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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言其的怀疑,加上身体确实有些异样,小满皱着眉思考自己到底吃错了什么。转念一想,又问言其,“我这几天都是与如墨一道,同吃同住,你说会不会是……”
言其一听,觉得有些道理,“那他可有什么异样?”
“年轻人火力足,反正他不像我一样畏冷。”她裹了裹细毯,“是我太疏于练功了吧,不进则退啊。”
言其细细地把着她的脉,到底也说不出什么,只好嫌弃她,“本来好歹还有一身武艺,如今看来,是文不知武不成,也不知道我这一心挂在你身上,是不是亏了。”
怨念的语气能让她笑出来,小满戳着他的手背,“你接了商行的事,怎么一天到晚的让我欠你债,想着赚还是亏?若是觉得亏,等我将债还了,咱们两清。”
如墨顺势将她拉到怀里,“哪里有这样算的,你好好陪我,以身抵债还差不多。”
说到她的一身债,小满又来了精神,推了推如墨,“我倒是能先还上一些。”说完她还精神起来,坐在案边,抓了笔开始写最近学来的字,得意洋洋,“我可是天纵其才,区区百字不在话下,怎么样?”
写得龙飞凤舞,若不是知晓她写的是千字文,大约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李世子确实没用,说了让他慢点教,还是教了这么多字,下回去哪里找借口让她好好习字,好好地融入这里?
小满献完宝,仍是有些自满,“你有幼儿启蒙的书么,教教我罢,不然我会有些无聊。”
“……”言其对于这个要求有些喜出望外,面上仍是绷着,“念多嚼不烂,千字都不认得,还想学点别的?”
“唔……我这么聪明,你要因材施教啊,”她转过来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近来无聊,想要学着玩,你若不答应……哎哟。”
言其揪着这张忘形的俏脸,“这几天我先教你千字,总归要慢慢来。”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言其终归还是有事,小满靠在一边软塌上,抓着笔练了一个时辰的字,才一起用过晚饭。晚饭后又是散步,她还特意又打了一套拳。
“打完就热乎了,看来还是我懒了。”
言其将她拉上床,圈在怀里,捏着她的手指,“你在世子府,吃的是什么?”
“你还是不放心?”
“总觉得有些异样。”
小满靠在他怀里,数了半天,“吃了很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是不是应该通知如墨呢,感觉上是冲着他去的。”
“他如今位置……虽然有些尴尬,却没有那么碍眼,你以为有人用毒,诚王会不知道?诚王妃是摆着好看的?”
“他的地位,为什么会尴尬?”虽然如墨有提起过一些,可她还是搞不懂。
“诚王……是先皇在位时最看好的儿子,文韬武略,颇得前朝文武百官支持,他有军功,有文名,原来是稳当当的太子人选,”言其玩弄着她的手指,声音放轻了,“只是后来意外折了腿,不能痊愈,才让太子位于今上。”
这么高尚?
言其轻轻地弹她额头,“身体有疾者不能登皇位,这是惯例,他不主动让位,难道还等着被言官奏请废太子么?”
两人调整了姿势,躺得更舒服了一些,小满枕着他的手臂,抓着他的袖子,“所以这里就有鬼?”
“……哪里说得清呢,”毕竟是皇家秘事,言其极喜她这种乖顺驯服的姿态,低头亲了亲,声音从两人的唇间溢出来,“今上登基之后,虽然广纳妃妾,得的倒是公主居多,皇子甚少,好不容易长成的也不过三位,名气却没有李世子这样大。”
她眨了眨眼,“身份在呀,如墨再如何优秀,也不能越过血统是不是?”
“避着些总是好的,所以他拒了国公府的婚事,这样缠着你不放,可不是心里有你,而是借着你打幌子呢。”言其将屎盆子拨到李世子头上,又顺了顺怀里女子的头发,“同我一起,还忧心他?”
“就是不太明白,有些担心我是不是做了那条被殃及的咸鱼?”世子妃什么的,一来不合适,二来也不会当真,毕竟身份血统门户才能,样样都是鸿沟。
“诚王府既然不安份,你就少去。”
言其伸手去拉她的衣襟,露出来的如雪肌肤上有着点点吻痕,斑斑指印,他低了眼,将怒气压下,专注地要将这些痕迹抹去,少不得又是一夜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