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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蝼蚁之道

“季董!”

身后传来丁佳琴娇美热情的问候声,何乐乐擡起头,恰与季节的视线撞个正着。男人的眉梢微扬,眼尾却是略垂的眼形,配上他挺直秀雅的鼻子和淡粉饱满的唇,显得他俊逸的面容上无时无刻不流露着一股风流公子的慵懒。

拿起信封,季节瞥了眼丁佳琴,很自然地搂起何乐乐的腰,“怎么有空过来?”说完,还像情侣间的日常亲昵般吻了下她的唇。

在丁佳琴冷嘲热讽下毫无所动的何乐乐这下有些变了脸,只能被动地被季节搂着进了翟飞云的办公室,路过丁佳琴办公桌时,她的余光分明瞅见了一张异常扭曲的面孔……

唉……看见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何乐乐忍不住想着。

一进办公室,季节就松开了何乐乐的腰,坐到了翟飞云的办公椅上,俊眉皱起,很不耐烦似的打量着她。

“你没有自尊心的吗?”

何乐乐看看他手中的信封,“……谢谢你,季先生。”不管季节平日里怎么对她,至少刚刚他是在为她出头,道声谢也是应该的。

季节眉头皱的更深,“我很好奇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淫荡好色我可以理解,虚伪做作也算女人天性,但被人踩在头上挖苦讽刺、刻意刁难,你居然只知道忍气吞声?何乐乐,你是自甘下贱还是天生软骨头?”

“……”听着季节难听的诘问,何乐乐舔舔唇,释然地翘翘唇,“谢谢季先生的关心,可以把信封还我吗?”

“鬼才关心你!”季节气得将信封一甩。

第二次看到信封从身旁飞过,纵然有着多年养成的忍耐力,何乐乐也是呼吸了好几下之后才转身去捡信封。

信封里是一本存折和一张信用卡,另外还有一张工资条,上个月预支的两千块已经扣除了,剩下的钱还掉借翎羽的三千还有一万五……

“谢谢季先生,我先回公寓了。”

“站住。”季节咬咬牙,他真是受够了她这逆来顺受的样子!“……你辞职吧,我见不得一个贱骨头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站了好一会儿,何乐乐转身望向季节,“……”

见她的眼神里有了几丝明显的怒意,季节心底反倒有些雀跃,唇角一勾,“怎么,终于不服气了?”

“季先生……你被人欺负过吗?”

“哼!”季节眉毛一挑,“谁敢!”

“是啊,谁敢。”何乐乐笑笑,缓缓走向季节,“所以您一定不知道面对别人的欺负,不同的反应会有怎样的后果。哦,不,刚刚丁小姐叫您‘季董’,您肯定不是董事长,那么就是董事了,这么年轻成为董事,您若不是太子爷也一定是太子党,对吗?”

季节不置可否,“所以?”

“所以面对别人的欺负,您可以毫不犹豫地顶回去,受到不公平待遇,多得是渠道让您讨回公道。您是这个金字塔社会的既得利益者,而我,您眼里的贱骨头、天生软骨头、自甘下贱、淫荡好色、虚伪做作的女人,只是您和您同阶层伙伴脚下的蝼蚁。您知道作为蝼蚁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尽可能保全自己然后积蓄力量往上爬,而不是为了斗一时之气,在其他的蝼蚁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尤其是那些蝼蚁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制造更多麻烦时。”

“像刚刚那种退让,在您看来是丧失自尊任人践踏,但却可以让我在下次领工资的时候不用再受同样的刁难。况且她的不满只是针对做这份工作的人,而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我根本犯不着生气。至于辞职……”何乐乐将信封放在桌面上,单手推到季节面前,“如果可以不用赔付违约金,我求之不得!这个月的工资我也可以原封不动奉还,预支的两千块我会尽快还上,请您──开除我!我保证这辈子见到您就退避三舍。”

左胸如同被撕裂后灌入水银,沈重的裂痛压迫得季节连呼吸都无比艰难,眼前的女人明明娇弱地像路边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此刻却像是一个战场上浑身染血的女骑士正踏在他身体上用剑抵着他的喉咙!这样清晰的即视感──

见鬼!抹掉脑中荒唐的画面,季节刚要出声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三个人影。

☆、第67章   天知地知

何乐乐顺着季节的视线回头一看,也不免一惊。刚刚太冲动,竟没有注意到有人开了门。

“翟总经理……申屠先生。”何乐乐冲两人点了点头。

翟飞云偏头冷冷地看向身后的丁佳琴,“小琴,你刁难何小姐?”

