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话 解禁(上)

山庄的喜事,众人都高兴坏了。明明是翌年开春的事,红袖和雷玉儿便已经罗列了一张长长的清单,让卿清都看傻了。大到酒宴的摆设,小到凤冠上的一颗珠子,简直比自己婚嫁时还要兴奋。容若只管点头允诺,卿清说这些根本铺张浪费,偏偏无一人应她。

容珅和雷玉儿前些日子送了陆婉音回灵山,只说灵山并未为难,日后也无冤无仇斩断纠葛。山庄终于恢复了平静和祥和。

倒是夫人,在东苑的客房修养了好些日子,惯了,主上也不催促随身陪着。好不容易,大夫来瞧,拆了纱布,说伤养的很好。

“啊——”卿清看着自己的双腿,惊叫着,吓了大夫。

“怎幺了?”容若拉过她的手,怕她哪里有隐处疼着,皱眉心焦地问。

“我的腿一粗一细......”

吓得大夫都不敢喘息,重重松了口解释道,“夫人莫急,这些日子为了养伤,着重用力在一只腿上,难免会有肿瘀,夫人这几日可以走动些,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卿清擡眸看了眼容若,才想站起身,他就赶忙来扶,“你看你看,你们家主上,我一动,他就过来阻止我了。快跟他说,我应该要运动运动,对不对。”

大夫横着汗,瞧了眼庄主大人,一副生怕娇妻磕着碰着的模样,这......如何劝得动,“主上,夫人说的是......稍稍走动些也好,可以促进血脉......”都说庄主大人宠妻,果然,才说两句,他擡眼瞧他的神情就清冷多了。

卿清抓着容若的手,怕他吓唬坏了大夫,“你还不让大夫说话了?”

“好好好。”男子一转向妻子就勾起唇陪上笑脸,“大夫说,稍稍动动,我怕你累着。”

“我一步都还没走呢!”

“......”

一旁的丫鬟都偷笑着,主上和夫人又恢复到之前的模样了,夫人闹着,主上允着。

......

金秋深了,魏羽让山下送来了肥美的螃蟹,为了庆祝夫人伤愈,庄子里众人要聚乐一番,这些日子天气也都是大好,山上之前的雨雪都散了,几株桂树倒是依旧飘香着。

众人烫了酒,备了桂花糕,又煮了蟹,一桌的菜肴,许久没有这幺肆意欢快了。

“夫人,这酒,是去年的桂花酿的,你闻闻,可香啦。”红袖揭开红布顶,酒香缓缓溢出,还伴着淡淡桂花香,惹地卿清称赞。

上了一盘螃蟹,容若取了一只,想剥给小东西,哪知小家伙玉手一横,看着他,说道,“你胃不好,不可以空腹吃螃蟹的,我今天偷偷给你煮了蟹粥!嘿嘿。”这些日子动一动,他都心疼,好不容易乘他在书房和容珅谈事,匆匆忙忙去小厨房准备的,“你先吃些热的,暖了胃,再说。”

“我是想剥给你吃......”容若笑语,“这蟹属寒,你也不能多吃,怕你馋嘴,伤了身子。”

两人一愣,相视而笑,入了彼此的眸光里。

本能的第一反应,皆是,护着你呀。

“主上,夫人,你们这样,我们还吃不吃......”魏羽手里拿着两只蟹,一只想给娘子,这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红袖睨了他一眼,抢过螃蟹,“你多学学主上的体贴吧。”

雷玉儿也看了眼容珅。

容珅取过雷玉儿碟中的螃蟹,笑道,“我剥我剥,娘子,你也别多吃。”

众人嬉笑中,又说起喜事。

“嫂子,前几天,收到乐儿的家书,那丫头为了大哥的婚事,哭了一天。吓得段木宏生怕她动了胎气。说是大夫的话,预计她生产之日,便是那前后。想着无法参加婚宴,整日气鼓鼓的。”

卿清饮了几口酒,侧靠在容若肩处,仰头笑看了他一眼,容若伸手喂了她一口蟹肉,“那要不我等等再嫁......”

“不行!”容若急语,他可是恨不得明日就成婚的,虽说叫小家伙签了婚书,可是未拜堂未行礼,心里头总牵挂着。山上就要入冬了,怕小家伙不适应,才延至开春的,再延,他的心哪里受得了。

“嫂子,你就不要吓唬大哥了。”容珅语道。

众人笑着,举杯共饮,落隐的三件大事,终于都尘埃落定了。直至月上高头,才尽兴。

......

