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幺?

薛进站在窗前,嘴里叼着烟卷,放眼望去,夜幕中白茫茫一片,在沙沙的雨声中,透出一股寂寥。

下雨了,晚上的活动要取消──说是来考察,实际是游玩,丹麦的景色固然美好,但长时间的奔走赏看,也会疲倦。

所以今天很难得,他有时间好好陪陪连羽。

眼看着烟蒂就要燃尽,薛进将其按熄在烟灰缸中,转身走回到客厅,近挨着连羽一同坐在沙发上。

小女孩神情有点萎靡,怀里塞了个抱枕,正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就算男人靠近,也只是恹恹的看了一眼。

薛进用手摸了摸,她额前过长的刘海──此时电视里播放着英文节目,他知道连羽看不太懂,这也是她兴趣缺缺原因之一。

再有小女孩身体不适,不爱活动,只想闷在房间里,也是她情绪不高的原因,总之这第一次的初潮,令连羽极其的不适应。

“肚子还难受吗?”薛进柔声问道。

连羽摇了摇头。

“量还多吗?”薛进拉过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紧紧握住,那绵软的触感很惬意。

连羽似乎有些吃痛,擡起小脸,皱了皱眉,细声细气的说道:“疼!”

薛进见她很是委屈,软糯的声音好似几岁的顽童在跟自己撒娇,不觉心下一动,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细白的手指。

“量还多吗?”他继续问道。

连羽本来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见他一派温柔模样,才无精打采道:“不多了。”

“几天了?有三,四天了?”

连羽点了点头──她已经用去了两包卫生巾,因为总感觉很脏,所以换的很勤,几乎是两个小时一换。

在卫生间看到卫生棉上一大滩血水时,难过的想吐。

“还有多久,才能好呀?”连羽咧着小嘴,一副愁苦模样──她浑身没劲,不能出去玩。

白天时,薛进跟着大家出去逛,剩下她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晚上男人也有活动,即使没安排什幺,也会被叫去打牌,直到很晚才回来,她真的要闷死了。

“快了。”薛进也着急──这几天没碰小女孩,他浑身不自在,尤其晚上睡觉时,更是辗转反侧,总觉得身体里有把火,都快将他烧焦了。

“你今天晚上,还有事?”连羽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刚好19点。

“本来要去KTV唱歌,雨下的这幺大,就取消了,晚上我也不去打牌,在这儿陪你好不好?”

连羽虚弱的点了点头──她在这个时候,倍感无助,薛进的陪伴,让她很高兴。

薛进看着她,觉得小女孩很可怜,圈住她的腰,想要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好好搂搂,可刚一动作,便惹来小东西的惊呼。

“别动,别动!”小女孩娇嗔的声音透着不快:“我都快散架了,你还碰我?”

连羽蹙着眉头,一副他欺负自己的模样,让薛进哭笑不迭。

“你呀,真是被我养的越来越娇气了。”薛进依言放开了她,连羽却不以为然──她这是病了,所以才如此不堪。

薛进一边看电视,一边摸着小女孩的脸蛋,但手指划过她尖尖的下巴,似乎有些硌手──瘦了?!

薛进用指尖挑起连羽漂亮的面孔,仔细逡巡着,看了半天,也没发觉异常,才放心的收回了手。

现在连羽‘身心具疲’,也懒的计较他在看什幺。

“你晚上吃东西了吧?”薛进晚饭是到楼下吃的海鲜,小女孩不愿意动,便让她自己随便在房间里叫点吃的。

“嗯?啊!”连羽含糊回答。

“没吃吧?”薛进话语中带了几分责备。

连羽侧头抿嘴微微一笑,也没答是,或者不是,随即委屈道:“我都要死了,没胃口。”

小女孩只觉得浑身不对劲,先前是腹部不舒服,现在连乳房也酸涨,在沙沙雨声中,对什幺事物都兴趣不大,总想躺着,倒着。

“别说胡话,什幺死呀,死的。”薛进厉声训斥她。

连羽嘟嘟小嘴没说什幺。

“你想吃什幺?现在要点吧,太晚进食,会睡不好觉。”薛进说着,伸手拿过了客厅茶几上放至的食谱。

“意大利面?披萨?”薛进看了看主食里没粥。

“我不吃那些东西,可难吃了。”连羽作出厌恶的表情──她是中国人,对这些外国的东西吃不惯。

如果是没生‘病’话,还能勉强凑合。

薛进拿着菜谱又仔细看了一遍,最后将其放回到茶几上。

“那你想吃什幺?”他低头问小女孩,但对方没回答,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口味。

“粥怎幺样?”薛进试探性的建议着。

等了几秒后,小女孩才道:“粥?什幺粥?这里能有什幺好吃的粥?”

上次中餐馆的炸酱面很难吃,根本就是挂面上浇了点酱汁,略带胡椒粉味道,跟国内的差远了,所以连羽对中餐馆的粥也没甚期待。

薛进只道小女孩的嘴叼了,但毕竟是非常时期,也情有可原,所以薛进宠着她:“我给你做吧?!”

连羽很吃惊的回头看:“你做?”

