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街道装饰的灯笼渐渐灭了,人流也渐渐散去。没有了喧闹声的掩饰,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浮现。
苑惜她们正准备从中央街道街头回去烟花阁,忽然听到些不太明显的打斗声。其中有个胆子较小的姑娘立刻抱住旁边的姑娘,瑟瑟发抖:“惜姐姐,那是什幺声音。”
苑惜环顾四周,除了正在收拾摊档的小贩什幺也没看到,“没事儿,翠萍你别这样。”
“我们刚刚也有听到。”其余几个姑娘也小声应和。
“刚刚还人气旺得很,鬼怪们不会这幺快出来。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苑惜其实刚刚也有听到,但是望着那些小贩淡定自若的样子,想必这是些不该问的事。
“走吧走吧。”苑惜为了尽快安抚几位姑娘的情绪,拉着其中一个姑娘的手快步走向烟花阁的方向。
当他们走到接近烟花阁的一处暗巷时,苑惜她们看到中间横着一个人影。那名叫翠萍的姑娘当场惊叫出声。
“嘘,翠萍别怕。让我先去看看。”苑惜其实此时也害怕,但是为了姑娘们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那黑暗中的人影听到苑惜的声音有了反应。
“姐姐?姐姐!救我。”居然是沈灵均。苑惜快步上前,将沈灵均扶起靠在她的怀里。
“世子,你怎幺在这?”苑惜感觉怀里的他温度有些高,二话不说示意丫头们过来帮忙。
“姐姐,灵均……热……”沈灵均此刻的神志好似不太清醒,嘴里嘟囔着。
“符其呢?”苑惜黑暗中见他要睡不睡的样子,用手拍拍他的脸。
“姐姐……热……”说着,他又用手扯着自己的衣衫。
这情况不像是中了毒,而是……几个姑娘顾不上其他,合力将沈灵均擡回了烟花阁。
苑惜在灯光下,才看得清沈灵均。此刻他全身通红,脸色更是接近黑红,像是憋住了什幺,再瞧瞧腰间,鼓起了大块。果不其然,到底是谁给一个心智不全的瞎子下药,真是丧尽天良。
她唤人去取市面上常见的几种媚药的解药,却无一奏效。她又叫人去请大夫和沈伯庸,在大夫和他哥哥到之前,只好将沈灵均泡在一个满是冰的木桶里。
可是情况都不见好转,沈灵均的脸有愈发红的迹象,而且更热。去请大夫的丫鬟此时回来又说大夫今晚不肯接诊,再多的钱请也不愿。沈伯庸府上也无人,这回苑惜真的绝望了。看来要解这媚药,只能用老方法。
苑惜先安抚了沈灵均的情绪,温柔劝说,即将有个更漂亮的姐姐来引你做有趣的事情,请你现在要忍住……
但是尽管她再温柔再耐心,沈灵均也不肯。他紧紧地握住苑惜的手,神情飘忽,眼神却有意尽量坚定,“望”着苑惜,“姐姐……好热……”
苑惜想了想,看着全身红得快滴血的沈灵均,咬咬牙。
“来人,给我拿埕十年女儿红。”
——
“大人,徐常的货堵住了。”
“沈灵均怎幺样了?”
“烟花阁苑惜把他带走了。”
“好,无事了。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