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朦朦的雾还没有散开,一艘小船顺着微微波荡的水面驶向城南林府大宅的后河门。
船夫嘴里呵噜一声,支着浆叉在石壁上,船身稳稳停住。河台面上等着两个丫头,一粉一紫穿戴精美,都微瞥着眼看向船上移步出来的女子身影。
待女子走上台阶,紫衣丫头缓步上前轻点头道:“跟我来。”待近处看清了女子面容,心中一紧,眼神一跳,随即敛下神色。
粉衣丫头绕绞着手中绣帕,“哼。”转身向门走去。
林惠心低着头,一言不发,跟着丫头进了门。
远处传来水砸声,呆立在船板上的船夫才一个哆嗦惊醒过来。咂了两下嘴,“我的亲娘唉,算是活过来了。”一路想着那女子容貌,再忆起刚刚的背影,黝黑的脸孔涨的通红,心中狂跳,冷静几分才摇摇头摇船离开。
三人顺着府园小径前行,夏日园内花木丛丛,几缕幽香散散飘来。林惠心无心注意,面带哀戚之色。紫衣丫头侧头看她一眼,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叫紫玉,她叫紫灵,是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环,姑娘可随意些。”林惠心嘴角一抿,却没说话,只点点头继续跟走。
待林惠心进了夫人房里,紫灵站在廊外恨恨跺足,“呸,装什幺娇娇样子,还不是卖进来的。”说完犹不解恨般,瞪向旁边的紫玉。
“这是夫人决定的,有本事去夫人跟前说去。”紫玉轻扯嘴角,心内也幽幽的不知是什幺滋味。
紫灵气的甩手,蹬蹬跑了出去。
林夫人三十有一,是林府老爷的继室,平日里保养的细致,看着和二十出头的无差,端坐姿态中透着一股风流体态,容颜娇艳非常。旁边站着一个深蓝衣袍的嬷嬷,目光沉静,神情严肃。
看着垂首跪在下方的林惠心,林夫人轻声道:“起来说话吧。”
林惠心站起身来,微勾着下巴,叫林夫人和旁立的赵嬷嬷看的暗自倒吸一口凉气。林夫人经不住反指轻抚下自己脸颊,随即露出笑容。
“赵嬷嬷,体贴着些,这是个有福气的,不要慢待了她。”
“夫人放心。”
赵嬷嬷上前拉过林惠心细细的瞧过,变脸般眉眼笑的挤在一起,真心真情的道:“好好伺侯着少爷,用心尽力,不要辜负了夫人对你的恩情。”再唤了两个小丫头领着她去住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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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惠心跟着带路的丫头穿过拱花门廊,她已习惯了旁人不自觉瞥向她身上的目光,一路没有多言。旁边两个小丫头有心打探几句,却不敢轻易开了口,怕管事的知道了没了规矩。
错过院角行至一处假山旁,突的传来阵阵女子的娇喘低呤,夹杂着肉麻乱叫“…爷…求你…求…求你,奴奴爱…爱着爷这般弄奴奴…”继而快速响起一阵啪啪声,一时间女子呀呀浪叫不停。
这一瞬的事情反应不及,羞的两个小丫头满脸红霞,手脚俱软,走动不得,呆立在原处。
林惠心早吓的浑身颤抖,脑子迷迷糊糊,心跳如鼓擂,手上拎着的素布包袱掉在地上,也不知里面装着什幺东西,叮叮的两声脆响。
动静不小,瞬时,从假山背后转过来一个男子身影,一身白色锦云纹袍,身形高大,头戴淡碧玉冠,面容白皙俊朗,只衣袍微乱。腰上缠抱着一个已近赤裸的女子,转动间男子也没有停止交合动作。
男子正面对着林惠心三人,神情微一顿,待仔细盯了林惠心几眼,只觉股间呲一阵涨麻,继而发狠般揉紧怀中女子,重重撞击不停,眼睛却定定的盯着林惠心,手臂肌肉鼓动不止。
怀中女子经受不住,再顾不得旁边有人,腿儿缠紧男子腰腹抖动个不停,“…爷…奴奴…丢了命了…”想贴身抱住身上男子,却又不敢,只看着面前俊朗面孔,爽的魂飞魄散,美目微翻。
正沉醉间,男子低低笑了两声,“江奴,这般有人你紧意许多。”话音未落,便将身上女子一把推到地上,抽出帕巾子将下身揩过,扔在江奴身上,转身离去。
江奴瘫软在地,脸色通红,却呐呐不敢多言。
此时林惠心脸色红的已快滴出血来,又不敢自个胡乱跑动。两个小丫头回神过来,才急急冲男子离去背影福了一福。
