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白皙的脸颊泛了一层粉晕。看的隋煜文心里又涩又喜又蠢蠢欲动。涩的是以前的秦晚从不会对自己这样,喜的是今生秦晚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至于蠢蠢欲动.......那是因为现在的秦晚太过可人,可人的让隋煜文想吃进腹中。
默默吞了吞口水,心里暗道。现在秦晚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亲亲摸摸什么的......也没关系吧?
可当年秦晚的余威犹在,隋煜文心里还是有些怕的。这女人那可是真下死手啊......
但两人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啊。
没见到的时候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要问。可见到人了,满心满眼都是想好好看着她、抱着她。说什么,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隋煜文略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道。“晚晚,我们歇息吧。”
秦晚一怔。看了看高举的日头。歇息?大白天的歇息什么?
隋煜文说完也有些后悔了,苍天在上,自己可不是想白日宣淫啊。虽说白日宣淫什么的,若是秦晚不介意,自己也是很乐意的,嘿嘿....
见身旁的男人一脸猥琐,秦晚瞇了瞇眼:“想什么呢?”
“嘿嘿嘿嘿嘿....想著白日宣淫啊疼疼疼疼!!!”沉浸在幻想里的隋煜文脱口而出。可下一秒,耳朵就被人揪起来了。
秦晚借着力将隋煜文提了起来,边扭着他的耳朵边往门外走:“老色狼,老流氓,一天天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疼痛将理智唤醒,隋煜文急忙道:“诶诶诶,晚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谋杀亲夫啊!!”
隋煜文被扔了出去,屁股着地,半晌没起来。
一旁的内侍急忙将他扶起。心里想笑又不敢笑。被皇后扔出来的君主,古往今来这怕是头一遭啊。有生之年能看见这等奇事,也算值了。
内殿的大门被秦晚关上,隋煜文推了两下没推开。可转过头就看见禁卫军和内侍各个都把脸憋得通红。
隋煜文冷笑一声:“看什么看!没看见过夫妻吵架啊!再看小心朕要了你们的狗命!哼!”说完又暗暗推了推门,见大门依然纹丝不动。心中无可奈何,可帝王的气势还是要有的,两个宽大的袖袍一甩,边向着上书房的方向走,边生怕秦晚听不见一般的喊着:“皇后!朕一会批完折子再回来收拾你!”
把你收拾的下不来床!
门后的秦晚听见隋煜文的话,抽了抽嘴角。收拾自己?她怎么一万个不相信呢。不相信隋煜文舍得对自己如何。
说来也怪,两个人算是第一次见面。
可秦晚却像是与他相识多年一般,默契又自在。可以由着本心想闹就闹,而且不担心他会恼怒自己。
不过隋煜文走了,自己也没什么事可做。上面没太后婆婆管着,整个后宫就自己说了算,简直惬意的要命。可古代的生活着实有些无聊,无聊到秦晚看着床上明黄色的天蚕丝被子都起了玩心。
记得某个世界有个红颜祸水叫妺喜,就喜欢听撕裂绢帛的声音。秦晚还真没撕过,所以便想试试看这绢帛声音有多好听。
于是,那白嫩的小手捏着被角,十分认真的将锦被撕成一条条的。听着布帛破裂的声音,秦晚瞇眼笑了笑,别说,还真挺好听。
容婉这几日被调到四库房伺候笔墨。所以也不知道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刚回到干明殿便想在隋煜文面前刷刷好感度。
所以一进寝殿便见秦晚正在那里撕着天蚕丝制成的锦被。
也许是脑子被门挤了,也许是宫斗剧看多了。容婉哪怕知道坐在床上的人是大雍朝未来的皇后也没放在心上。毕竟,皇后都不是真爱,真爱永远是宠妃啊!
所以容婉三两步跑到床前,夺下秦晚手里残破的被子道:“皇后娘娘,您在做什么!您知不知道这是天蚕丝制成的!有多么珍贵!”
正撕的高兴的秦晚见手里的‘玩具’被一个一身宫装,并且怒视自己的女人抢走了。微微挑了挑眉。“你管我呢!”
容婉一怔,觉得果然皇后是个炮灰,毫无一点皇后该有仁德。所以在历史上连点笔墨都没留下。心里莫名有了一种优越感。“您知这天蚕丝需要多少个工人昼夜不停才赶制出来,就为了让皇上和皇后能够舒服的睡在上面!作为大雍朝的皇后,您怎能如此不珍惜百姓的劳动成果?”
秦晚嗤笑一声,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想当圣母也得看看实际情况啊。大雍朝盛产天蚕丝,所以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名贵的东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人都能用得起。
自己本不想理她,可见容婉一脸的正义凛然,越看越觉得不顺眼。手心有些痒痒的,忍了半晌还是忍无可忍。于是便从龙床上走了下来,擡手便对着容婉高昂的头颅扇了一巴掌。
容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晚。
来古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打她!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下一巴掌又落了下来。
秦晚对着容婉笑了笑。眼里满是‘打你如何’、‘打的就是你’的恶意。
正在这时,容婉听见内侍高呼‘参加皇上’。眼眸微转,一下跌坐在地上。嘴里‘哎哟哎哟’的喊着疼。
隋煜文一进内殿便听到女人的呼喊,还以为是秦晚怎么了。急忙小跑两步进入殿内:“晚晚?”
