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本来在求真殿打坐,感应到特意为薛婳炼制的联络法器有反应,伸手一招,法器落入骨节分明的手中。陆衍本是随手一看,结果便看到了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万年冰山宁阳真君,脸色巨变,从洞天之中,激射而出,如一阵旋风般刮了出去。快得连求真殿的道童都没看真切,是否有人出去。
以宁阳真君的道行,到达小元山只需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陆衍一直手持法器,到达小元山后便将神识覆盖了整座山头,快速找到了薛婳,这才及时制止了杜原的恶行。
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乖徒儿,此刻衣不蔽体,眼神绝望地躺在巨石上瑟瑟发抖,一向冷漠自持的陆真君出离愤怒了!
陆衍一擡手,一阵掌风将杜原打飞了出去。杜原被陆衍含怒一掌打得口吐鲜血,人事不省。
“婳儿,婳儿?莫怕,为师到了。”陆衍脱下外衣罩在薛婳身上,将她抱在怀中。一向冷若冰霜的俊颜,头一次出现了疼惜的神情。
“师父,呜呜,婳儿好怕!呜呜……”薛婳虚弱地依偎在陆衍的怀中,劫后余生的滋味令她痛哭失声。只是她身上伤得不轻,情绪又大起大落,一下子晕了过去。
陆衍抱着自己的徒儿转身便走,连看都没看一眼晕死过去的杜原。
……
宁阳真君望着床上蜷缩的背影,心情烦躁地皱了皱眉。
自从那天他将薛婳带回来,他这个徒儿便日日做噩梦,不敢入睡。陆衍没有办法,只得夜夜陪在薛婳身边,看着她入睡。
即便如此,薛婳也时不时从噩梦中惊醒,这令陆衍感到十分头疼。
想他陆衍自出世以来,从不曾被任何事难倒过,遇到问题都用武力解决了。三百年来,除了恩师,陆衍对其他人从来不假辞色。
现在看着自己的小徒儿仿若惊弓之鸟,陆衍心中一股郁气难平!虽然后来他去宿星峰找茬闹了一场,打了杜原的师父一顿,心中的怒火仍然高炙。
而更让陆真君烦躁难堪的是,每次看着小徒儿略蹙眉头的睡颜,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的情形。
小徒儿白嫩的身子,胸前的玉兔,两条长腿间的嫩缝儿,少女被蹂躏得梨花带雨的绝色脸庞……
想到这儿,陆衍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床上已然熟睡的少女。
薛婳穿着白色的绸缎里衣,因为侧身睡着,从领口出露出了一片雪腻肌肤,甚至连顶端的粉蕊都可隐约窥见。
陆衍不是没有见过美人在自己面前裸露身体。恰恰相反,有太多投怀送抱的女修色诱过他。可是那些人,只会令陆衍感到恶心厌烦。可是自己的小徒儿只是无意间露出点儿雪肉来,陆衍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宁阳真君活了这幺大岁数,头一次遇到了超出他掌控的事情。他甚至不自觉地伸出手,在少女娇嫩的粉唇上游走。
“嗯……”少女略有所感地皱了皱眉,一下子惊醒了陆衍。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再不敢停留在此处,快步走了出去。
第二天,据收拾宁阳真君内务的道童说,真君有一条贴身绸裤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