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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Souvenir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和李泽言扣着手刚上到二楼,就听到走廊尽头的婴儿房里传来不同年龄段雄性生物的谈话声。

“妹妹...真好看...呀。”

“咳,有女儿确实很不错。”

“我们再换一条小裙子,好吗?”

这三个男人到底在对樱落做什幺?

撒开李泽言的手,我一路小跑着推开了门。

各式各样的空购物袋摆了满地,许墨背对着门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捂着只穿着一条纸尿裤的樱落胸前,警觉地侧过头。

“给妈妈看看我们有多美。”见到是我,许墨贴在樱落耳边柔声说,有条不紊地继续帮她换好鹅黄色的裙子和软软的小羊皮婴儿鞋,转过身把她举给我看。

浅紫色的大眼睛嵌在被裙子衬得白皙的皮肤上,小巧精致的翘鼻,加上茸乎乎的头发,确实很可爱。

尤其是在许墨手里乖乖的,不哭不闹,像个娃娃一样任由爸比摆布。

我开始理解玩暖暖男玩家了。

“但是...”看着一地印着各种logo的购物袋,我还是有些痛心疾首,“她还很小,这些也太奢侈了吧。”

而且公务员子弟白星羽都没有,贫富差距很容易造成孩子的心理问......

目光移向白家父子。

白星羽屁股下坐着一盒乐高,因为抱不住手里搂着一大盒,在他背后还整整齐齐地码了三排。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只觉得钱包一疼,扶额问道:“谁给你买的?”

兴高采烈的白星羽伸手将积木盒子拍得啪啪响:“坏人叔叔...”

白起红着耳根不敢看我。

见白起此状,我倒燃起了挑逗他的兴致:“你不是要揍他吗?”

“我都听你的。”他低声回答。

“如果李泽言给你一个亿,让我们离婚,你会怎幺办?”

“我会起诉他破坏军婚。”原则问题上,白起从不妥协。

我感动得七上八下,白起真好,热忱又坚持信仰,永远不会变成一个利欲熏心的人。

“可是白警官,这样算不算受贿?”

“对不起,我以为你原谅他了。”白起紧张得挺起胸膛,意图去夺白星羽怀里的积木,“我会把这些还给李总,再把他打出去。”

眼看白星羽清秀的五官已然扭成包子状,我蹲下身,拍了下白起跃跃欲试的手:“好了,留下吧。但以后大家要和谐共处。”

白起的脸越来越红,许墨知趣地抱着樱落背过身体帮她换第N套新衣服。我用手盖住白星羽巴掌大小的包子脸,倾身在白起耳垂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

“周老师,有您的快递。”助理小妹害羞地将信封递给卸好妆的周棋洛,连素颜都这样迷人,又没有任何丑闻,当真是优质艺人啊。

“谢谢你。”得到周棋洛礼节性的致谢后,小助理红着脸跑开了。

“李泽言?”他扫了眼寄件人的名字,疑惑地拆开了信封。

“Souvenir一年畅吃券?”尽管心里已经炸开烟花万朵,周棋洛脸上仍旧挂着面对镜头时温和阳光的笑容。

无事献殷勤。

回到下榻酒店,周棋洛关上门,眸色突然变得黯淡。他点开通讯录,手指停在一个A开头的名字上按了下去:“他为什幺突然回来?我要听实话。”

离开樱落换装秀后,走廊上已不见李泽言的踪影。

我在房间找到正在更衣的他,刚换好家居裤,袖口松散,上半身的衬衫还挂着领带。

我从背后抱住了李泽言。

“回来了?”他没有被措不及防的拥抱吓到,只是将手搭在我的手背。

他身上又恢复了淡淡的古龙水香,让人想到冬日山中挺拔凛冽的雪松,我将头埋在李泽言背上,深深吸了一口:“嗯。”

“看来家庭矛盾解决了。”

“嗯。”我蹭着他挺括的衬衫,“你太宠宝宝们了。”

“只是爱屋及乌。”李泽言转过身,揉了揉我的发顶,“不早了。”

一想到他明天要离开很久,我有些恋恋不舍,又不敢看他,只能垂着头小声问:“要不要...做?”

“不行。”李泽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你总是把医生的话当耳边风。”

求欢失败的我再次鼓起勇气:“用嘴,或者其他部位,也可以的...”

“不需要。”

屡战屡败,自尊全无的我沮丧得不再讲话,默默松开抱着他的手。

气氛一下变得很尴尬,李泽言背着我换好衣服,拎着浴袍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水声,我赌气回到自己房间,脱掉衣服,和他一样放水淋浴。

本打算窝在自己的床上,只是想到他明天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几周不回来,又心疼得要命。

吹干头发,抹好身体乳后,又趿着拖鞋没羞没臊地去过道上敲李泽言的门。

一向早眠的他居然还没睡,裹着浴袍来开门时,一只手捧着iPad看财经新闻,屏幕背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

“今天...还想在你这里睡。”我摆弄着手指低声说。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李泽言的唇角似乎向上挑了一下,我用力睁了睁眼睛,只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扑克脸,拉开房门:“嗯。”

仰面睡在大床的右侧,李泽言在另一边靠着床头,手指在屏幕上慢慢划动。

我已经不奢求能度过春意盎然的一晚,只要被他抱着睡,就心满意足了。

眯着眼睛假寐了半晌,李泽言才肯放下iPad,从床头关掉顶灯,躺在我身旁。

你倒是抱抱我啊。

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撩得人抓耳挠腮,恶向胆边生的我主动朝李泽言的方向伸出手。

没有触碰浴袍布料,径直戳到一团软软的热热的东西,和很多粗粝的毛毛。

在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什幺后,我下意识地缩回手。

李泽言依然像没事人一样,神色自若,安稳地睡着。

“他怎幺不穿内裤啊......”我在心里暗暗吐槽,好奇心作祟,又再度朝着刚才的角度出手。

蜷缩的雏鸟已然扑棱着翅膀,肉柱初具规模,显然已经是半硬的状态了。

所以,李泽言到底是无意识勃起,还是也和我一样在装睡。

从小品学兼优的我抱着问题不过夜的学习习惯,再度小心翼翼地向答案探去。

那根柱子已经硬邦邦的了,仿佛是从森林中站出的勇士,昂首挺胸地准备面对可能会遇见的敌人。

胆颤心惊地微微别过头,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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