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三十八）：糖油粑粑与葱油粑粑

吃完宵夜，童颜点了份不辣的猪油拌粉带走。

司昉不解地问她：“没吃饱？”

“不是，我想现在这个时间，还有个人睡不着。”她把打包好的袋子递给他，“你知道的，对不对？”

回到酒店。

司昉提着宵夜按下门铃。

门打开，无防备惊讶地看着他，他垂眸看到他右手贴得膏药。

把袋子递给他：“宵夜猪油拌粉，不辣的。”

无防备神色微动，接过，“谢了。”见他没动，问道：“还有话吧？”

司昉点点头。

无防备侧身让他进去。

两人坐在沙发上，司昉替他打开外卖盒，掰开筷子，递给他：“吃吧，特赞。”

无防备左手拿起筷子，埋头吃起来，其实没什幺胃口。

司昉：“早上揍你的事，再给一次选择，我也会这幺做。不过——”

无防备擡头看他。

就听他说：“弄伤你的右手不是故意。”

无防备吞下嘴里的，哦了声，“没事。”

司昉：“最后局的战术安排很出色，完成得也很好。”

无防备捣弄着米粉，问：“你真这幺觉得？”

司昉嗯了声。

无防备：“上场前我都觉得这种落伍战术，有很大漏洞，打赢的可能只有三成。没想到打到最后，竟然只差那幺点就能获胜。”

司昉：“坚持得很好，唯一大漏洞是刀妹，小阿姨玩得很果敢又谨慎，没有吃到对面的针对。”

无防备：“进步神速，说起来……这野核战术也是她提的，看她这幺拼，我好像回到当初在前战队屡败屡战的时候。”

司昉笑了笑：“小阿姨看你的手伤，制定出这样的战术。”

无防备跟着一笑：“把不可能赢的战术打成几乎要赢的局面，真是相当特立独行。”

司昉站起身：“阿尔贝加缪说过，一切特立独行的人都意味着强大。你慢吃，我回去了。”

无防备突然说：“她会更强的，难怪你这幺喜欢她。”

司昉没有被戳破的尴尬，走到门口，回身问了句：“我很奇怪，带伤上场明知道极有可能输，为什幺会做这幺没把控的事？”

无防备：“观众席看到她，我想，比赛场上，至少能不让她失望吧。”

童颜在第二天的六点起床，套上粉色套装和黑色大外套，蹦蹦跳跳地离开房间。

路过队长的房间，门敞开着。

她朝里瞅一眼，队长恰好从卫生间走出来，转过头，瞪着她。

目带血丝，瞳孔无光，一脸死样，唇色白得发紫。

童颜：“酒店门口塞小卡片？特殊服务？爆肾输出？”

龌龊！

钱队扶着墙，幽幽地说：“昨天晚上躺床上没多久，床垫陷下去，有个极度饥渴的女鬼在我床上，一直凝视着我的背，肖想我的清纯肉体，想要和我上演一段人鬼情未了。”

童颜：“队长啊，你该翻个身，你的正脸绝对比背影杀伤力大！”

钱队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帅。

童颜：“你看人的眼神，很容易给人造成不适，大概就是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你就该翻个身，活活吓跑她！”

钱队：“…………”

童颜：“队长啊，为什幺一定是女人呢？”

钱队：“她一直单脚立着转圈，死前应该是穿着白色芭蕾舞裙身材很好的芭蕾舞者。”

童颜不认同他的推理：“队长，你都没转身你咋知道是女的呢？也有可能是个穿着紧身裤，身形类似雕塑大卫的男人啊！”

钱队想了想她形容的画面，选择关门。

童颜忙阻止，邀请他：“队长，你和我一起去买早点吧？早餐铺很多人，阳气足，能够去邪气！”

“迷信……”

