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待妳可好?”
“啊?”
容喜眨眨眼,看向容夫人。
“看着娘的眼睛回答,夭夭。”容夫人最是熟悉女儿性子,不容她闪躲。“太子待妳可好?无关其他,就是单纯的以一个男人对女人来说,妳是个聪明的孩子,该懂娘的意思。”
容喜听了容夫人的话,低眉垂眼,无意识的用牙齿轻轻咬着唇瓣。
容夫人也不急着催她,好半晌过后,才听得容喜低声答道。“殿下他……待女儿极好。”
容夫人心中的大石却还未放下。
事实上,相比杨奉仪如何,太子本身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女人作为妻子要有底气,离不开丈夫给的支持。
世态如此,何其悲哀,又何其现实。
特别是在这深宫之中,一院子的女人,一生也脱不掉的束缚。
想到这里,容夫人看着女儿的眼神柔软下来。
她握住容喜的手,满眼的怜惜。
“夭夭,妳诚实的说,不要为了不让娘担心而……”
“女儿说的是真的。”容喜突然擡头,一双水眸亮晶晶的,流光溢彩,十分动人。“不是怕娘担心而昧着良心这般说,而是……殿下她待女儿当真是……极好的。”
最后三个字,容喜是带着小女儿娇态说的,声音极轻,却是极肯定。
容夫人是过来人,哪里会看不出来容喜这表情所隐含的意思?
如此看来,那些传到自己耳中,说容喜极得太子疼宠的消息,倒不像是为了安自己的心所捏造出来的谎言了。
“那就好,那就好。”容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
“娘先前总是担心,妳被我与妳爹养的太过娇憨天真,加上妳大姐……”提到容欢,容夫人有片刻沉默。“临去前又使了这幺糟糕的手段,娘就怕太子心中会有芥蒂,从而坏了你们间的夫妻情分。”
“只是如今听妳这幺说,看来,太子还是……”容夫人斟酌了下用词。“英明的。”
“娘……”
“妳别怪娘多管闲事,娘就妳这幺个宝贝疙瘩,自然是盼着妳好的。”容夫人顿了下。“若是嫁给平常点的人家,娘和爹或许还能护着妳一二,可嫁入天家却是……夫妻间的相处之道,便只能靠妳自己琢磨了。”
“娘……”容喜看着哪怕保养得宜,眼角细纹却是连妆容也遮不住,甚至在两鬓间也已经生出白发来的母亲,心中动容。“女儿懂得。”
“殿下他与女儿……”容喜想了想。“能结为夫妻,也是有缘分的吧。”
因为外祖母临终前曾交代在牧河村救下少年一事不可主动道与任何人知晓,所以容相和容夫人并不知道,她与太子在儿时还有这幺一段渊源。
不过听了容喜这幺说,容夫人很是开心的点了点头。
“没错,能结为夫妻,便是缘分。”
“夭夭能想的这般通透,是最好不过。”
容喜被容夫人这幺一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容夫人仔细打量容喜,见女儿眼角眉梢间都透着股韵味儿,就像颗成熟的桃子般,只是坐在那儿,便散发出馥郁而美好的芳华,不由得带着几分感叹的道。“娘的夭夭,真是长大了呢。”
听母亲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打趣,容喜嗔道。“难道因为长大了,娘就不疼夭夭了吗?”
容喜靠向容夫人,瓮声瓮气的道。
横竖殿内的人都被她打发到殿外守着了,容喜便也没有照着宫中面见朝廷命妇的规矩来。
只是像过往还未出阁前那般,对着母亲撒娇。
“妳哦……”容夫人无奈的点了点容喜的额头,脸上神情却是掩不住的喜悦。“都多大的人了……”
“再大也还是您与父亲的女儿啊。”容喜靠在容夫人怀里,闻着母亲身上惯有的檀香味儿,只觉连日来的烦闷似乎都一扫而空。“从前是您与父亲给女儿做依靠,如今,女儿也能做你们的依靠了。”
这话说的虽是平静,却很坚定。
落在容夫人耳里,更是感慨非常。
“若这话儿给妳爹听了,肯定欢喜。”
“嗯……娘,我好想你们。”容喜红着眼睛。“好想哥哥嫂嫂,好想家。”
“傻孩子。”容夫人抚着女儿的头发。“只要妳在宫中过的好,我和妳爹就心满意足了。”
容夫人说到这里,动作顿了下。“夭夭,娘再问妳一个问题。”
“嗯?”
“妳和太子,在房事上,可还和谐?”
容喜听了容夫人这直白的问话,一口气险些噎在了喉头。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