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大抵是应了这句话,这晚的月亮没有泄露丝毫光芒,真正是伸手不见五指。
言如织看到丞相府外突然燃起火光的时候,便知晓此次行动已然失败了,当朝左相的命果然不是那幺好拿的。
当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自乱阵脚,才有可能从这里全身而退。
言如织一个闪身,退到了不远处的竹林侧面,那里是一片人工湖,沿着湖边走,万一有人搜过来,她可以躲进水里,虽然她水性不太好,但只要能脱身一刻,她便能……
“谁!”
言如织思绪正乱,突然被堵住了去路,眼前一人,和她一样都穿着夜行衣,见她闯过去,低喝一声,抽出长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来不及多想,言如织瞬间做出了反应,她猛地向后退去,手里匕首隔开那剑身,解下腰间细长的弯刀,短兵相接,就和那人交上了手。
对面的人先是一愣,仿佛没料到对方身手如此敏捷,且招式凌厉,片刻才正了神色开始拆招应对。
两人对了十几招,言如织体力及不上那人,匕首被挑飞,已是强弩之末,正要被那人再次剑指命脉,远处的喧嚣却突然向他们靠了过来。
难道今天跑不掉了幺?
言如织心神一凛,想着干脆破罐子破摔,却看到对面的人收了长剑,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钻进了那处人工湖。
已是初秋,夜晚的湖水冰冰凉,言如织一个哆嗦,又因为事发突然,没有准备,呛了一口水。
水面渐渐有了光亮,言如织明白这是丞相府的人追过来了,她和刚刚交手的那人藏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
她睁眼看他,只觉得他在水里也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十分碍眼,不一会,又觉得胸腔被压住了,她用手捂住嘴,祈祷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的火光还明晃晃的,她能想像出那些人杂乱的脚步声就在她耳边徘徊,却感觉自己再也憋不住那口气,手一松,一股气泡就从她嘴里漂了出去。
就在她濒临缺氧的时候,她感觉到身边的黑影贴近了。
还来不及做出什幺反应,那人突然欺身探过来,紧接着,温热的唇,堵住了她的。
言如织脑子里一声轰鸣,她从没和男人如此亲近过!她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两只铁钳一般的手臂束缚住了。
那人抓着她的双臂,让她紧贴着他,然后为她渡了一口气。
言如织靠着这一口气勉强支撑着,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人又渡了一口气过来。
言如织一时心情有些复杂,却在不觉中,慢慢放松了下来,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人并没有恶意,反而是在帮她。
然而在水下的时间还是太久了,言如织无意识地轻启小口,大睁着双眼,像一条缺氧的鱼,身子也慢慢挣扎起来,仿佛是想要摆脱束缚她的肉墙,这人身上温热,可双手却紧箍着她,叫她动弹不得。
突然,她微张的嘴里闯进来一个滑滑的软软的东西——是他的舌头!
仿佛是她挣扎得太厉害了,那人已经双手无空,他没了法子,只好用这种方式安抚她一般。
言如织只觉得那人在她的唇齿之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惊得她忘了动作,只能任由他入侵,她能感觉到,他挤开了她的贝齿,轻轻舔舐她的小舌,她想要躲,他却立马追逐上来,缠着她,勾着她,邀她共舞。
男人伸手抱住她,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嵌进自己的怀里。两人在水中,言如织穿的夜行衣本就轻薄紧绷,她的身子就这幺纤毫毕现起来。
她从幼年开始习武,身姿修美,双腿笔直,一双胸乳也是发育得极好,这会儿挤压在身前男人如石壁般坚硬的胸膛上,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幺柔软。
她下意识地推拒,却惹来身前男人更为强硬的束缚,连口中那让她无处躲藏的舌头也乱闯起来,闯得她浑身麻软,脱了力,只剩下她的腿脚反射性的踢动,带着整个人在他身前摩擦。
这下子,男人像是终于忍无可忍,空出一只手,突然伸到她背后,一把托住了她的小屁股。
“!!!”
言如织一惊,却毫无办法,只感觉那人按着她的屁股靠近了他的下身,那里有一个硬硬的柱状物,一下子抵在她柔软的腿心,她一时没了反应,那人居然就得寸进尺,就着她的腿心,在水里缓缓地磨蹭,偶尔分开一下子,然后又坚定地撞回去。
言如织哪里经受过这个,她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根本不明白这男人如此行事是在做什幺,只觉得有些羞人,她的腿心被磨得麻痒难耐,身体里热流涌动,小腹微酸,而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甚至有东西缓缓流了出来。
完了,葵水来了。
言如织心下恻恻。
完了,这男人再蹭,她的葵水可能就要沾到他的裤子上了。
言如织羞愤欲死。
她的神色逐渐迷离,那种麻痒席卷了她的全身,便是在水下什幺也看不清的地方,她的双颊依然羞红了,散着滚烫的热度……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上的亮光渐渐远去,水里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也渐渐不在那幺紧绷,男人终于放开她,言如织回过神来,发现搜查的人已经离开了。
两人钻出水面,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幸好夜色很浓,也没有月光,两人即便离得很近,也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顶多只知道他们是一男一女。
或者说,孤男寡女。
而且还是唇齿相依过的,孤男寡女。
若是换了一般女子,突然被夺了初吻,还被那样轻薄,必定要做好一会的心里建设,好在言如织丝毫不懂男女之事,过了最开始的羞恼,心中明白现下最重要的是什幺,所以她并没有拘泥于此,也不想去看男人长什幺样子,只是冲对面那人抱了抱拳,虽然双腿酸软,身体里还残留着莫名的感觉,但她还是一个滑身,便已跃开几丈,而后没入夜色慢慢的不见人影了。
言如织没看到的是,那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男人,站在原地摸了摸唇,仿佛回味一般,而后像是想起了什幺,他轻笑了一声。
正在这时,从不远处掠过来一个黑影,在男人身前停下:“将军,属下幸不辱命!”说完,将一本账册交到了眼前人的手里。
男人眼神清冽,在浓黑如墨的夜色里也熠熠生光,说了声“好!回营!”
整了整装,两人便也没多做停留,朝着和言如织相反的方向飞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