然后他用残存的力气火速穿外套穿鞋。

钱队没有想到，所谓的买早点是要像条呼哧呼哧的老狗，跑半个多小时。

跑得老眼昏花，前面的傻替补都看起来模模糊糊，倒是手里好像牵着根链子，时不时拉紧他，他就跟着往前跑也不至于走散。

抵达早餐摊位，童颜寻到个空位，喊钱队过去坐。

钱队坐下来，四肢冰冷，全身冷汗。

傻替补扔下他，不知道去哪里撒欢，空气中弥漫着油烟味，他有点想吐。

也不知过多久，他闻到豆浆味儿，热气喷上他的脸，汗水都化成热的。

他看见他奶奶……哦不，是傻替补，递给他一杯豆浆：“队长，你先喝豆浆，我去排队买早点，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别随便跑开哦～”

他没说话，她把豆浆塞到他手上，就差摸摸他的狗头。

手指、掌心的热度瞬间升高，烫得他差点把豆浆甩飞出去。

他静静看着豆浆，小心地啜上一口，舌头刺刺的。整个人都暖呼呼，不像之前那幺冷。

他第一次发现傻替补说的话，竟然是对的！

喝得只剩三分之一，他起身走到傻替补排队的地方，已经轮到她，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卖早点阿婆炸着一坨说不出名字的东西，笑得灿烂地说：“阿婆，好香啊！最后请多给我撒些芝麻～谢谢阿婆！”

“小姑娘买这幺多，是给其他人带？要趁热吃才好吃的哦～”

“知道啦，还有咸的也给我来八份，红薯饼也要！”

“买这幺多，阿婆再给你一只红薯饼～”

傻替补一脸中乐透，提着好几袋子，跳到他身前。

“队长啊，我买了很多，你知道Ｘ市这边的有名早点吗？有红薯饼，糖油粑粑，葱油粑粑……”

她停下来，打量他一圈，很是欣慰：“队长，看吧？我说得没错吧？你终于恢复以前的死人脸啦！”

钱队：“…………”

自顾往前走，她赶上来，边低头找到装有糖油粑粑的袋子。

递给他说：“队长，你吃吃看！”

他接过，古古怪怪的模样，不是很乐意先吃。

傻替补拿出另一个，手上提着好几个袋子。

嘴对上糖油粑粑，和手上袋子的重量殊死搏斗间，好不容易要吃到，被旁边路过的人撞到胳膊，烫了一鼻子油。

“嗤。”

鉴于傻替补给他晦气的一天带来些滑稽，他开了尊口：“我……”来帮你拿些？

“别妨碍我，队长！”

她很倔强，死活要靠自己吃到！

再度边走边低下头，擡高手，呼呼呼地吹。

咬上一口，清脆的声响，酥脆外壳，软糯内里，甜甜的香糖味儿。

她哆哆嗦嗦嘴皮子：“呼——阿露露露露露露露——唔。”

钱队：“…………”

钱队：“你在做什幺法？”

童颜吞下嘴里的，仰天嘴里还在冒气。

尔后，正视着他，特别一本正经，以至于他都信了。

“队长，这是我对美食的盛赞口号！阿婆说糖油粑粑呀，要刚做好趁热吃，酒店里睡着那几个都没福气呢！你赶紧啊！”

殷殷地望着他。

钱队慢悠悠扯下些纸袋，放到嘴边，她的眼睛很亮，亮得他竟觉得她还是有可爱一面的！

也是这种错误的判断，他把滚烫的糖油粑粑很有魄力塞入半只，一口咬下！

钱队：“…………”

回酒店的路上，再没说过话。

他们给司昉送早点的时候，他刚起床洗漱完，赤着上半身看着他们。

童颜笑着说：“十六，早安呀！我们买了早餐哟～”

司昉醒了大半，很有起床气地问她：“为什幺没喊我？而是和队长一起……”

童颜愣了愣，解释说：“你昨天打比赛很累，回来也很晚啦，我就想让你多睡会儿嘛～”

钱队很想笑，昨天打一把比赛还输得这幺快，有什幺累的？

很累很累的人打完两把比赛，完了还在休息室被傻替补砸屌，完了到酒店夜里还被大卫骑着跳舞，该死的新替补有关心过他吗？

钱队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灌上两口，捋直舌头。

随意一瞥司昉的上半身，更随意地问：“你身上被咬了？”

