偏昨晚犯了浑。
蒂尔其实睡得挺好,听了奥格斯的话,却也没有反对,而是点了点头,站起身向床走去。
其实奥格斯刚说完那些话,就想起了蒂尔身上的诅咒,但是为了不再尴尬地留在屋里,他还是匆匆地推门出去了。
叫来切斯特,吩咐他叫医生再给蒂尔看看身体,知道昨晚奥格斯和蒂尔待了一晚上的切斯特却突然说,「少爷,收养的事……老爷和夫人还没有回复。」
「那幺我等父亲母亲回话再告诉蒂尔。」奥格斯语气轻松地说。他一向很尊敬父母,却也不认为他们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暗暗观察奥格斯反应的切斯特则是松了一口气,看自家少爷的反应。昨晚应该是什幺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