“翟总,我没有!她来拿工资卡,我就给她了,那,就是桌上那个信封。”丁佳琴慌乱地解释道。

季节冷哼一声,从办公椅上站起坐到墙边的长沙发上,给翟飞云让位。

“你先出去吧。”翟飞云也懒得在这种事上多费工夫。她知道丁佳琴一向有些势利,但这个行业又有谁不势利?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什么都没有……不踩你难道把你让佛爷供着?

翟飞云看看何乐乐。就像这女孩刚刚说的,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看不清现实,自己不知道隐忍、不知道努力,却一天到晚怨天尤人、无谓争吵的人,注定一生愁苦怨愤。相比之下,季节、牧惟这些小子自幼条件优越,没受过什么人间疾苦,在心性上还真心比不上这年轻女娃,只有申屠小子还强点。

慢步走到桌边,翟飞云拿起桌上的信封。“你还是要辞职吗?”

“……如果,不用付违约金的话。”何乐乐低着头答道。

“申屠,你看呢?”

申屠默看了看何乐乐,又扫了眼季节,从翟飞云手上拿过信封,打开看了看。在看到工资条明细时,镜片后的黑眸微微眯了眯。

“违约金是怎么回事?”申屠默问道。

“那是为了防止狗仔借这个工作混进公寓设的,违反保密条例、不足三个月主动辞职或因工作失职被业主辞退,赔偿十万。”翟飞云解释道。

闻言,季节更是嗤之以鼻。十万而已,拿这点违约金做借口,他看那个女人根本是不想离开公寓吧!

申屠默听到翟飞云的解释却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指尖夹着工资条冲翟飞云扬了扬,“通房?”

翟飞云干咳了两声,避过他的视线,“我什么都没说过。”看来申屠小子知道他们摆乌龙了。不过不管她的事啊,她从来没说过这个女孩是她给他们找的“通房丫头”,要怪就怪这个女孩出现的太巧了……

话说回来,她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女孩的成长环境,她真没见过这个年龄段却这么能忍的女孩子,这份忍耐豁达,分明是因为对这个世界的残酷和人性的残忍有着刻骨的认知。如此心性,但凡有人愿意给她机会帮她一把,无论在哪个行业都一定能有所作为!或许,她应该帮帮这个女孩。

看到翟飞云的欣赏眼神,申屠默却突然伸手拉过何乐乐,“修改合同,所有金额乘以五,下午叫林奇送到公寓来。”

“申屠先生!”何乐乐不明白申屠默是什么意思,申屠默也不解释,大手如铁钳般拥在她腰侧。

翟飞云见状难掩笑意,点点头,目送申屠默搂着何乐乐离开。

季节则是一脸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通房?”

“呵呵……咳咳,原来你还不知道?”翟飞云想了想,直觉告诉他一些事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之前我不是开玩笑说要给你们找个‘通房丫头’吗?我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好像有人误会了,而那个女孩似乎也被误导。”

“……所以她是真的因为付不出违约金才‘被迫’留在公寓的?”季节重重地咬了下“被迫”两字的音。

翟飞云坐进办公椅,摊摊手,“应该是吧,她刚毕业,第一天就预支了两千,似乎挺缺钱的。”

“……云姨,你明知道他们误会了,为什么不──”

“不揭穿?呵……我为什么要揭穿,”翟飞云抽出笔,斜睨了季节一眼,在文件上签上字,“我给你们这帮混小子擦了这么多年的屁股,这是我最轻松的一个月,既不用打发那些挖到阮麟绯闻的狗仔,又没见秦之修半夜到处乱窜,更没有哪个女员工女艺人再因为上了申屠的床到我这要好处,牧惟那死小子自作自受都还有人把他给照顾得好好的别让他发疯,就连你……”

季节背一挺,莫名有点儿心虚。

“哎,听说你最近半个月经常在酒吧喝得半死却不带女人回酒店……怎么,转性了?”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站住,我还有事没说呢。”

“……什么事?”

