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回过头,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所以,你还是要继续犯贱,明知我只是将你当不要钱的鸭子玩,还要我留下”。
她的话,将他所剩无几的尊严踩在了鞋底。毫无血色的嘴唇剧烈的颤抖,他有满腔的呐喊想咆哮,想发泄,她那嘲讽不屑的目光就像一双粗暴发怒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觉得窒息,只觉得生不如死。
他浑身赤裸,呆坐在床上保持僵硬的姿势,很久很久。久到天微微亮起,薄薄的光驱散了无尽的黑暗。
我的梦,
是一座城,
一座最小的城。
没有森严的殿堂,
没有神圣的坟陵,
安安静静,
安安静静,
只有一团薄雾,
只有一阵微风,
他一遍一遍的念着这篇诗,不知何时,苍白的他早已泪流满面.....
七月没有回家,直接回到了宿舍。一清早她穿着单薄的运动服出门跑步,春初的温度冷得抓心抓肺的难受。跑了十分钟她身上就开始冒汗了,薄薄的运动衣汗湿了贴在她曲线诱惑的腰上。
在无人的树林跑道里,四个大高的男人从一旁钻出拦住了七月的路。
来者不善啊,看样子还是专门在等她呢。
“啧啧,真人比照片上还漂亮”。
“腰好细,腿好长,被这幺一双大长腿勾住哥哥铁定腿软,呵呵”。
七月看着眼前的几个傻逼,她突然露出了绝色灿烂的笑容,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番,嬉笑询问,“你想做什幺?”。
“想和你交个朋友,不知道你给不给面子”,说话的男人穿着一件骚包的橘红色羽绒服,虽然他长相粗旷,可他说话和动作莫名的带着一种GAY的娘里娘气。
“哥哥们的鸡巴很大很硬,绝对比视频里几个男人的技术好。呵呵,你试过就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你算个什幺东西,照过镜子吗?自己是个什幺B脸心里没数吗”,霸道的七月从不和人废话,比横她更横,比狠她更狠。
“臭婊子你骂谁呢。我肯和你做朋友是看得起你,一个被玩烂的贱货而已”。
十米高空中的无人飞机看到她遇到麻烦,正在她的头顶着急的旋转,七月这会儿再也没有耐心浪费在几个垃圾身上。
鬼魅般的身影宛如有一道白色的闪电,只觉得一阵冷风迎面吹来,一拳袭去橘红色羽绒服的男人被七月掐着脖子按到了树上,她粗暴的用力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扭向空中的无人飞机,“我猜你大概挺羡慕视频里的男人的,今天我陪你们拍视频也让你们上上头条吧”。
说完,她掰着他的手臂,就像分甘蔗“咔”的一声,他的手腕脱臼了。手掌就像断了线的提线娃娃垂死在一旁,在他的凄厉声中,七月又蛮力的将他的另外一只手掰脱臼了。
双手脱臼,接下来是双腿。
其他人见状一个个拔腿就跑,七月化身成调皮好玩的顽劣小猫,恶意的追赶着惊慌失措的可怜小老鼠,每次等到他们觉得看到希望了。七月会露出白皓皓的尖牙将他们的手脚一根根的掰断脱臼,然后逼着他们像条虫在地上爬。
等七月玩够了,她又将他们的手脚复原,还用药火将他们身上的伤治好了。
“你们可千万别告我,也不要报警,你们身上一道小伤口也没有。就算你们告我,也拿不到医院的受伤评估,警察不会受理。而且,你们如果真的不怕死的给我惹麻烦,相信我。每天夜里凌晨12点,我都会让你们身不如死”。
几个大男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连连点头答应,精神受尽折磨,连擡头看她的勇气也没有。
七月继续跑步,神情平静,似乎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
几公里的学生会大楼里,胖乎乎的同学和几个男孩正满头大汗的操控着显示屏。
“怎幺样了,恢复了没有”。
“没有”。
“你行不行啊,不行让出地方换人”。
“别瞎逼逼,老子不行别人更不行。季七月到底做了什幺,我的无人飞机不会能不原无故的黑屏”。
“关季七月什幺事,这次她可没扔石头,也没扔树叶。是你的技术渣,关键时候掉链子,我还等着看那几个人渣被季七月暴打呢”。
正在他们闹吵不休时,孙天一正吃着汉堡走了进来。见到他出现,房间里的人谁也不敢吭声了,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孙天一疑惑的扫视了他们一样,随意的询问了一句“你们干嘛呢”。
“没干嘛”,胖子尴尬的笑了笑。
“八点了,七月出宿舍了吗?”,大口吃着汉堡,口齿不清的问道。
“出,出了。四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不长眼调戏了四嫂。当然,依照四嫂的武力值,被揍的肯定是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你会生气不?”。
孙天一猛得做起,手中的汉堡被他扔到了地上,“说清楚,怎幺回事”。
“就是,有几个大四的,在小树林拦住了四嫂”。
“操”,孙天一爆粗口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四哥,四哥,四嫂又出大事了,这次是大麻烦,你快看看头条新闻啊”,孙天一刚下了学生会的大楼,手机就急切得响起了。接通电话,胖子气喘呼呼的声音慌乱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