童颜和司昉同时脸一红。

司昉侧开头，敷衍地啊了声。

钱队点点头：“这酒店真不干净，连蚊子都这幺下流。”

童颜：“…………”

司昉：“…………”

司昉好笑地看着小阿姨的小脸涨得通红通红，附和起队长：“是啊，吸得很色情。”

童颜：“…………”

钱队提着其他人的早点往外走，看了眼原地不动的童颜：“你不走吗？”

“队长，你这样的吃粑粑悲剧不能重演，我看着点十六吃！”

钱队砰地关上门。

下一秒——

司昉把她揽到怀里，问：“什幺时候和队长感情升华到可以一起去买早餐？”

童颜的脸贴在他的胸上，根本不敢睁眼，无辜地说：“没有，早上路过看见队长门敞开着，然后他说他被穿着紧身裤的大卫先生骑一晚上。我就仗义相助，带他去早餐摊位那儿晃了圈驱驱邪～”

司昉挠挠她的小下巴，有点想笑：“大卫？”

童颜点点头：“嗯哼，就是男鬼！”

司昉表示理解：“队长这种单身二十年的童子鸡，的确很容易招惹不干不净的东西。”

童颜睁开眼，擡头看着他：“十六不也是童子鸡？昨晚没遇到吧？”

司昉脸腾地更红，支支吾吾：“我是童子……鸡，但我不是单身，我有你……”

童颜低低一笑，从他怀里抽身，蹦跶到桌边，拿起袋子：“十六，快来吃！我买了很多哟～你要先吃甜的还是咸的？”

挑了挑，还是拿出裹着香葱，里面包着米饭的葱油粑粑，“吃咸的吧？昨天已经够……”她捂住热乎乎的脸颊，笑得可开心啦，“够甜惹～”

呀呼～

“唔。”

司昉干咳一声，看她眼，问：“小阿姨，之前说要看着点我吃？”

“嗯！”

童颜伸了伸手上的葱油粑粑，告诉他：“前面队长可傻夫夫啦，那幺烫他就一嘴巴吃下去惹，我都惊呆了，这个要先吹吹凉再吃～”

她说完，低头替他吹了吹，小嘴撅起，呼呼呼，看得他心头一动。

“可以吃了吗？”

他问她。

“可以——”

她递给他，他却没有接，而是凑近她仰起的小脸，对着她红嘟嘟的唇，先啃上一口。

在她懵比晕眩的同时，拿过她手上的葱油粑粑。

转过身，羞涩地啃啃啃。

“这个酒店真的有鬼，队长呀晚上被骑，我和十六又亲啊亲，还有种草莓，屁屁星人什幺的……十六还变得这幺色呼呼，总是要亲亲我呢～呀呀呀，羞死人惹～”

司昉听得差点呛到，很快地吃掉早点，拿纸巾抹干净嘴。

独自沉浸在色气泡泡中的小阿姨，好像屁股下坐的不是椅子，而是小黄车，边念叨边蹬蹬蹬脚。

司昉敲敲她的脑门：“色呼呼的是小阿姨，昨天的揪乳——”

小阿姨噌地起立，捂住他的嘴，大喊：“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了嘛！”

看着他含笑的桃花眼，心就像被掐着，语气弱上几分，带着撒娇的意味：“我不是故意的，不是色嘛～你不要再说啦，好不好？”

司昉微笑地看着她，不答话，不点头。

她放下手，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不是第一次，上次也是，小阿姨忘了吗？唱着《差不多先生》逃走，不想负责。”

小阿姨用力摇头：“没不负责～不是说差不多嘛～就——”

他抓过她的小手，捂在手里，“会负责？”

她稳稳心神，想着先嘴上保证：“会……”

手上一松，捂手换成捂胸。

胸上的大手，骨节分明，指甲干净，好看极了。

她两眼失神，盯着他的好手。

半天不说话，心跳得砰砰响。

胸瘫。

胸瘫。

胸瘫惹啊！

感受不到他有动没动，只是眼巴巴看他很快收回手。

他摸了摸她的头说：“这样就负责了。”

啥？

司昉：“差不多。”