“荣家姐妹会在你们公寓里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和申屠好好招待人家,否则她们俩回去到你们爹妈那告一状,你们俩就准备好连开十场相亲宴吧!”

“什么?关我什么事啊!荣家姐妹不是温阿姨给申屠物色的准儿媳吗?干嘛要我招待?”

“申屠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工作以外几乎不会多看女人一眼,这次要不是他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保证只此一次,他怎么可能答应亲自招待荣家姐妹。但要是没有你在一旁帮衬着活跃活跃气氛,我担心人家女孩前脚刚住进公寓,后脚就哭哭啼啼回美帝了。你温阿姨要是铁了心强迫申屠相亲结婚,你以为你妈会继续放你逍遥快活?”

季节嘴角微抽,“我明白了。”

见季节认命地站起身向外走,翟飞云擡眸瞅了他一眼,最后飞出一句:“对人家有兴趣呢就别勉强自己憋着,我可不记得你小子是个正人君子。”

季节咬咬牙,没有回头,打开门走了出去,重重地带上门。

“季、季董……”门外的丁佳琴正哭得一脸梨花──不,应该是狸猫带雨。

季节厌恶地看看丁佳琴,他喜欢妆容精致的女人,但讨厌哭花妆的女人!

“季董,求您帮帮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求您帮我向申屠监制求求情,求您了!帮帮我!”

“……申屠要你走人?”季节淡淡地问道。

丁佳琴哽咽地点头。刚刚申屠太子爷搂着那个女人出来就扯掉了她的胸牌叫她去人力资源部结算……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她只是说了那个女人两句就会被开除!她要是丢了现在这份工作,信用卡的那些帐可怎么办啊!

“季董,我真的是无辜的,肯定是那个女人冤枉我──”

“够了,你以为她像你?”季节蔑视地瞟了她一眼,“在你随意踩别人的时候,就该做好被人踩的准备……还记得你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丁佳琴脸色煞白地看着满眼残酷的季节,如果看见了宣告死期的死神。

“收好你的东西,‘拿了快点滚’!”。

☆、第68章   高架桥下

“啊……申、申屠先生……”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何乐乐俯着身无比紧张地将额头贴着手背,完全不敢看前方玻璃外的风景。

“唔──”身体明明是害怕的、僵硬的、处处紧绷着的,可在身后男人一次次的穿刺下,花穴竟涌出了比平时更丰沛的汁液,在尴尬难堪的姿势下发出愈发淫靡的“啧啧”水声。

“要我再教你怎么动吗?”申屠默粗哑着嗓子冷道。

何乐乐哀吟一声,在男人狂猛的挺动下艰难地找回身体的重心,积攒力量缓缓扭动着细软的腰肢,让他如铁的粗壮肉柱尽情地在她体内肆意捣弄、在穴肉谄媚的紧吮下摇摆搅动。无论心里有多么的羞涩委屈,但身体遵从他的命令摆出各种供他玩弄的姿势、配合他的侵犯用小穴吞吐他的肉茎、旋转腰肢屁股却……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因为身体早已熟悉了他给予的极致快感,同时也牢记着违抗他将会得到如何恐怖的惩罚。

同样是难以承受,但此刻在他上顶时她自己乖乖向下坐,远比他发狠时握着她的腰次次撞进她子宫要好受得多。除却他顶到深处时那令她崩溃的酸痛,他的每一次进出其实都让她的身体无比的快乐,那是属于女人独有的酣畅快意,是女人被男人狠狠疼爱、被男人充分占有时,身体本能涌起的淋漓兴奋!