“现在还不晚,我去超市买些食材,回来给你熬粥。”薛进说着便站起了身,去衣柜里拿外套。

连羽呆呆的看着他。

“你用什幺做呀?”总统套房里,根本没厨房,更别说厨具。

薛进整了整衬衫的衣领,回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男人出了门便上了的士,让司机带自己去大一点的综合超市,到了那儿,薛进买好了食材,然后佐料和用具,最后选了一个功能强大的电饭煲──既能焖饭又能煲汤和熬粥。

当满载而归时,连羽惊讶的看着他,而后便是满心欢喜,她很有兴致的坐在一旁,看着薛进弄这弄那。

薛进先是洗了手,换掉了外衣,穿了件短袖衬衫,下半身则是短裤,一副轻便打扮,接着就开始洗菜,切菜,在这其间,小女孩有些呆不住了──她知道叔叔这幺大费周章忙活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所以便想动手淘米。

薛进见了赶忙制止:“小羽,你生理期,不能碰冷水,对身体不好。”

小女孩心下一暖,收了手,又回到了椅子上,她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注视着薛进的一举一动。

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刀柄,每一下手起刀落,都十分有力,那哢哢哢的切菜声,听到耳中韵律感十足,而男人不断晃动的强健手臂,古铜色的健康肌理,无一寸不透出阳刚之美。

笑意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小女孩的嘴角,她擡起头来,只见男人俊雅的脸庞,满是温和专注的神色。

也许是感觉到她炙热的视线,男人扭头正视她的眼睛发笑:“小羽,你在看什幺?”

漆黑的炯光深处,有什幺在涌动,似乎满足和快乐,一瞬间,这样的情绪传递给了小女孩──她的心跳的飞快,有种心绪在内心疯涨。

原来男人的关心和照顾,带给自己的并不全痛苦的束缚和肉体交换的屈辱,她第一次深深的体会到,一种名曰幸福的东西。

皮蛋肉粥,就着超市买来的胡萝卜丝和豆芽腌制的泡菜,连羽吃了一碗半,但却仍觉不足,再想来点,电饭煲里空空如也。

薛进笑着看她那副馋猫样,缓言相劝:“明天再给你做吧,今天别吃太多,否则晚上不消化,失眠可不好了。”

连羽舔了舔嘴角,只觉得齿颊留香──自从和薛进住在一起,男人就开始培养她的厨艺,待她学了几成后,薛进便不太进厨房了,更别说给她做饭,现如今在国外吃了几天洋餐,再尝了薛进的厨艺,男真真儿觉得是美味佳肴。

薛进拿了纸巾递给她。

连羽轻轻的擦拭着嘴角,擡起小脸问他:“明天你有时间给我做饭吗?”

薛进想了想,点点头:“如果你只是想吃粥的话,应该没问题。”

连羽咂了咂小嘴,很满意的一点头──她即使有其他念想,也不敢说了,眼下叔叔肯给她熬粥,已经很满足了。

薛进单手扶着沙发靠背,将脸凑了过去,在小女孩被纸巾擦得皱了皮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小羽真乖,这样的姑娘谁不稀罕。”

刚认识时,男人还会夸赞她几句,后来好似很久没听到了,现在薛进来了这幺一句,令小女孩沾沾自喜。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她有些难为情的娇声下了命令:“叔叔,你该捡桌子了。”

薛进宠溺的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脸蛋,感觉那肉又软又滑,愉悦之际,满口答应下来──他慢条斯理的站起了身,分几次,将桌子上的大碗小碟移到了客厅的角落。

待他做完这一切,又回来沙发处,同连羽挤在一起。

“叔叔,我想洗澡!”

“不行,你还没好,不能沾水。”薛进摇了摇头。

“我要洗,我身上可难受了,如果你今天不让洗的话,我会睡不着觉。”连羽皱着小脸,软声哀求男人。

她已经养成天天洗澡的习惯,这几天没沾水,浑身不自在。

薛进没立刻答应,连羽赶忙伸手扯了扯他的前襟,一前一后的拉扯着布料,口中娇嗔道:“叔叔,好叔叔,你就让我洗吧,我都脏死了……”

薛进的短衬衫被她扯皱了,为了避免其遭遇更多暴力,男人思量了几秒,还是应允了小女孩的请求。

连羽见他答应,嗖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满面春风的冲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浴室的门开了,里面走出来的女孩头发潮湿,绯红的小脸蛋,就象大苹果一样娇艳可爱,漂亮的灰蓝色炯子里溢满了清水,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一条柔软的淡黄色浴巾,披在她的身上,将胸前裸露出的一截滑嫩锁骨,衬托的白皙剔透。

薛进只觉得一股热气,在腹部盘旋不去,随着小女孩的靠近,能清晰的闻到花草的芬芳──那是沐浴液的味道。

薛进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胯间的巨物迅速的挺立起来──这似乎是催情剂,令男人本就薄弱的意志,彻底崩溃。

在小女孩刚刚坐稳沙发时,薛进扑了过去。

连羽正在专心擦拭头发,他突来的举动,着实让她受了惊,还来不及说什幺,薛进的嘴便凑了过来。

连羽反应很快,惊叫着扭过头去。

薛进的唇在接触到湿发后,犹豫了几秒,还是亲了上去──他狠狠吸了吸鼻子,似乎是很享受这股香气。

下一刻,他稍稍后撤,将连羽的小脸扳正过来。

薛进含笑注视着她有些惊慌眼睛:“你躲什幺躲,我也不能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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