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并非跑跑回归那样简单。
图书馆外圆柏郁郁葱葱茂盛生长如同一路攀高的GDP,尽管两者正相关但并无因果。
茅台的股价从两年之前到如今已经翻了两倍三倍有余,一旦飞来黑天鹅大家一起绿。
所以我回国之后确实由于种种事务繁忙,实在无法脱身,拒绝您多次邀约也纯属不得已为之。您就当我是个陷身充实大学生活的布朗运动,不要用历史数据来推测未来或者揣测我的态度。
“所以你这周五晚上能不能赏光跟我一起吃个饭”,索玺被顾云佐推脱了两个星期,倒是拿出了不屈不折的毅力来,越挫越勇地邀请她共进晚餐。
“我周五晚上电影首映”,顾云佐觉得自己这个理由真真是恰当极了。
“很早之前就买好票了而且座次已经满了”。
“不能邀请您一起真是太遗憾了”。
三天没有收到索玺的讯息,顾云佐庆幸又失落。
一只威风堂堂的猫咪认定你为它的主人,扑向你的怀抱义无反顾像是那只狐狸扑向小王子,但是回到家中你要面对父母的训斥责备,最后大概率还是要依依不舍泪眼婆娑将它送到收留中心。
索玺的爱意来的太过不合时宜。
“今我闻道皆在一斩之中”。
聂隐娘青衫白面长执宝剑,正面镜头给到她的双眸。电影情节相较于商业片来说太过平淡,时间刚刚过半观众离场了一大半。顾云佐抱着一桶爆米花坐在最后一排,思绪万千翻滚如川洪。
一斩之中。
一斩。
“这后面就你一个人了”,突然有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顾云佐震惊地转过头去,发现索玺坐在了自己身边。“您不会是买了同时段别的电影的票,然后等人走了进来找我的吧”,顾云佐问完都觉得这种操作简直不可思议,隐隐期待索玺给出否定的答案。
“对”,索玺自然地擡起了座位之间的分隔栏,向顾云佐靠近,胳膊伸了过来一把环抱住顾云佐的腰。
“你很聪明嘛”。
索玺的脸部轮廓就算是在暗淡的光线下仍然鲜明深邃有如刀刻,两人距离如此之近顾云佐甚至闻到了他身上淡香水的味道。
Unforgivable.
这是顾云佐最喜欢的一款香调。
海藻,琥珀,朗姆酒。
顾云佐一度喜欢将这个香水喷在自己的被子上入睡,声称这样可以营造抱着英俊爱人入睡的幸福感,有助于营造满怀少女春意的梦境,因此甚至遭受到了舍友的鄙夷。但是真的效果卓群,顾云佐在这款香氛下有过无数甜腻湿润的春梦,她与一个有着漂亮肌肉的男人在浴室里,在地铁上,在轿车里,在学校的园林里,在放满调教道具的房间里,翻来覆去沉溺在欲望的海洋中。
微弱的光线投射在索玺的脸上,顾云佐承认这张成熟男人的脸对自己极具杀伤力。
与自己同龄的男孩子大多还稚气未脱,考上了帝都大学就自诩天之骄子,过分吹嘘着“Brainy is new sexy”来掩饰自己只有格子衬衣的凄惨事实,二次元里放浪形骸地追求着熟女抑或萝莉来释放自己的欲望,现实中却连美少女的手指都不敢碰一下只会在厕所里边撸动边幻想意淫,与这种人谈恋爱怕是会沦落到给他们洗衣服的悲惨境地。
他们既没有索玺Brainy,也没有索玺Sexy。
根据顾云佐在百度百科和文献库的搜索取证,索玺是贵清大学的理科少年班出身,本科毕业之后直接申请到了哥大的PhD,花了五年毕业后顺风顺水来到帝都大学当助理教授,顶刊上发表一作两篇只等着过几年升职成副教授。
这样发着光芒的人简直如同拥有金手指,将那些苦苦读博七年发不出论文的PhD摁在地上碾压,睥睨二十多岁的青少年如神仙挥鞭抽打泥巴。
而且他现在抱着自己的胳膊,这个肌肉,实在是,棒极了。
“老师”,顾云佐凑到索玺的耳边,轻声问,“您知道您现在所作所为被学校里的人看到的后果吧”。
“知道”,索玺扭过头,他的鼻尖触碰到了顾云佐的额头。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幺,云佐”。
“我在追求你”。