容婉听到隋煜文如此亲密的称呼自己,心里一喜。眼里挤出几滴眼泪,娇弱的看向进入殿内的男人。
可他哪里知道隋煜文喊的是‘晚晚’,并非‘婉婉’。
于是,那眼泪还没等流到腮边,就见隋煜文连看都没看一眼自己便直奔龙床上。拉着又撕上被子的秦晚的手,慌忙道:“晚晚,怎么了?”
秦晚对着容婉的方向努了努嘴。“是她,不是我。”
隋煜文这才看见地上还坐着个女人,皱了皱眉:“你是何人?”
容婉动了动唇,像看着负心汉一样望着隋煜文道:“奴婢是容婉啊。皇上您忘了吗?您之前还说奴婢作的‘葬花词’有意境呢?”
隋煜文嘴角微抽,我哪里知道什么‘葬花词’,又哪里知道你是哪位。可自己早吩咐人说内殿不让外人进入,这女人是哪里来的?
“你为何出现在此处?”
一提这个,容婉便来了精神。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大致意思是秦晚不知心疼民间疾苦,自己劝说还被打了巴掌,简直枉为皇后。
隋煜文听秦晚打了人,微微一怔。随即便有些紧张的看向她的手,嘴里止不住的埋怨:“你打她干什么?宫里那么多人,你不喜欢她你找个内侍宫女打她就行了。手疼不疼啊,哎哟都红了,可心疼死我了。”
见隋煜文眼里果然满是心疼,秦晚那点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脾气,也莫名的消散了。对于真正疼自己的人,秦晚还是知道好歹的。于是讨好的对着隋煜文笑了笑。
而另一边,容婉看着隋煜文拉着皇后的手,一脸的心疼,而且完全不像作假。登时心下一凉。历史上可没说皇上对皇后有情啊。
可让她更心凉的在后面呢。隋煜文埋怨完秦晚,想起地下还跪着个人,转过头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都给皇后的手伤成什么样了!”
容婉动了动嘴唇,眼里满是诧异。这......我......她......
秦晚打完人后,心里那股子焦躁早就没了。现在又见隋煜文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头,倒是有些孩子心性,连带着这撒娇的本能也回来了,撅着嘴对隋煜文娇道:“看见她就烦。”
隋煜文面上一肃,对殿外候着的内侍道:“来人,将她拉下去。朕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她。”
两名内侍匆匆进内,三两下就将瘫在地上的容婉拖了出去。为防止她呼叫,还用汗巾子将她的嘴堵上了。
殿外,其中一名内侍对着一旁的人低声问道:“师傅,这人如何处置?”
另一名内侍是掌管干明殿的大总管,看着眼里满是惊恐,不停挣扎的容婉叹了口气。这姑娘还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呢。而且特别会讨好自己,知道自己有老寒腿,弄了个什么‘护膝’送给自己。
想到这里,总管心里一软。又回想一下刚刚皇上说的话,也没说非要给她‘咔嚓’了。于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道:“哪来的扔哪去吧。”
这意思就是放出宫了。
容婉不知道什么意思,可电视剧看多了的她知道,一般皇上下旨处理的人,都是要死的......容婉急的嘴里呜呜直喊,身子也不停扭动挣扎。但女人的体力毕竟有限,她挣扎了几下便脱力了,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宏伟的干明殿离自己越来越远...........
而殿内。
隋煜文这会才反应过来,刚刚...........嗯.........秦晚是不是对自己撒娇来着?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一般。男人的面前出现一只娇娇软软又有点红的小手:“好疼.....”
隋煜文一怔,试探的询问道:“那......我给你呼呼?”见秦晚点了点头。隋煜文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因这过度的惊喜而骤停了。小心翼翼的捧着秦晚的小手,轻轻的呼着气。
不知道呼了多久,反正隋煜文觉得自己若是再吹下去就该眼冒金星了。擡头问道:“还疼不疼了?”
秦晚摇了摇头。又对隋煜文笑了笑:“皇上你怎幺对臣妾这幺好啊?”
隋煜文心里一晒,唉,不对你好也不行啊。来这可不就是为了宠你惯你爱着你的吗。
于是握住秦晚的柔荑,语气带着十分的认真道:“因为我眼瞎了。”
本以为会听见什幺甜言蜜语,连害羞表情都做好了的秦晚:“...........???”
于是,干明殿外的禁卫军和内侍,今天第二次看见自己的男主子被女主子扔出了门外。
隋煜文揉了揉差点被摔成好几瓣的屁股,心道,自己的娘子武力值太高也不是什幺好事啊。可又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本来就是嘛。自己要不是眼瞎了,哪里能谁也看不见,只能看见秦晚呢?
深深叹了口气,见御林军和内侍又看到自己的笑话了,于是边捂着屁股边板着脸道:“皇后这一言不合就打人的脾气真得改改。”
内侍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心道这皇后娘娘可是真彪悍霸气,连皇上都敢甩脸子。
可隋煜文又觉得有些无奈,“唉,这皇后也是。朕夸她,她也不爱听。”
内侍一怔,没听说有人不爱听好话的啊?于是对隋煜文讨好一笑:“皇上,恕奴才多嘴一问,您夸娘娘什么了?”
“就夸她好啊,让朕眼里都是她。”
“啊?那.....皇上您是怎么说的啊?”能让娘娘给你打出来?
隋煜文又叹口气道:“朕就说朕眼瞎了啊。”
“..............”皇后娘娘没打死你都算轻的。
这话内侍不敢说,顶多在心里嘀咕一下。可皇上不高兴,做奴才的做事也提心吊胆。眼睛转了转,突然想起老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于是低声对隋煜文说了些什么。
跟在后面的禁卫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皇上一下从开始的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变得.......嗯.........有些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