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119

晚饭过后,老爷子和老太太留在了大厅里喝茶,因为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娱乐活动,所以在慕浩天颇有兴致的提议下,苏白他们几个去了偏厅下围棋。

其实围棋只有苏白和慕浩天懂,而何平略知皮毛,若语和东东则是完全的门外汉。

好不容易结束了让人沈闷的晚餐,若语本想带着东东回去睡觉,可那小东西,扯着苏白的衣角不放,她拉了他几把,结果东东回过头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若语没好气的瞪着他,用手指了指楼上,意思很明显让他上去,可东东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不困。

慕浩天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尽管不是很严厉,但若语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男人眼睛里面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若语只得垂头丧气的跟着他们走,心里暗骂:东东这个不开眼的东西,越来越不听话了……

偏厅有个四人围坐的标准方桌,上面铺着一层质地上好的台布。

拿来棋盘后,佣人也上了两壶上品的铁观音,听风品茗,对弈两人,这在古代是文人雅客,颇为风骚之乐事。

何平很自然的坐在慕浩天的旁边,给他倒茶,先是笑着说上一两句,赞许男人走的极妙的几步。

但很可惜,慕浩天象没听到一样,不予理睬,又恢复了刚吃饭时的冷漠,这让何平非常尴尬,也就不好再多嘴了,只是默默的看着。

而若语则是跟着东东坐到了苏白那边,男人用眼角扫了她一眼,若语现在仍然对他心存畏惧,但是越是如此,越能敏锐的捕捉到他的目光,每到此时,她就有些心跳加快的感觉,而且脸会微微发热。

经过了那样一个高潮的夜晚,若语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慕浩天当成一个男人,一个可以征服女人的男人──

相对于若语百无聊赖的样子,东东看的是津津有味,尽管他看不懂,但是看着苏白那粗壮的骨节捏着棋子的样子,他就是觉得漂亮──

当苏白杯子里茶水没有时,会很迅速的帮他斟满,而这样的举动无疑取悦了苏白,眼神柔柔的宠腻的看着他,那小东西,被他看的顿时脸红了不少,好不撩人。

苏白假意的咳嗦了几声,心想,真是要命,这么小,就这么会勾人了,是不是他先前的教育太成功了?!

若语把这一幕看在眼底,怒火中烧,她真想用手敲一敲东东那草包脑袋,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对一个同为男性的人,如此的“喜欢”。

她敢打赌,如果只剩下这两个人的话,东东肯定会扑到苏白的怀里去。

随即又很沮丧的想到自己和男人的赌约,现在这样的情况,她真的是没信心,自己最后的输赢。

如果真的输的话,自己是不是只能认命的陪在他身边,直到老……

想到未来,若语的眼睛有些发直,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男人的侧脸看,好似能从中看出些什么。

慕浩天感觉到了女孩的视线,猛的擡头,正好两个人的炯光纠缠在了一起。那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有些霸道,带有些许的倨傲,又几分难以言表的专注。

若语只觉得一股电流从男人的眼波中流泻而出,惊的她心跳失速,赶忙羞赧的低垂下头。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看他居然看的有些入神,更糟糕的还被抓了个正好,这可怎么办?刚才的样子,自己的行径,好象有些象花痴哦,他会不会想太多……

若语心乱的很,越想越多,也越想越离谱。

“苏白,上次跟设计院的马院长他们喝茶的时候,听到了一则很有意思的传闻。”若语混混沌沌中听到慕浩天说了这么句话。

“什么传闻?”苏白手捏着一枚白色的棋子,边看着棋局,边问道。

“说是有位老板,专门喜欢和他的情妇签定契约,用来约束他们的行为。”慕浩天说完押了一口茶。

“哦,是吗?”苏白脑袋转的飞快,突然想到了一些相关的事情。

“这又何必那?女人是看不住的,契约只不过是废纸一张。呵呵,真的有这样的蠢男人吗?”苏白不动声色的接着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何平,见她正襟危坐,一副很高贵端庄的样子,随即勾起嘴角,淡淡的勾出一抹冷笑。

“呵呵,当然有,听说50,60的人了,早年丧偶,也一直没娶,大概是觉得单身,玩的更自由吧,他身边的女人可是一大把,倨传,他最高峰的时候,曾同一时间包养过8个女人。”慕浩天边说边笑,手上也没闲着,还是很悠闲的下着棋。

“是吗?”苏白咂了下舌,状做吃惊:“呵呵,看来他的身体很不错,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呀,我得跟他取取经。”