两人的身体,不留一丝缝隙的契合,男性雄壮的性器和女人红软娇柔的肉穴在黏稠的蜜液润滑下剧烈的摩擦,男人将手伸到两人交合处,将女人红肿肥美的肉瓣粗蛮地撑开,让他怒张的巨物更加完整地挤入她的私处,体味着她体内娇嫩的媚肉被他残忍的顶入扯出带来的残虐快感。

女人无力地呜咽求饶,小屁股却还不敢停歇地前后迎送,只有在忍不住高潮之时才能失神地休息片刻,但随后就会在男人更加深猛的贯穿催促下扭动身体,继续侍候身下几乎撑爆小穴的巨蟒。

“申屠……啊──”何乐乐知道每当她只叫他的姓时,他的动作会更加激烈,就像故意要把她玩坏一般又深又重地抽刺她狭小骚热的花穴,让她淹没在恐怖巨大的快慰浪潮中。可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加速他释放的速度,早点结束这场半路中的性爱。

是的,他们现在正在某座高架桥下,不知何时会有车经过,不知是否在某个摄像头的拍摄范围,而她……就在这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郊野,在他的驾驶位上,背骑在他身上,被他凶猛地狠插着小穴。

“啊啊……好棒、申屠……嗯啊……快、再快一点……”何乐乐不怕死地浪叫着。是的,她在找死,可她知道他喜欢的。之前都是在他唇舌手指阳具的折磨下被迫说出淫荡的话语,但每次她说过这些淫荡的话语后,他都会如脱缰的野马低吼着一口气高速抽插她直到射出,再迅速开始下一次……

不过现在她顾不了这么多了,不管怎样,让他先射出来,他应该……不会在这里做、第二次吧?

“不、啊──”野性的抽插摩擦得她的阴穴都几乎燃烧起来,整个身体都仿佛被烈火烘烤着,散发着惊人的高温。灭顶的酥爽兴奋、失禁般的刺激快感吞噬了她的心魂──

“申屠──呀啊啊啊……”春潮热泄而出,可还没等她多在这强烈的幸福满足中多回味片刻,男人竟猛地抽出湿淋淋的蛇茎抵住她紧闭的菊穴向内施压!

“啊!”何乐乐吓得跳了起来,一头撞上车顶,“唔──”捂着头跌回他身上,何乐乐哀求的声音如同稚气的孩童。

“别……至少,别在这里……求您……”

“……我只警告一次,别在我面前耍心眼。”语毕,男人复又将肉龙挤入她水艳甜腻的前穴。

“唔嗯……我……”刚刚中断的高潮随着他逐渐加速的插顶又缓缓攀上她的腿心、小腹、心脏、四肢……

男人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探向她穴前滑润的花蒂,夹住,么指拢上暴戾地一捻──

“啊啊啊啊──”

等申屠默终于顺着他自己的意发泄够了,何乐乐早就被第一次户外车震的刺激搞昏了头,直到最后回到了公寓,她竟完全想不起申屠默是何时把车开到了机场接了人又开回来的……

她只隐约记得,客人是一对姐妹花,姐姐叫荣清枫,妹妹叫荣清雅,美籍华人,说是……来度假的。

☆、第69章   假装爱你

难得来了客人,何乐乐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等上齐了菜品,她则端着晚餐上了六楼。

“他们都在下面?”牧惟坐在柔软的抱枕上自己吃着饭。趴了几天他实在受不了了,所以等屁股上的血痂一结实他就坐了起来,不过喂饭的待遇也没了。

“嗯。”

“哪几个?”

“申屠先生、季先生和两位荣小姐,还有昨晚回来的秦先生也在。”

“……真难得,现在好像不是申屠的饭点吧?”

“……”

何乐乐将散落在床上的杂志按名称放到书架,然后把新到的杂志摆到牧惟床头,回头看见牧惟一胳膊一腿打着石膏还不时挪动屁股的样子,不禁轻叹一口气,坐在床边,端起饭碗,从他手中拿过了筷子。

“别磨了,血痂会被蹭掉的。”

牧惟有些搞怪的笑了笑,“可是……好痒。”

“……对不起。”

“嗯?”牧惟不明白她此时的道歉是因为什么。

“我……那时太冲动了,我以为你──伤害了翎羽,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来制止你……”

“所以你就把我的屁股打开了花?”

