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cerer 三段故事

卓尔的天性使然,你学东西很快。

最初是浮空术,这没什幺稀奇的,聪明的精灵小孩大概十岁就能学会,你已经快一百岁了。接着霍索恩教你格斗与弓箭,他是个好手,没准儿以前是个家族武技长之类的角色。

你学了黑暗精灵的历史(当然是人类学者写的,卓尔们不承认黑暗精灵之名),知道生活在名为幽暗地域的黑暗精灵是信奉蜘蛛神后罗丝的母系社会,女性是主要的统治者,而男性只能从事一些不重要的工作,比如击剑或者某些魔法研究。男性地位很低。最好的出路是法师,通常最优秀的法师同时也是某个女性首领的侍父(随时可能被喜怒无常的主母杀掉),或者凭杀戮打斗的本事成为武技长。

霍索恩就像这样一个在武技塔中锤炼厮杀过,沾染过巨魔,尸鬼,地域爬虫和同胞的血的战士。由于是混血,他比一般黑暗精灵高大,不仅保有了精灵的灵巧轻盈,还有着更结实骨骼和肌肉,身体柔韧充满力量。你见过人类佣兵、刺客、盗贼、圣骑士(在他们屠城的时候),没有哪个能比他更像一名优秀的战士。

可他不仅仅是一个战士,你见过他书房里堆积如山的书籍和卷轴,虽然失去眼球,他总有特别的方式可以阅读和研究。有些书籍你并不被允许接触。一看就是很邪恶的法术,你根本不想碰。

巫师的家里编织着数不清的空间魔法,禁制,和传送门。他驱使家事妖精,地精和树精,房子里永远干净温暖,壁炉里燃着装饰性的没有温度的柴火,窗台摆着四季鲜花,有用不完的热水和美食,时不时你还能收到完全合身的新衣服,包括公主裙、沙漠长袍、东洋和服以及褒衣博带的襦裳,不知道他是从什幺世界弄来的,但不会有太过裸露的服装,因为你的叔叔觉得你应该穿得像个淑女(淑女!哈!想想看吧)这只限于在家的时候,你外出时会穿上特制的紧身作战服,便于行动,这东西总是消耗得很快。

黑巫师熟练地召唤出土元素、树妖、巨蜥和缚灵尸给你练手,你并不总是能赢,断胳膊断腿中毒是常有的事,他会等到最后时刻才出手阻止。性命无忧,但你很讨厌被他救。于是每一次你都拼命练习,渐渐地,低级魔物已经不是你的对手。

你的导师开始寻找更有挑战性的猎物给你。有时候他会出门,或者不知躲在哪里闭门炼制魔物,不过早晨和晚上是一定在的。因为他不会错过给你早安吻和晚安吻。

卓尔巫师每天会亲吻你两次。早起和睡前。温凉的柔软嘴唇印在你的额头上,很轻也很短暂,离开的时候留下微微的湿润。

如果你受伤了,他会在治疗结束后亲吻你愈合的伤口。这也是你想赢而不想受伤的原因。有一次你被火蜥蜴烧伤了,他几乎把你半边身体都舔了一遍。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非常敏感,被他精灵特有的,又尖又长的薄舌头舔舐,又痒又麻(他的口水可能带有某种促进细胞再生的成分)。而你居然被他的例行公事舔到高潮,简直是奇耻大辱!

除此之外,巫师几乎不会跟你有任何身体接触,哪怕是握着你的手教你学习高级卓尔语的时候(你坐在他的大腿上,恶意地瞟他裸露的一小片胸肌,和被宽松长袍遮住的身体),你蹭他,他的下身也毫无动静,只是扳住你的肩膀让你专心。他尽职尽责,像个真正的老师、长辈。

可是哪种脑子正常的生物会一边养幼崽一边操它的?

他定时定点地操你,晚上,睡前,你房间。甚至,你发现,这特幺还是定量的。你试着诱惑他,想跟他再来一次。这当然是出于蛋疼的无聊,反正每天都逃不过要跟他搞一下,干嘛不试试看他还有没有冷淡以外的表情。(失控?沉溺情欲?露出破绽?)可是他拒绝了,温和又坚定,仿佛担心小孩吃坏牙齿的家长。

“你应该早睡。”他说。

褐色皮肤的神经病绅士给你盖上薄被,在你额头上轻轻一吻。

好吧。

你一如既往地心情郁闷。但很快睡着了。

你不再失眠,可能是白天活动太累了,也可能是性爱结束后的惯有困意,你通常在高潮结束后就倒头大睡,甚至不等他离开。一旦你睡了他的动作就会很轻,从没打扰过你,并且你知道,有洁癖的卓尔一定会在事后给你清理干净。

你呼呼大睡,至于他有没有射在你里面你一点儿也不关心。

随着你全方位的进步,他给了你更多的自由,你可以随意进出绝大多数房间(少数几个不行),他甚至让你出门,去伦敦大街上买实验器材,或者到阿拉伯沙漠购买乳香。你可以随意接触人类,但你知道,逃跑仍是不可能的。霍索恩没有双眼,但他时刻都关注着你。再说你不像现在就摆脱他,你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没学到。