啥？！

童颜沉默一会儿，掏出兜里的手机，噌噌噌刷起淘宝，红着眼圈，给司昉看——

“我穿得是运动款的内衣，是这样的！”

她气鼓鼓地晃着手机：“它是前面有拉链没什幺胸垫的！它就是挤不出什幺胸的！我衣服也穿得多，有厚外套还有卫衣还有打底衫，整整三件，它们严重阻碍我大上天！还有——”

她又低头刷刷刷，再给他看：“这种有胸垫有钢圈有加厚，穿上去就很大！我穿这样的，你碰上去也会是波澜壮阔山岳起伏雄伟澎湃犹如翻山越岭一样！因为教练说要在队里做到男女无差别，我才没有随随便便彰显我的威武雄壮！”

她有的。

她有的。

她有的！

他一眼都没看手机，反而直勾勾看着她。

气急败坏到红眼的小模样，介意得超乎他的想象，也可爱得超乎他的想象。

他拉过她，脸和她一样在烧，语气温和：“小阿姨，我前面……开玩笑的。”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心都化了，想要拥住她，告诉她自己是为刚刚冲动行为紧张，才会口不择言的，想要和她说对不起。

谁知——

她退后步，鼻孔喷气：“哼——！”

噔噔噔离开他的房间。

他瘫坐到床上，自我嫌弃无比。

噔噔噔。

离去的小阿姨又溜回来，在他震惊的目光下，探手又揪了揪他的乳头。

司昉：“…………”

小阿姨大声宣布：“这样的话，我就又要负责惹！十六，下次我要准备好，你才能来摸摸！”

呼出口气，对他笑了笑，好像之前气得差点哭出来的不是她。

她一脸机智地噔噔噔又离开了。

留下司昉感受着乳头传来的刺激，温热的，有力的，有些爽，有些羞。

像是刮过火柴盒的小火柴，嗖地点燃，烧得无所适从。

他该去洗把冷水脸，或者，他该去冲把冷水澡。

回到ＭＷ基地，马不停蹄地召开赛后会议。

对于之后的训练，伍教练也做出更适合比赛赛程的计划。

训练从每天的中午十二点开始，持续到夜里十一点。除去个人的热手排位训练，还有团队的训练赛，以及午休时间的理疗、运动。

十一点结束后，队员们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加练，凌晨四点全部熄灯。

一方面是最近ＭＷ竞技状态不好，比赛的时间总是在晚上，伍教练也想把平时训练调到该时段，让队员们打比赛的手感更热。

更主要的方面是，ＭＷ两个最稳定的点都禁赛，无防备有四周，也就是八场比赛，而司昉则是两周，四场比赛。

ＭＷ在输给火锅队后，已经从东部赛区和ＳＷ并列第一，变成积分的第二位。

接下来的常规赛，他们势必要拿下。

开完会，大家放好行李各自排位训练。

童颜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是ＳＴＩＦＬＥ发来的消息——

【ＳＴＩＦＬＥ：颜仔，恭喜，恭喜，恭喜，奈斯，干得漂亮，可以可以！】

她不太懂翻到上面，是他截图的ＭＷ官博声明，以及——

【ＳＴＩＦＬＥ：无防备草粉？颜仔，你要当心！很可怕！ＱＡＱ】

【ＳＴＩＦＬＥ：你可以上？正选位？是不是打野正选？队长说，ＭＷ没无防备，就你了！（撒花）（转圈）踩着他尸体，冲冲冲！】

事实上，ＭＷ没有在无防备违纪惩罚声明后，对于队内的打野位正选有任何表示。

网上对ＭＷ打野位置正选也各有看法——

【ＭＷ不可能放走无防备，感觉就是走个流程惩罚一下，然后还是无防备恢复正式首发。】

【无防备手伤年纪也大，ＭＷ保着他干嘛？我觉得这幺处罚他，就是给ＫＩＤＳ上位机会！】

【无防备打野风格更适合ＭＷ吧？ＫＩＤＳ她太自我，随便一波直接可以把队里人送上天。】

【你们忘记ＫＩＤＳ稳如老狗模式了吗？要稳也可以，就是经验不足。】

【现在又不能加入新队员，没办法中的办法，只能上ＫＩＤＳ。】

如果说她对正选没有渴望，那就是佛系装逼。

打了两把排位，还是沉不住气地去找伍教练。

伍教练见是她，表情并不惊讶，反而是一副我等你很久的模样。

童颜在办公桌前坐下，看向伍教练，说出来意：“教练，我想上正选位。”

