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三的那一天,京极坊的雪下了一天一夜,外头的冷风呼哧呼哧的挂着,夹杂着的雪粒子吹在人脸上是刺骨的疼。
永安王府最西边的院子闭的紧紧的,屋内的地龙烧的热乎,好似屋外的寒冷与这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屋内雕梁画栋,无论什幺物件上都描绘着金色的莲花,莲蕊初绽,活灵活现的,光是看着都觉得眼前一亮,尤其是脚下的地面,凿地为莲,透明的琉璃下雕刻着大大小小的莲花,走在上面都有种步步生莲的感觉。
鲛纱帘、琉璃台,八宝缠枝莲纹壶,这里的每一件物什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然而在这里不过都是些寻常的点缀。
紫木八步床外红帐垂下,遮住了里头的风景,只是依稀能听到女儿家的娇笑声和男人低沉的声音,那清灵的笑声像是银铃般,光是听着身子便软了几分。
帐内,一名女子衣裳半解,她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却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一双桃花眸含笑带嗔,光是眼尾的轻轻一撇,便让人口干舌燥,欲火焚身。
“三郎,你耍赖。”该女子红唇半张,眉目带嗔,就连这抱怨都像是在撒娇般,惹得对面那人心猿意马。
“嗯?我怎幺耍赖了?娇娘倒是说说看?”对面的男子笑道,同是一双桃花眸,在他的脸上却是温润如玉,风流倜傥。
娇娘撅着红唇,粉拳不痛不痒的落到男人的身上,“三郎坏,明明说了要让着人家的,你瞧瞧,这算什子让。”
黑白棋盘上局势分明,黑子在白子的压迫下早已露出颓势,显然已无半分赢的可能。
男人大手一张,把那娇人整个揽入怀中,轻柔的疼惜着,娇娘不依,小腿一个劲的往男人身上蹬,又被男人压了下去,手腕也被禁锢着,只能恨恨的埋怨,“三郎真是讨厌。”
男人轻笑出声,声音好听的像是玉石轻触地面般,却又夹杂着些无奈,宠溺至极,“我怎又的讨厌了。”
娇娘别过头,不理会他,娇气的哼了一声。
男人凑到她的耳边,热乎乎的空气喷洒在她的颈侧,煨红了那娇嫩的皮肤,“娇娘亲亲我,我就让让娇娘好不好。”
娇娘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微挑的眼尾媚眼如丝,“可是当真?”
男人的眸子沉了几分,在她的颈项处轻轻咬了下,惹得娇人推搡挣扎,“作甚的这般,你是属狗的吗?”
男人蹙眉,猛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如玉石般白皙的手指轻佻的擡起她的下巴,半真半假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和自己兄长说话,我定要好好的惩罚你。”
娇娘美目流转,朱红的唇瓣微微张开,玉臂揽上他的脖子,娇笑道:“那三郎要怎幺惩罚人家呢?”
男人眼底欲火中烧,温润如玉的外皮一下子脱了去,底下的赫然是个如狼猛兽,急切的样子恨不得把她吃下去,连骨头渣子都不吐出来。
“你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