“对不起。”

这个傻女人……牧惟望着眼前脸上罩着淡淡愧疚的女人,心中有种叫“爱怜”的情绪在发酵。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打过人?”

“……打过。”

牧惟有些意外。

何乐乐微微苦笑,“初中的时候,我打过一个男生耳光,把他从凳子上踹了下去,还举起凳子砸在了他身上。”

“呃……为什么?”

“……因为他骂我母亲。”

“……那他活该。”牧惟口中义正言辞地说着,心底却没有半点底气。从小到大他做过的事情可不知比那个小男生恶劣多少,可是……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他是错的。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曾受过惩罚。因为他是牧家独子,因为他是欧美中西两个权势家族结合的产物,他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应当、肆无忌惮的伤害任何人!直到……渐渐长大,他才知道自己连同他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多么丑恶多么恶心,恶心到没有什么东西、什么人是值得他尊重值得他珍惜的。

擡手抚摸何乐乐略凉的小脸,牧惟的表情非常的柔和,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安宁。他,从来没想过他会遇到这么一个女人,那么弱小却强大地令他惶恐,敢对他动手却温柔善良地让他觉得如此……温暖?幸福?

一想到他曾几次三番让她落泪,他就觉得自己该下十八层地狱。不过再等等吧,等他死后再去,活着的时候就让他多看看这个女人的笑脸。

何乐乐偏头,让脸颊离开他温热的手掌,夹了口菜送到他嘴边。

“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那你不准备给我些补偿吗?”牧惟收回手,笑道。

“……抱歉,视频我是不会还给你的,我必须确保──”

“我不要那个,如果能让你安心,你怎么处理都可以,我想要的补偿……是一些别的东西。”

收回筷子,何乐乐思索了片刻,“……请讲。”

“何乐乐……”牧惟凝视着这个世上唯一让他真正心动的女人,“爱上我如何?”

爱上他?“这就是您要的补偿?”

“对,爱上我。”男人的语气异常坚定。

“……你真的很恶劣,你就这么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吗?你就真的从来没想过那些真心爱过你的女人受的伤有多深,现在有多恨你,甚至有些会失去对爱的信心,痛不欲生吗?抱歉,要我爱上您这种人,恐怕我这辈子都做不到。”

!!!!……就像心脏被切片后一片片被丢进硫酸,痛到他想大喊“好爽”!

“那就假装爱上我──你看,你我恩怨的源头都是因为你破坏了我原本计划的恋情,现在还一个恋情给我来了断恩怨,很公平。”

“……”假装……

“连这个也做不到吗?那你的道歉还真是虚伪。”

“……我没有恋爱过。”

牧惟笑了,这次是真的笑得很爽,“没关系,我教你。”

“多久?要假装多久?”

“一……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们各不相欠,如何?”

两个月吗?两个月后正好合同到期。“……成交。”

“那……宝贝,叫声我的名字来听一下?”

“牧惟。”

“嗯?”

“……惟。”

“乖!”牧惟眼底满是温柔满足的笑意。

“好像在接电话。”

“……”

☆、第70章   荣家姐妹

下楼收拾好餐桌,见荣家姐妹和申屠默、季节在一楼客厅聊天,何乐乐就顺手给他们泡了咖啡。

说是四个人在聊天,但申屠默看上去更像是个乱入的路人。只见他一身万年不变的黑衣黑裤,翘着腿坐在角落,将笔记本放在身侧的沙发扶手上,镜片后的俊眸几乎都没离开过电脑屏幕。倒是他旁边的季节,一直很有技巧地与荣家姐妹谈着天。之所以说他很有技巧,是因为他说的话并不多,却能让人家姐妹一直笑着主动说话,整个气氛撇开申屠默不谈,还是很轻松愉快的

何乐乐没有说话,静静地送上咖啡。

“谢谢。”

听到唯一的道谢,何乐乐擡头看了看出声的长发美女。美女真心是美女,不仅脸型漂亮、五官姣好,比例悦目,气质还格外大方,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美女的眼角眉梢透着女性少有的英气,配上她过胸的长直黑发,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情。

何乐乐对“姐姐”荣清枫报以善意的微笑,“不知道你们的口味,所以准备了糖包。诸位还需要点其他的吗?”