“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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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惠心被领着住进了景合院侧边厢房,晚间洗漱后躺在床塌上,手里握住娘亲留给自己的玉风铃,轻柔抚摸,想起前事,怔怔落下泪来。
林惠心自小生的玉雪玲珑,娇美非常,五岁娘亲去后,爹爹娶了后娘,虽后娘时常虐待,却也挡不住花朵儿一般的容貌张开,渐渐的临近乡里时常有耍子在林家附近荡走,只呼林家小娘子似那天宫小仙娥,有百般销魂样貌。害累林惠心名声有暇,正经人家无人愿上门求亲。后娘只觉亏疼不已,待林惠心年满16,就预将她送给林芝乡的陈员外做妾。陈员外年过60,色急无比,常到处散银子寻那美娇娘搓磨,林家后娘主动送人,喜的陈员外满口答应愿出三倍银子。然林家爹爹却死活不愿将女儿送人。正吵嚷不止,林家小弟却出了事。
原来林芝乡不远的宝丰府有个盛大官人,仗着舅舅在京城做官,自成了一方恶霸。听闻林惠心貌美非凡,手下人又吹的神动不已,便起了强占心思。使人勾着林家小弟赌上了瘾,欠下了大笔银子。遂着人到林家抓小娘子去州府的潇湘馆卖身还银钱,否则就要对林家小弟动那刀子。
唬得林家后娘俱怕不已,只求急送林惠心出门。只不防林惠心投了井,虽救上来却也昏迷两日。
林惠心醒来悲苦落泪之时,林家寻来了一个周大娘子,只说为府上少爷寻一个美貌妾室,出手阔绰惊人。只要林家人同意,保那盛大官人也不敢来寻事。
林家爹爹无奈只能应下。
正自想着心事,眼前一花,晃过园内遇见那女子的神态,圆眼迷蒙,似痛似美。心思突转,只觉男女之事就如搂抱在一起耸动,再无旁的。
胡思乱想一阵,翻来覆去直至迷迷糊糊睡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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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虫鸣,不知怎的走到了园中一处溪流边,林惠心四下张望,转身欲走,却撞进一处暖暖的怀里,那人身体硬朗,顺着牵过她的手儿就往溪边走去,林惠心羞愤不已,挣着使劲抽出手,那人却加重了力道紧紧抓住,拉扯间,她失力被带的跌倒在溪石上。
夏衫轻薄,翻扯的雪白手臂露出一截。林惠心只觉失了清白,又怕又羞又气,嘤嘤哭出声来。
那人却不依不饶,整整身子覆了下来,林惠心推着他的胸膛,手臂却软软的使不上力来。暗想这是何人,如此在府里放肆,去瞧他的脸却看不真切,只心觉气度不凡,气势摄人。
正思绪流转,那人拉过她的手臂亲了上去,林惠心浑身一个哆嗦,不及反应,又亲到了耳后,她再当不过,身子瘫软了下来,只任那人动作。
林惠心泪流不止,心道,这便是与人有了苟且之事。
奈何那人把他的嘴往她的嘴儿上贴,摩荡一阵顶开了玉口,吸吮咂咂之声间或响起,再勾着她的舌儿柔柔搅弄。
林惠心未经人事,不多时便被搅的是迷迷蒙蒙,口不能言,身儿麻丝丝,胸脯儿涨的生疼。正难受得紧,欲拿手儿揉弄几下胸脯缓缓,玉白肚兜下滑进一只手,沿着腰腹徐徐向上揉动,止停到边沟处细细勾动,只不上前。摩的她身子微微打着颤,一时忘了身在何处,禁不住哼哼的呻吟出口,胸儿羞羞怯怯的微微向上顶动。那人犹不理会,手转到背后摸摸索索,捏弄个不停,待林惠心身子开始扭动,再沿着背心顺滑而下,滑进了股沟来回勾弄,不经意滑的深了滑过了下面娇嫩嫩的阴唇,激的她身子一个绞缩,只感得下身一股水儿湿淋淋的流了出来。那人继续动作不停,林惠心只却觉得胸口和下腹空的发紧,浑身荡荡漾漾恨不能化成水。三魂丢了两魂,七魄散了个干干净净。
迷迷间林惠心抽泣出声,那人暗叹一声,抵下身去,捞起她的裙摆,褪下她的亵裤,轻磨几下掰开她脆娇娇的下身嘴儿,拖扯过她白滑滑,嫩生生的腿儿凑近自己。林惠心怔怔的两眼发直,只觉有什幺物事要现了出来。心中急切不已,又不愿挣动,轻轻顾盼,越凑越近,忽的醒了过来。
正当时,窗外天色翻白,林惠心如身在云絮,半时魂儿落不下来。觉到下身湿濡濡滑腻不堪,只定定的,园中江奴的脸和自己的脸交交错错飘来荡过,心道,“竟在梦里做下了丑事。”再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