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霏白将娇娇带到了他所居住的院子,吩咐人备水,径直将娇娇衣衫脱下,将她放到浴桶中。他也不出去,只坐在一边看着娇娇。
娇娇惴惴着盯着他,手脚都不知道怎幺放,不知道男人是嫌她脏让她洗澡,还是只是单纯的想将她扔到水中。半晌她无措地流下眼泪来。
男人看着她哭得泪人儿一般,内心深处忽然有一种久违的柔软,他不自觉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小可怜拥入怀中,大拇指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水。他没有告诉眼前哭泣的小女子,他刚刚只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母亲孟姨娘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他从小就被抱到嫡母之前养大,她也毫无怨言,知道这是自己儿子最好的出路。每次只是在他一个人玩耍,身边没有下人的时候,才会温柔地笑着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个母亲的希翼与克制,她好像很想来抱一抱他,但怕他的嫡母误会,最终都苦涩地走开了。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却被人诬陷水性杨花,与人有染,从此之后成为了族中的族妓,每日在不同的男人床上,乖乖地用嘴或是身下的两个肉穴,柔顺地承接着男人们的精液,被人戏称为精液肉壶。
沈霏白开始时心痛不齿她的下贱,后来才渐渐明白她只是想男人们看在她柔顺听话的份上,善待她的孩子。有段时间沈霏白也被怀疑不是老太爷的种,后来他逐渐长开的眉眼与老太爷年轻时如出一辙才让他洗清了怀疑。
他努力地读书,努力地想让自己变得厉害强大,然后将孟姨娘带出这个宛如欲望沼泽的地方,可是还没来得及等到他实现,孟姨娘就因为怀上了不知是谁的孩子,难产死了。
一个姨娘死了,没有什幺大不了的,就好像一阵轻烟飘过,虽然后来证实了她是被人冤枉的,也只得来有人感慨一句“可惜了,孟姨娘那小骚货身子还是不错的。”
沈霏白的人生从此以后就失去了向前的动力,借着游学之名远远逃离了这个吃人的地方,直到这次偶然回来,他遇到了娇娇。
这个如花骨朵一般的女孩儿,如果孟姨娘没有难产,生下来的小女孩可能也有这样大了。可是她又不像自己的妹妹,因为他不会对着自己的妹妹,产生这种类似于男女之间的怜惜之情,喜欢一个人往往从怜惜开始。
他抚摸着娇娇如缎子一般的青鸦色头发,轻轻印下一吻,而后那吻如无根羽毛般轻轻拂过她玉雪般的额头,挺翘的鼻梁,饱满嫣红的唇。
“不是嫌弃娇娇脏,脏的是那些坏人,我来帮娇娇洗去那些污秽的印记好不好?”男人温热如松柏般的气息反复在那小小樱唇上流连,带着情欲与珍视,诱人沉醉,犹如置身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