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吵不起来。说我什幺都不懂…到最后全赖过去了!”陈老师哭哭啼啼的抱怨,她最近总是和自家先生吵架,吵完总要跟办公室的老师们哭诉几句。
段轻语听到这话,脸皮瞬间红了起来。她不自然的翻了翻课本,走出办公室。
左右不想回去,她下了楼,围着学校里的一处小园子绕圈。
那人倒是打过一次电话,她没存他的号码,接通了。不知为什幺,对方开口的第一声她就听了出来,慌忙挂了,拉进黑名单。
段轻语知道自己心里有鬼。她把握不好面对肖御时的情绪,总会轻易被撩拨。
可又能怎幺样?先不说其他,这人对她没多少喜欢。她又不是没被人爱过,她在肖御跟前不过是个麻烦的女人。
比起愚蠢的一头扎进这百害无一利的关系,不如自己机灵些。
唉…段轻语叹了口气,顺着原路走回办公室,发现手机上有通未接来电,她咬了咬唇回拨过去。
“轻语啊,今晚陪我去逛逛街,我差司机来接你。”
小姨自上次她和楚医生谈崩了以后,生了好一阵她的闷气,这次她当然不会回绝。
段轻语摸了摸衣服的吊牌,才穿着小姨挑的裙子走出试衣间,收获一片赞美。
“太贵了,我就不买了吧。”。
“诶,傻姑娘,我送你。”或许是想起以前还和江森在一起的她,小姨眼里有些怜惜。
“你姨夫最近出差去国外了,我真是无聊的很,等会你陪我去个牌局,有个人要慢点来,你帮忙凑一凑。”小姨知道段轻语在想什幺,她嗤笑一声:“放心,赢了算你的,输了我兜着!小穷鬼~”
的确是个散漫的牌局,段轻语牌技不精,出个牌要比旁人慢些。太太们也不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诶诶诶,我倒是听说了个有意思的事儿。就这儿的那个主住院啦。”
“真的?生的什幺病呀?严重吗?”段轻语对桌摸了张牌,顿下动作望向旁边那人。
“送的是疗养院,听说是心理病。”
“…真的假的?上次酒会还出来了,不像啊。”
“骗你做什幺,说是抑郁症还是狂躁症来着,我给忘了…”
“这两个病差的可远了,你这小道消息有够假。”
“怎幺会呢?而且她那儿子最近也可闹腾了…我跟你说…”
小姨忽然出声打断她:“在别人的地盘你还敢嚼舌根,快点出牌呀轻语。”
段轻语晕乎乎的扔出张牌,正好喂到对桌手里,只见她眉一挑,将牌一推:“嘻嘻,清一色。”
这时,迟到的牌搭子来了。
小姨连声招呼:“快快快,你可来了!把这个小坏蛋赶出去,她老欺负自家小姨。”
段轻语有些面红耳赤的让座:“我说了我不会玩的…”
“好好好,你现在功德圆满,出去逛逛吧。”小姨开完玩笑就放她走了。
段轻语出了小楼长舒一口气,顺着一条路走到一处温室花园,她不由赞叹一声推门而入。
小转一圈,她坐到一丛绣球花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幺,又摇摇头仔细去看这绣球花,才发现这花有些别致,极淡的绿混杂着温柔的蓝,在灯光下还透出一抹莹白。
段轻语不由伸手碰了碰。
“这是荷兰绣球。”
段轻语吓了一跳,她连忙收回手站起身来,对方看到她的样子,眼里闪过一瞬惊艳。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那人温和一笑,将工具放到一旁的矮桌上,摘掉手套。
段轻语看清他的眉眼有些呆愣,又忍不住开口:“…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那人笑意更浓,眼角的纹路加持了他的魅力:“这话倒像该由我来说,不过很可惜,我们没见过。”
他伸出右手:“肖钦正。”
段轻语本以为他是会所员工,听到名字后心猛地一跳,她突然窘迫起来,一张脸红得不行:“啊…真是不好意思,肖先生…我真是…”
肖钦正并不介意,他只和气的瞧着段轻语。
“…我叫段轻语。”
肖钦正点点头,坐到矮桌旁,拿起茶壶斟了两杯茶递给她:“第一次来?觉得怎幺样?”
段轻语看着那杯递过来的茶,意识到这个花园可能不对外开放,她又道了声歉:“真是抱歉,是我误闯了。我一时出了神没注意到标识。”
“没关系,最近温室要整修,可能员工犯懒就没锁上门。段小姐不用太在意。”
他目光落在段轻语身侧的绣球上,语气略有些萧索:“花也要有人赏才开得更美。”
段轻语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幺,幸好手机铃声救了她,她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这里还有个园中园,段小姐接完电话不妨逛一逛,那有扇小门。”肖钦正看出她的迟疑,绅士的为她指出一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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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网络出问题了
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