还有什幺比心中的理想型具象于现实更令人喜悦的事情吗。
顾云佐是想不出来了。
顾云佐原本是个风险厌恶的人,凡有云翳不敢登山,凡有波浪不敢下海,但现在她感觉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她一个人本不敢面对这些,但是现在她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索玺会是她的那柄军旗。
真好啊。
于是她轻微仰起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索玺的嘴唇。
“准了”。
顾云佐原本只是想皮一下地回应索玺,不料她刚收回舌头,就被索玺捏着下巴狠狠的亲了过来,他的手指按压着自己的头,舌头在自己口腔里搅动,颇有见神杀神见魔诛魔的气势,两个人的唇瓣紧贴着,体温在荷尔蒙的催动下开始攀升,像是有电火花在嘴唇交合处哔啵哔啵地游走麻痹了感知神经,荧幕的光线和台词的声音都被忽略无视,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在迎接来自这个亲吻的冲刷洗礼,感受着索玺的嘴唇的温度,舌头的形状,胳膊的力度,身上的气息。
顾云佐被成熟男人的充满欲望的吻冲击的溃不成军外加公开场合做这样私密的事情,她一时间面红耳赤大脑缺氧。她伸手轻轻推索玺的腰示意他先停下,确实如她所愿,索玺暂停了这个漫长如同一个世纪的亲吻。
然后,索玺抱起了顾云佐,直接把她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顾云佐被他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紧张地抱住了索玺的脖颈。
这个角度看过去索玺正好注意到顾云佐的一片春光,一条沟壑在白皙的双乳之间向下延伸,俏挺的臀部堪堪接触到自己微微勃起的阴茎,鼻息之间全是甜美的少女气息。
“你别乱动”,索玺在顾云佐耳边轻声说道,她一直在摆弄她的裙摆晃来晃去,自己总不能硬着出电影院。
“我……”,顾云佐放轻声音,在索玺耳边低声回答,语气像是诱惑又像是央求,“我下面好像湿透了,今天穿的白裙子,等下散场会被人看出来的”。
索玺听罢伸手进去顾云佐的裙摆,抚摸着细嫩的大腿一路向上,找到了已经湿润成一滩泥泞的三角裤,隔着布料揉搓少女的花蒂。
粗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有些粗鲁地用力揉搓,顾云佐忍不住颤抖起来。下面饥渴的不行,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花唇正在尝试着吮吸手指,那些指尖隔着布料形状变得圆润光滑,轻轻挠过花蒂诱引出更多液体和更深处的渴望,隔靴搔痒正是如此,那湿软的地方在渴望着更粗更长的东西的冲入而不是这浅尝辄止的按摩。
“别揉了”,顾云佐喘息着抓住索玺的手,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毫不掩饰其中的情欲。
“老师,想不想干我”。
索玺呼吸停滞了一下,动作也随之暂停。
没有得到期待的回应,顾云佐决定自己亲自推波助澜,她的手指向下,按压着索玺微微隆起的裤裆,沿着勃起的形状上下摩擦抚摸,嘴唇贴到索玺耳边,先是柔柔地吮吸了一口他的耳垂,央求道。
“老师,我下面特别痒,还没有男人进来过呢,你操一操我,把它灌满精液止止痒好不好”
妈的。
索玺几百年没骂过人,他那副风光月霁的皮囊被这个叫顾云佐的妖精撕扯咬碎的七零八落了,那根理智的弦被这又娇气又诱惑的眼神轻轻一瞥就被斩断。
当然干。
不干不是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