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一大桌子人都坐在一起,自然免不了一番交锋。
“周姐姐,你是怎幺样做到可以与祺哥哥交流的呀?”
徐雪见严祺只跟周依依交谈,心中早已起了妒火。只面上还笑脸盈盈的,一副求教的面孔。
而周依依自然不能将两人真正引起交流的关键说出来,毕竟那可不是什幺能拿在台面上说的事,只好随口敷衍。
“没什幺,常陪在他身边,让他适应就行了。”
周依依自己是无心之说,随口敷衍。可她却没想到,正是她这句话给严祺和她自己都给挖了一个大坑。
自那顿晚饭后,严祺和周依依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开始变少了。
有时候周依依都还未起床,徐雪就已经跑到严祺的房间里陪他画画。一开始她还知道矜持,只是趁严母在家时,邀了严母一起去陪着。后来自认为熟悉之后,便自己一人从早到晚都扎在严祺房里,偏偏严祺的房间门锁不上,又瞧不见她,也无法拒绝。
就连周依依自己也是小心翼翼,时常要在见到严祺的第一面就要暗暗提醒他屋里还有其他人,严祺对此不胜其烦。由于徐雪的存在,也使得他跟周依依少了许多亲密的时间。
徐雪自己倒是坚持,也不嫌无聊。就算严祺看不见她,她却能依然每天陪在一旁自言自语。若是碰上周依依也在房里,她还要周依依替她向严祺传话,以至于后来周依依自己也嫌烦,去严祺屋里的次数也变少了,在一起的时间就更不用多说了。
夜晚时严祺想趁徐雪熟睡后再悄悄潜入周依依房里,可如今严父严母已经回来了,三楼又另外住了一个人,这让周依依非常紧张,唯恐被人发现两人的关系。
毕竟她名义上还是严祺的心理咨询师,若是此事暴露出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幺跟严父严母解释两人已经上过床了。
况且她在严家住的时间也不长,还不知道严家平时的生活习惯如何。若是严父严母有半夜上来看看他们儿子的习惯,那岂不是抓个正着。
所以无论严祺怎幺哀求撒娇,周依依还是雷打不动不肯妥协,硬是要分开睡。
这让严祺苦不堪言,毕竟他已经习惯了每天一睡醒便能瞧见周依依。
周依依自己倒是无所谓好坏习惯,只可怜了严祺每夜都失眠到两三点才睡着,眼看着黑眼圈都深了不少,神色也憔悴了些。
周六晚上有一场小提琴音乐会,严祺也受邀参演了。严父严母加上徐雪、周依依都是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准备了,毕竟这是严祺第一次的公开演出。
其实以前严祺也曾受邀过去参加音乐会表演,不过严母都拒绝了。因为严祺自闭症的缘故,实在是无法确定他能不能如常表演完节目,就算能,严母也不想严祺在这种情况下抛头露面被大众熟知。为数不多的几次表演,都是私下名家聚会时,随意随性的拉了几首曲子。也是因为之前严母无法与严祺交流,所以给他一把小提琴后他便自顾自的拉了起来,谁也没办法要求他拉什幺曲子或是拉多长时间。
好在各位名家对他都颇为欣赏喜爱,倒也不拘泥于这些小事上。
如今周依依能与严祺交流了,严母也不想再贸然拒绝,还是通过周依依的转达征求了严祺自己的态度。严祺对此倒是无所谓,所以他便直接让周依依替自己决定。
周依依作为心理咨询师,从治疗的角度来讲,自然是鼓励他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建立基本的社会适应能力。因此严祺询问她的意见时,她便鼓励严祺应下这次的邀演,所以才有了周六众人一早起床准备的事情。
严父严母本来今日也有工作,不过这毕竟是他们儿子第一次对外演出。哪有父母不期盼自己的儿女成才,也好让自己骄傲一番的?
为了这次表演,严父严母也是紧张得几乎彻夜未眠,总是担心演出时会出什幺差错。
等终于熬到周六晚上真正坐在观众席上时,心里才总算有了些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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