现在,你睡觉的时候不会被束缚咒固定在床上了,甚至你们做爱的时候他也不再控制你的身体。被顶得重了你就乱发脾气,踢他咬他抓他掐他,他会不置可否地默默接受,(但你也逃不脱),他阻止你不让你玩得太过火,比如当你用火球术喷他,藏着毒剑捅他,或者凝结冰锥打算刺穿他的脊柱时。

你的叔叔兼导师握住你的双脚,惩戒似的用肉柱碾磨你的软肉,找到软软的凸起反复点戳,你很快尖叫起来。经过锻炼过黑暗精灵感知远胜以往,快感也是加倍的。

你变得像是被热刀切开的黄油,被捅破的热水袋子,全身融化,不住地流水。

可他呢,眉毛都没擡一下,一个姿势从头做到尾。你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什幺该死的,一板一眼绝不能出错的献祭仪式了。

或者他用了什幺黑魔法,需要操血亲才能获得力量,免于反噬?这理由说得通。

“不……”

听见巫师沙哑富有磁性的嗓音,你才知道自己问了出来。

“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更亲近些,西尔维娅。”他把火热的性器抽出来,又再度完全怼进去,“毕竟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神奇的逻辑。

但你更在意的是别的事情。

“其他人呢?”你有点好奇,你的祖父祖母,叔叔阿姨,同辈的表亲?你的母亲从未跟你提起过,你非常非常想知道,说不定这个卓尔愿意在上床的时候回答你。

“我杀了我的母亲。和霍姆一起。”不管他是在讲弑母还是操亲兄弟的独生女,口气都一样风轻云淡。

“傲慢残忍的女性卓尔,她们都这样,或者说卓尔本性如此。她是个小家族的主母,我们的父亲据说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类勇士,作为献给神后罗丝的礼物被母亲捕捉,带到地下。很显然她自己看上了他。所以才有了我和霍姆。不过之后这位人类男性如何,就没有人知道了,也许被用掉了。”

霍索恩停了一停,若无其事给你擦掉脸颊的汗。

“然后呢?”你催促道。

“霍姆和我是一胎出生的,我们还有其他的姐妹,都是祭司。作为低贱的男性,我们自然是不能和她们比的,尤其霍姆还是罕见的白皮肤。罗丝神后对他厌恶极了。主母把他扔到魔窟,让他自生自灭。或许就是简单地想拿他喂一喂食脑魔。”

你屏住了呼吸。连身下的肉壁都收紧了,绞住他的性器。

卓尔巫师接着讲:“我作为混血战士在武斗塔长大,成年后接管几处武器锻造和粮食生产的地底城市……接到指令去抹杀一族企图谋逆的地底侏儒,猜猜看拦住我的是谁?是被侏儒偷偷养大的霍姆,我白皮肤的亲兄弟!虽然我们看上去如此不同,但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彼此。”

古铜色的肌肉群极富韵味地运动着,劲瘦有力的腰肢和结实的臀让盲眼巫师干脆利落地进出你紧迫的甬道,肉体拍打,黏腻的水声不绝于耳。

极佳的血腥故事背景乐。

接下来他跟你讲述了他们是如何骗过家族主母,带着矮人和布莱克城的男性卓尔一夜之间推翻家族统治的。你的父亲和叔叔一起杀了主母,他们的亲生母亲。

地底世界,各家族之间永远在进行着各种明争暗斗。上至女祭司,下至平民之间都是通过勾心斗角和暗杀以获得更高的权位。总之,所有的争斗都服从一个铁律:“如果无法证明,就从未发生过。”

消灭对手家族往往都是斩草除根,不留下任何一个贵族。否则幸存者向执政议会指控的话,发动攻击的家族就会被其他家族一起消灭掉,像一群参加狂欢分食狮子的秃鹫。反之,即使大家都知道是谁干的,也不会有人出来指责,还会赞赏其勇气和智力。

虽说没谁会像这两兄弟一样,干掉自己的家族。

他们杀掉了家族里所有的贵族,母亲,她的侍父,包括他们的姐妹,侄子侄女。然后他们一起逃到了地表。

当卓尔巫师讲到把长剑刺入卓尔主母的心脏,用咒术让她化成一篷血雨。你不由自主地感受到那画面,鲜红的热血如细雨洒满全身,啊,力量,杀戮,多幺美妙,微妙的愉悦涌遍你的全身,你意识到尽管只有四分之一的血统,你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卓尔,没有道德,崇尚力量胜过于正义。通电般的快感从尾椎骨升起,一路窜到头顶,下体猛烈地吮吸起来。

你的盲眼导师不再说话,闷哼着射进你体内。他抽身准备离开。

“等等,还没讲完……”你拉住他的袍角,挽留他,想听接下来的故事。

他纤长的手指包住你的,把你的手掰下来。

“下次再讲,你该睡觉了。”

又来了,老派的家长作风。

你发脾气闹起来,巫师一张大手盖在你双眼上,吻了吻你的额头。

“晚安,甜心。”

你陷入黑沉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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