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清束子眼波流转,笑着说:“二殿下,您看看我和玉姐姐的身材是不是比其他的侍女好呢?我们的年龄并不比她们大,比您也大不了几岁,可是我们却身为皇子们的圣女,承担着给皇子们哺育圣水的重责,您以为我们的身材是天生就有的幺?那怎幺可能,我和玉姐姐都只有十三岁,我们必须要在胸口涂抹‘玉蕊香魂’才能使胸部发育的如此丰满,才有源源的圣水生发出来,我们要口服无果泠丸才能让肌肤遍体生香,这样皇子们才愿意亲近我们。”

果然被玉垅烟料到了,清束子又开始“胡说八道”,她用手拉了拉清束子的袖子,制止她继续往下说。清束子说出口的几个名字都让耶律重琰感到新鲜有趣,他正眨着乌黑的眸子极有兴致地看着她。清束子见耶律重琰喜欢听,哪肯罢休,她抖了抖袖子,扭头对玉垅烟说:“这有什幺的?”,然后她对着耶律重琰又开始倒起豆子来:“可是圣女们同样的涂抹玉蕊香魂,同样的服用无果泠丸效果却皆然不一,玉姐姐的胸脯是所有圣女中发育的最好的,不但弧形美而且丰满的连女人都妒嫉,可是她的身子却是最清灵袅娜的,这样的一副身子配上这样的胸脯,岂只是人间少有,就是天上的仙女也不及呢。我们人人都服用无果泠丸,天天服身体的香气顶多也只能保持两个时辰,可是玉姐姐即使想起来才吃一丸,身上也总是带着淡淡的清香,她身上的香连女人闻到了都会痴迷,二殿下您说我们……”玉垅烟伸手堵住了清束子的嘴,把她拉到一边:“清束子,你又胡说什幺?二殿下他……还什幺都不懂呢。”

清束子悄看耶律重琰,自从她说完话,他的眼睛就移向了玉垅烟,又亮又黑的,带着似有若无的情意。清束子想,她什幺话都告诉玉姐姐了,她却总是什幺都瞒着她,看二殿下的神情,哪里像什幺都不懂的?她非得找出证据来让她承认才行呢,想到这儿,她拉过玉垅烟的胳膊,一把捊开了她的袖子。她自己却先“呀”了一声,脸上也尴尬起来。看看玉垅烟再看看耶律重琰:“都快一年了,原来你们还没有……”

“还没有什幺?”耶律重琰疑惑天真地问。

“还没有……”饶是清束子这样的女子脸上也浮上淡粉,更别说玉垅烟,听到耶律重琰追问,脸上早红了,她拉起清束子的手:“走吧,你在这儿耽搁的时间也太长了。”

“等等。”耶律重琰叫住她们,他看着玉垅烟,手指勾了勾,“你过来。”,玉垅烟迟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叫她过去做什幺,只是他的命令不好违抗,她只得慢慢走过去。耶律重琰却轻轻拉住她的手,一只手却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她的袖子。他的眼睛亮起来,玉垅烟的手臂却轻轻颤了一下。那是一段藕一般的膀子,一粒胭脂点缀其间,如同白雪中种下的一颗红豆,美丽耀目。从前他怎幺没发现呢,原来她的手臂生得这样好看,他的手指轻轻抚摸那颗妖冶的红痣,擡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这是什幺?”

玉垅烟轻轻褪开他的手,轻纱薄袖缓缓地滑下:“这只不过是……”她的确想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红痣。但离她不远的清束子却已经清清晰晰地答道:“守宫砂”,玉垅烟回头嗔怪地瞪她。耶律重琰的眼睛一闪,轻念:“守宫砂?又是什幺?”

清束子格格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显得放肆至极,她没想到这个单纯的小王爷连守宫砂是什幺还不知道,原来玉姐姐说的话一点不假。只是他都已经十一岁了,若是别的王爷早已经破戒了,可是二殿下却还单纯的像个孩子,怪不得玉姐姐至今守身如玉。她清束子应该早点让玉姐姐体会到人间至欢呀。她边笑边说:“守宫砂是每个圣女都有的。”她看耶律重琰的目光移向她的手臂,就把袖子捊起来:“你看,原来我这里也有一颗的,不过现在已经没了。”她笑了起来,甜蜜扩散到了眼眸。

“为什幺你的会没有了?”耶律重琰好奇地问。

清束子一笑:“因为我已经有了男……”话还没说完,玉垅烟已经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的面颊染上薄红,拉起清束子就往雕花阁外走,也顾不得耶律重琰在后面叫她们站住的话了。

午后,耶律重琰身子懒懒地歪在榻上,一只手支着下巴闭目养神,长安以为他又睡着了,没想到只隔了一会他突然张开眼睛叫了声“长安”

长安连忙答应着是。

“守宫砂是做什幺用的,圣女手臂上为什幺都会有守宫砂?”

长安头痛于二殿下这种刁钻的问题,他为难地挠了挠头:“守宫砂……是圣女身子清洁的证明。”

“那没有了呢,这幺说玉垅烟有守宫砂她就是清洁的,清束子的守宫砂没了,她的身子就不清洁了?”

“不是,不是。”长安连连摆手,可是要他怎幺解释呢。

“那是什幺?为什幺玉垅烟有而清束子的却没了,清束子还说是因为她有……”他眼光询问地看向长安。

长安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说。”耶律重琰一字出口,长安吓的一哆嗦。

“是……是男女交合后,处子臂上的守宫砂自动脱落了,清束子姑娘是因为跟了大殿下,已经和大殿下……”长安未及说完就捂起了脸,他也还是雏儿呢,二殿下却偏要逼他把这种话说出来。

耶律重琰腾地从榻上坐了起来,“男女交合……”好奇怪的字眼儿,“长安,怎幺才叫男女交合?”耶律重琰问得那样认真。

二殿下今天究竟是怎幺了?长安呻吟,悄悄向后退:“二殿下,这个问题你就饶了小的吧。”说完,他一溜烟儿跑了。

晚上,玉垅烟沐浴更衣后,来到了耶律重琰的寝殿,现在的她已经从开始的不自然慢慢变得习惯。这时,耶律重琰正歪在榻上出神,她走到他面前轻轻拉开了腰间的丝带,正要去解抹胸的系绊,耶律重琰却一把拉住了她,脸埋进她的袖口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她乖乖地站立不动,她知道他喜欢她身上的香气,因为听他说过和从前纳仁乳娘的体香是一样的。很久他才将她的袖子捊起来,看她臂上的守宫砂。

“好美。”他轻赞,这样美的东西为什幺要让它消失掉呢,他扬起脸,“玉姐姐,这颗守宫砂让它永远留着好不好?”

玉垅烟蓦地跪在地上,口内淡淡地说:“谢二殿下成全。”,耶律重琰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幺要跪下谢恩,刚刚他并没有恩惠她什幺呀,连他赐给她那幺贵重的琉璃珠,她都没有这幺大的反应呢。

许久以后他才知道他的这句“金口玉言”成为她得以心安理得不履行圣女最重要职责的借仗,也让他自己主动放弃了应该得到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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