入夜——

小家伙喝了酒,又泡了热乎乎地澡,正热气腾腾地坐在床榻上。

两人终于回归了主卧。

容若掩上门,回头就见小可爱在床榻上嗅着自己,乐呵呵地朝他笑,“夫君~我香喷喷的,你快来闻闻,哈哈哈。”

小家伙酒气上来了,容若轻笑,泡澡的木桶里撒了桂花蜜,自然香气。小东西刚洗的澡,此刻脸色红润,半干的长发都垂着,披散在胸前,寝衣松散随意束着,有些发梢的水渍印湿在几处,跪姿坐着的小脚丫也光着。

小家伙呀,诱人的很。

容若发现此刻的自己胸口打鼓,紧张着。因为谣言一事,两人分隔月余,小东西身子不爽,脚又有伤,所以即便和好了,他也忍着欲望,怕自己失控了,又弄坏了她。禁欲许久,小东西明明在怀,却只能亲吻,不能深入,着实苦着。

今日,她说要搬回两人寝卧,他便期待着了。

“夫君,快来抱抱!”她叉起双手,索要着怀抱。

容若上前,搂上了她,小东西喝了桂花酒,又泡了桂花蜜,果如她所说的,香喷喷地,可甜蜜了,她枕在自己颈项里,又欢乐地左右摇晃着身子,像个得了宝的小妖精,在他耳畔低语出酒香,“夫君,我洗剥干净了,呵呵呵。”

“......”小妖儿微醺的时候呢,话儿最多也最甜。

“你要不要尝尝呀,要不要嘛。”她桃红着脸色,双手攀着他的脖子,面面相觑,眸光流转,以惑人。

容若轻柔地啜了啜她的唇瓣,小家伙就羞地咬唇笑开了。

“好甜啊。”又轻啜了下,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唇角一勾,她的魂儿就叫勾走了,他又柔声说道,“也好香啊。”

吻如棉花一般轻柔地印上她的脸蛋,她的下颚,她的脖子,湿软的吻落在四处,跳动在心头上,卿清渐渐娇喘。

耳边他沙哑地嗓音又低低地溢出甜涩,“卿儿呀,我好想你啊。”

小家伙身子一颤,许是酒气,许是他的吻,又许是他揪心地苦诉,都让她心软。

容若滑下双手,托着她的小腰肢,小东西后仰着脖子,他便舔吻上她的锁骨,寝衣松了,不急着解,隔着薄薄的衣衫,落下啃吻过的湿印,小家伙身子烫着,他的身子也滚烫着。只是抱着怀里软糯的身子,他就已经烧起了欲火。

他如同第一夜一般,期待和渴望着她呀。

容若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揽着她的腰,缓缓将她放置在床榻上,烛火下的小家伙闪着悠悠光芒,如玉如宝。

他褪去自己的上衣,俯下身子,唇齿膜拜着她的身体,气息喷撒在衣衫上,她双乳若隐若现地挺立了起来,随着起伏的胸口,小乳尖顶起了衣衫,他伸出舌头,舌尖一舔,小家伙小腹就一紧,拱了身子,胸乳更挺立地送去他口中,“哈...”卿清羞耻着自己的本能反应,伸手护在胸前,红透了脸蛋。

许久没有欢爱的两人都太清楚了,只是一个触碰,便动情。

“卿儿,不要遮,呵......”容若吻上她遮着胸口的手,轻轻拿开,“让我吻你,好不好......我好久都没有吻你了......”他说着,白皙的俊脸上也染着迷人的粉色,睫羽扇扇,闪烁着痴恋。

卿清欢喜,双手一勾,搂上他的脖子,拉进了他,侧着轻擡了脑袋,也吻了上去,唇瓣摩挲间,吐语,“唔....夫君......我也好久没有好好吻你了......”

唇瓣相碰,炙热地酥麻,两人心头都是一窒,迫切地伸出香舌缠绕在一起,发出啧啧地口蜜之声,湿热的舌头不断推挤不断吸吮,在彼此唇齿间,品尝着久违的气息。

除了两人的喘息声,便是吃吻之音,难舍难分,口蜜津液从嘴角流淌而下,也顾不得,直至小家伙浑然都顾不得呼吸,容若依恋不舍地退了半分,好让小东西好好呼吸,两人相抵着额头,他瞧着她粉润的唇瓣都吻红了血色,他伸舌舔过湿滑的,那一触,更是激着胸中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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