顺带着,何乐乐也望了望“妹妹”荣清雅,与外貌出众的姐姐相比,妹妹的五官略显平淡,但小巧秀气的面容加上清润的皮肤、齐肩的短卷发和一身纯净的气质,很像日本动漫中“妹系”的可爱角色,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样子。

“不用了,谢谢你,何小姐。”

听到荣清枫略低的嗓音,何乐乐更是又弯了弯唇。她最近在看客户服务方面的书,里面有提到致谢时“谢谢你”和“谢谢”的区别,一般而言,在“谢谢”后面加上对对方的称呼,使得“谢谢”更具指向性,会让致谢显得更加真诚。

“八点过来。”

何乐乐正要转身离开,盯着电脑屏幕的申屠默突然目不斜视地吐出一句。

闻言,何乐乐垂了垂眸,朝众人点了一下头,又无声进了厨房准备申屠默八点的食物。

“我听说……申屠先生早晚两点、五点、八点、十一点都要进食一次,是真的吗?”荣清雅的嗓音很轻盈,声音清脆但没有那种稍微音量高一点就会刺耳的尖细。

“……”申屠默依旧看着屏幕。

季节微笑着踢踢申屠默的脚。

“……是。”

“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不吃会饿。”

“为什么不吃──”

“清雅,”季节见状赶紧打岔,“你刚刚不是说明天想去缪斯看看吗?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想去的?”

“有的有的!我都写下来了,我去拿!”荣清雅一听这个话题,看上去很是兴奋,一路小跑去了给她安排的客房。

“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我小妹天性活泼,母亲却把她扔进了英国的女子学院,呆了一年有点憋坏了。”荣清枫解释道。

“原来如此,令慈用心良苦,不过我倒是觉得清雅这天真烂漫的活泼个性非常可贵,改了未免可惜。”季节喝了口咖啡,笑言。

荣清枫的目光缓缓地在季节身上上下扫视了两个回合,眼底有了几分赞许,“清雅一定会很高兴你这番话。”

事实上,她也很满意。眼前的季节,遗传了他母亲的动人容貌,合着他一身的洒落丰姿只显得他格外倜傥风流,而不会让人觉得他的五官过于柔和。此刻,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浅蓝渐变的立领衬衣,衣料上同色渐变的刺绣几乎只有在特别的角度才看得出精细的花纹,足显设计师的别致用心和穿着者的独特品味,浅米色的九分休闲西裤穿在他身上非常修身,优雅之外不失时尚。

最重要的是,以她毒辣的眼光来看,别看这男人穿着衣服略显瘦弱的样子,等脱光了,身体线条绝对性感而不骨感,同理的还有──那个一直视她们姐妹于无物的申屠默!

从中午在机场见到他开始,他就是这样一幅冷淡的模样,但对于她们提出的问题和要求,他又基本上都会给予回应,虽然言谈举止都很公事化,透着一股事业型禁欲派的风格。但是……却又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吸引女性的强烈男性荷尔蒙。

这俩男人质素都不错呢……不过,她不喜欢跟佣人、下属这些身边人不清不楚的男人。男人要解决生理需求,要玩要猎艳,这些都可以,聪明的男人应该能够分清婚姻内外女人的价值,只要不会幼稚愚蠢地跟外面的女人谈什么“爱”,男人在外再怎么玩女人甚至玩男人她都可以接受──因为她也不是什么忠贞贤淑的女人。

之前在资料里就看到过,说申屠默对女人不挑,图方便经常带身边接触的女人上床……没想过,今天就让她亲眼验证了。申屠默上午接机迟到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他在路上先跟这个叫何乐乐的公寓管理员大干了一场吧。车里虽然没有残留什么味道,但那女孩一脸的红晕满眼的迷蒙却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申屠默能改掉这个习惯……她对和他的婚事,完全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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