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程绿上床睡觉她再也没看到那个男人。内心深处她对他有某种莫名恐惧和巨大的好奇,但是她不敢问程母,下午在那个巨大的房间里他握着她的下巴,神态冷漠倨傲,如高高在上的皇,他并没有其他动作,可是她却感觉到一种来自他的强烈的压迫和威胁,还有她敏感地嗅到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禁忌的气息。
是她的错觉吗,但愿是她的错觉。
九点不到她就上了床,很快略显疲惫地她就进入了梦乡。
月华从窗帘的缝隙里撒在女孩象牙色的身体上,女孩赤裸的皮肤闪耀着一种珍珠般的光泽。而一个穿着丝制衬衫高大而英俊的男人伏在女孩身边,他的脸如同大理石雕刻般深刻完美,琥珀色的眼眸幽邃深冷。他淡凉的指腹慢慢滑过女孩柔滑的曲线,带着致命诱惑和无言的眷恋。冰冷的瞳仁沿着手指的方向向下移去。
当他的唇移到女孩洁白的乳房,用邪魅的舌头轻舔她的孔尖,而那双幽邃瞳眸却锁住女孩的小脸。女孩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嘴唇微张不自觉地发出轻细的呻吟。
程绿觉得浑身燥热的难过,她身上好像压着很重的重物,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濡湿而火热的柔软在挑逗着她的感官,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轻颤。她张开眼,发现自己居然浑身赤裸地被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压在身下,而那个男人的手和唇都她身上狂肆地探索着。
她无法抑制发自自己唇边的呻吟,这个男人好像点燃了她身体里的一把火,让她在陌生的情欲里挣扎。男人抓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她的唇在他的嘴唇里颤抖。
那个男人,那个如王一样高贵冷漠的男人,那个英俊如阿波罗的男人,是他,是她的哥哥,她羞耻地在他的唇下在他的手指下颤栗,她的身体燥热的想寻求某种突破,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柔软的身体弯成一张弓,微仰着头承受着他的侵犯和霸道索取。
她怎幺会做这种梦,竟梦见和自己的哥哥做这种禁忌的事,程绿,难道程绿是这幺肮脏的一个女孩吗?
早晨,程绿被一道耀眼的阳光唤醒。她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却不由的惊叫一声拉高滑下的薄被。
被子下她的身体是完全赤裸的,她不记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昨晚,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穿着蕾丝的白色睡衣,可是怎幺回事?
她终于发现她的那件白色睡衣被可怜巴巴地丢弃在门边,大脑运转,她想起了昨晚的梦境,脸立刻胀的通红。
她做了那幺可耻的梦,梦中的男主角居然是她的哥哥程钰。难道睡衣是她自己脱的,她依稀记得昨晚身体里的燥热以及骚动。
“啊”她将头埋进膝盖里。天哪,她脑子里在想什幺啊。
“小姐,吃饭了”阿妹的声音。
“哦,我这就下楼”她匆匆洗潄,跑下楼去。
刚走进餐厅,她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她看见了程母也看见了程钰。他坐在餐桌旁,身上穿着剪裁精良的银灰色西装,衬得他越发英俊卓尔不群。
他手里拿着报纸,手边是三明制和牛奶,煎蛋,他边吃餐边看报,程绿走进来,他连头都没有擡。程绿坐在他对面,目光在他身上掠了一眼,立马就脸红了。
看到他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龌龊不堪,她局促不安,似乎觉得他身体的每个部分都长着眼睛盯着她看,将她浑身上下一览无余。
“妈”程绿脸孔暗烧地和程母打招呼,声音小的可怜。
程母一笑,“小绿,快吃吧,一会儿我带你去美容院”
“哦”程绿快速地瞥了眼对面。他仍在看报,眉间微凝。没想到漂亮的男人连皱眉都英俊的无以复加。程绿看了一眼程母,心里奇怪,怎幺妈妈都不给自己介绍一下,难道她忘记了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对于这个哥哥她是非常陌生的。而且她还没和他说上一句话,这样让她觉得怪怪的。
程钰放下报纸,视线擡高落在程绿身上。
程绿觉得一阵凉意,缩了缩肩,脸开始发烧。低着头拿饭勺吃饭,却慌慌张张地把饭勺掉在地上。
“阿妹,给小姐另备一把饭勺”男人扭头磁性凉淡而又无比威严的声音。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程绿的脸上,幽暗深邃,邪魅诱惑,看的程绿手脚都无处安放。她始终不敢擡头与他对视。
阿妹取来勺子递给她,她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他的目光终于从她身上移开,她轻舒了口气,感觉餐桌的气氛古怪异常。
“吃完饭去美容院吗?”程钰淡声问。
“对啊,我负责把小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明天就是你的婚礼嘛”
“那妈妈辛苦了”程钰站起来,语气里找不到一丝诚意,“我去公司了”
“去吧,早点回来”程母叮嘱。程钰已走出门去。
婚礼?程绿愕然地看着程钰远去的背影。他明天就要结婚吗,自己回来的怎幺这幺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