苏白一脸坏笑,好不正经。而他身边的若语和东东听的都羞红了脸,东东把苏白的“荤话”当有趣,而若语则觉得他们两个真是无耻到了极点,这样的话题也能在女人和小孩子面前乱说。

不禁擡头看了眼何平。

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何大小姐的脸都变绿了,尽管上了一层层粉,也遮不住那难看的象鬼一样的“俏脸”。

“马院长没说是谁,我也没主动问。不过说是其他的人都知道了。我才想到问问你,知不知道是哪位?”慕浩天的口气很轻松愉悦。

其实在上流社会,男人们关注的无非是些风花雪月的事,大家都那样,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更是以此炫耀,看谁泡上的女人更出色些,这多少满足有钱人,有些变态的心理。

至于慕浩天所说的这个人的风流韵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是人尽皆知,茶余饭后的消遣的一个小话题。

“呵呵,不知道,下次遇到马院长,我一定要问问。”苏白笑着摇了摇头。

“好,你去问。”慕浩天擡头看了他一眼,笑的很诡异:“你说50岁的男人,能应付的了好几个20,30岁的女人吗?那都是如狼似虎呀!”

“呵呵。”苏白笑的很是暧昧“放心好了,男人不用担心这个,他们会努力营造出一种社会道德氛围来束缚他的女儿或者孙女般的小老婆的,那就是,男人可以随便出轨,男人嘛,哪有不花的,花的男人是有本事风流浪漫的象征,那种贪钱的狐狸精呢,一般给钱,就会跟你一阵子,过一阵子,遇到更有钱的,就会跑了。”

东东听了这话,刺激有些大了点,因为这根本不是他所接触过的范畴,他突然想起,自己算是苏白的什么人?

“是吗?”慕浩天摸着下巴,状似思考:“你说的很有道理哦。”

然后转过头,看向一旁脸色泛绿的何平:“何小姐,你觉得那?”

何平扯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不太懂。”

慕浩天抿了下薄薄的嘴唇,脸上带了几分清冷:“我还听马院长说,那个老板有个女儿,知道他到处养女人,跟他闹了好多次,甚至有一次,和他的情妇,在公众场合,打了起来。”

何平脸色这次是变紫了,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所说的是她的父亲,父亲对她很好,但是粘花惹草的毛病却很让她气愤,如果他找的是有一点点真心的女人她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父亲也是独身了这么多年,比如,家里的管家,看的出来,她很心疼父亲,平时对他们的生活,也照顾的无微不至,可父亲没有感觉,想到找的都是欢场的小妖精,各个冲着他的钱来的。

而且吃着拿着要着他的,还在外面养些小白脸,什么狗屁情妇契约,背地里都要成了笑话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女人,父亲还是一养就是好几个,她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

最严重的一次,她在街上遇到父亲养的一个小婊子,居然拉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见到她后,趾高气扬的骂她算什么东西,只要她在床上一句话,就能让父亲把她这个女儿踢走。

当时她就发火了,和她吵了几句。尽管父亲很宠爱那个女人,但是回过头,还是把她踹了,而且找人把她修理了一顿,吃了亏受了气的女人,居然大肆宣扬说,她何大小姐,出手打了她,抓花了她的脸。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以讹传讹,最后就成了大打出手。

“是吗?千金小姐如此彪悍?她出嫁没?如果没有的话,恐怕会嫁不出去哦,谁喜欢这么强的女人!”苏白说完后,居然哈哈大笑了几声。

“是呀,我是消受不起呵呵。”慕浩天也跟着干笑了两声,然后转过头,看向何平。

“何小姐,这棋你也看的差不多了,你还想看吗?”

何平咬了咬嘴角,一脸紫青,站起了身。

“时间很晚了,我还是回去吧。”

何平回到大厅的时候,两位老人还有说有笑的喝着茶水,一看到她那脸色,吓了一跳。

“伯父伯母,很高兴今天能来家里吃饭,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何平低着头,满脸恹恹。

“怎么了,还不到8点就回去了,再坐会吧。”老人家赶忙挽留。

“不了,再见,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没等老人在说什么,就转身走向门口。

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貌大体了,只想赶快离开。

“何小姐,让我送送你吧。”慕浩天跟了两步。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何平一步都没停留,就象厉鬼在后面追着一样,几乎是小跑着,走向了自己的汽车。

打开车门,一坐进车里,狠踩一脚油门,就飞窜了出去,随即眼泪就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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