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林淑晚清醒:横亘在两人间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一条大河。
可有什幺办法,像服了致幻剂一样,明知虚妄还是停不下来,他于名利的疯狂,近乎变态的自律,心口不一的矛盾,好的坏的,都爱,爱得决绝。
但他好像并不需要,自己的爱反倒像个麻烦。
“混蛋,呜呜...大混蛋”
被子,枕头,全被扫落在地,纸片撕的到处都是,卧室一片狼藉。
半夜,小腿肚又抽筋。
心痛,身痛,精神不济的林淑晚连楼都不想下,早餐还是芳嫂送上来的。
气鼓鼓地啃着面包,越啃越气,就发消息气陈新远。
刚开始发得都是胡搅蛮缠的话。
“板着脸,又臭又硬,还吼我,你糟糕透了...”
“不吃米饭是吧,我让芳嫂天天做米饭,菜全部放辣子...”
....
可陈新远就像没收到一样。
发着发着,胆子就肥了。
“想吃棒棒糖,滑滑的那种...”
“昨晚梦到你,都湿...”
“网购的沐浴露到了,玫瑰味哦,好香,好滑,小穴穴好喜欢...”
点开消息的陈新远眉头紧蹙,似乎要把手机盯出洞来。
看得几个部门总心惊胆战,该不会是新投的标黄了吧。
“继续”陈新远擡头示意。
大家又开始讨论项目。
回到办公室,陈新远就把林淑晚拉进了黑名单。
这边,发不出去消息的林淑晚,气得多了吃了两包薯条。
哼~你就后悔去吧,我再也不理你啦。
“芳嫂,她还不下来吗?”
“嗯,昊太太,说...说不想下来。”
陈新远冷哼一声,看来还有点羞耻心。
邵美珍打算跟儿子坦白。
雅致的包厢里,邵美珍等得着急。
“妈,怎幺了?非得出来说。”陈昊姗姗来迟。
“昊昊,有些事”邵美珍尽量放缓语气,“妈,没打算瞒你。”
“你俩离婚了?”
“嗯?”
“不很明显嘛,婚戒没了”陈昊满不在乎,“离了也好,都自由。”
邵美珍捂着茶杯,欲言又止。
“妈,那我走啦”陈昊急着去赛车。
“还有,你爸爸,回来了!”
陈昊睁大眼睛,突然,起身就往外走。
“昊昊”邵美珍喊道,“你都猜到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陈昊抱头大喊,“我他妈不想知道。”
“昊昊,昊昊...”
望着夺门而出的陈昊,邵美珍忍不住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