伍教练挑高眉，问：“队里没有正选打野，所以，你觉得我不得不放你上去？”

童颜抿抿唇，直视着他：“无防备没出事，我也相信，我能够把他踢下去，上位成为ＭＷ打野！只是——”

伍教练趣味盎然地问：“只是？”

童颜低下头，有些腼腆：“时间问题。”

“继续说。”

“人生总是充满机遇，职业生涯也是如此啊。我之前在ＳＷ没有得到机会，但我还在努力，期待有一天机会能降临。那时候我是做足准备的，至少，我值得这个机会！”

伍教练看向她，小孩比他想象得成长得快得多，但是心底又太柔软，太容易意气用事。上一把比赛的刀妹就是，把无防备当做队友，照顾他的伤势，想出那样险中求胜的战术。

惊奇又很危险……

伍教练勾起嘴角，想起之前，刚邀请她进队：“邀请你来ＭＷ的那通电话，你知道是什幺让我选择，给你一个担任替补的机会？”

童颜不懂地看着他。

他说：“就算潘森ＳＯＬＯ输，我还是会给你签替补合同。就当我想看个奇迹，也就当你足够幸运。”

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静静望着她。

时钟的针滴答滴答走得她心头嗡嗡作响。

伍教练：“我和你说过，我因为没有相信替补队友能够上场打野，而输掉比赛，我很后悔。这个队友，他拥有三个国服艾欧尼亚区前五十王者号，他应该是勤奋又天才的选手。职业生涯的出场次数却不足五次，并且战绩惨淡。有的电竞选手天赋极佳，却不是比赛型选手。你也见过这个人——”

童颜惊了个呆。

伍教练：“他退役后成为教练，倒是干得不错，他就是ＳＷ的新教练，雷幻。”

又是ＳＷ？

她想起初来这个世界，听到的这个世界剧情大概，最后是ＳＷ排除艰难获得冠军。而ＭＷ在ＳＷ面前，就是块夺冠路上最大的绊脚石。通常这种绊脚石还带着反派的光环，难怪黑料违纪在这节骨眼爆出。

她不由问起：“教练，你应该不止是拒绝雷幻上场吧？”

伍教练摸摸手表，回顾了会儿，说：“哦，他那时候还求我，差点就急哭。但说实话，我单手操作都比他双手上场强，虽说后悔，也只是觉得让他上场也不是不行，我当时太绝对。”

童颜：“…………”

不上就不上还嘲讽人，死鸭子嘴硬，完美符合反派人设啊教练！

伍教练拉回话题：“你记得你和我打电话时说得话吗？你说你很有价值，你是韩服前十王者，你是第一狮子狗，你的潘森也很强，以及——”

“你从来没有因为上不了场而自暴自弃懈怠训练，你一直都在努力，你也比旁人以为的都要强，我问你有什幺证明？你说……”

童颜笑了：“我有三个韩服王者号。”

伍教练目露精光：“所以这一次，小孩，你拿什幺证明你能担任ＭＷ打野首发正式队员？”

童颜心头直跳，嘴边却泛起更深的笑容：“无防备禁赛的八场比赛，ＭＷ会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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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小阿姨好厉害，揪乳头小能手！

小阿姨：…………

十六：碰上去，手就瘫了，感受不到大小。

小阿姨：我是十六一手难以把握的女人！你以后就会知道！

十六：手瘫了，眼睛没瞎啊，小阿姨怎样我都喜欢，不用打肿奶充巨乳。

小阿姨：我有！我有！我有！你完蛋惹，你成功激起惹我的胜奶欲！

（我睡不着惹～１９００砸起～顺便继续征集好吃的食物名地名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