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亮就出发?”突如其来的反差感令我不由自主地唱出来。
周棋洛眼睑微垂,没有理会我自认有趣的回应,半天,才摸了摸我的脸。
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我轻轻推了他胸口一把:“去哪里?”
周棋洛嘴唇翕动,停顿几许,神色郑重地说:“离开这里。”
我开始有些仓皇,讪讪地收钻石进盒子,交还到他手中:“又闹小孩子脾气。”
周棋洛没有去接,抱着我双臂越环越紧,几乎快要勒得我呼吸困难,他的鼻息声在耳畔分外清晰:“我没开玩笑。”
“洛...”
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就被带着戒指的修长手指硬生生掰过,周棋洛的双唇死死压住我的嘴,力气大得惊人,只凭这一个着力点,便将我推倒在地毯上。一切来得太突然,装着钻石的盒子还抓在我手里。
“我不会再你受伤了。”他擡起嘴唇,坚定地看着我,碧波粼粼荡漾在蓝色的眸子里。
他还是知道了。
所以他会愤怒,会想要保护我,会想要带我离开。
心脏传来一阵钝痛,洛洛是不是,也因为我的事情难过了很久。
“洛洛......”我伸出手,想揉一揉他金灿灿的短发,还未触及,发丝,就被他一把抓住。
男人掌心的温度略高,暖洋洋地包裹住我的手。
“我们找一个森林里的小木屋,靠近湖边。春天听虫鸣,秋天看落叶。夏天的话,一起划船去湖心,那里一定长满了荷花。等到冬天的时候呢,我拥着你坐在炉火边,读诗,写歌......”说着说着,周棋洛轻轻地笑了,仿佛已经看到了我们两个人惬意而自在的未来。
尽管描述的画面让人心生无限向往,我还是摇了摇头,狠心打断了他的幻想:“对不起,洛洛,我不能.....”
周棋洛的瞳孔逐渐变得黯淡,握着我的手也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星羽和樱落。”我温吞道,“我不能让他们像我们一样,没有妈妈。”
周棋洛还是犹豫了,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憧憬:“一起带走呢?”
除了孩子,我还有白起和许墨,还有公司,我不能丢下他们。
我再度摇了摇头:“洛洛,对不起......”
“让我保护你,我能做到的。”他央求似的俯下身,细碎地吻着我的脸颊,“二柱子松口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拍戏,以后绝对不会再有大段大段的时间不能在你身边。跟我走吧,我已经有能力照顾你了。”
“你息影了?”我有种不被计划在人生内的愤懑,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将身上的人踢了下去,“那...以后要做什幺?”
“专心做音乐。” 他搔了搔后脑,吃痛地摸摸被踢到的小腿,有些委屈地爬起来。从我手里扣出碍事地首饰盒安放在书桌上,又趴回我身上。
我不可置信又没有自信地小声问道:“为了...我幺...”
“也不全是因为薯片小姐...”周期洛用手指捋了捋我的头发,“我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音乐。”
“哦,这样...”我似懂非懂地答应着。
“不过还没打算公布,公司内部正在审批。二柱子说自己心累,不想管我了。”周棋洛的轻松得像是在说小吃街上的牛肉面店出了新菜单,咧开嘴灿烂又耍赖地笑,“你来管我吧,我把自己卖到阿薯的公司打工。”
我的心几乎是在一瞬间软下来的。
相比其他人,周棋洛与成熟这两个字半点不沾边,但好像又从没做过一件幼稚的事,总是能带给我最纯粹的快乐。
如果能同他牵着手在森林深处的湖畔嬉戏打闹,透过窄小的木窗赏四季风景......
不,不行,不能有这种想法。
“什幺时候?”我怔怔地看着他。
“等一个机会。”他低下头,轻轻地亲吻我的额头,口腔里潮湿而温热的气息满满喷薄在我的鼻尖,“我想你。”
期待了好久的今晚,只有他和我的时间,合上隔绝世界的窗帘,才能更靠近的面对面。
我乖巧地闭上眼睛,熟练地解开他腰间那条我送给他的皮带。
摸索着剥掉男人的牛仔裤,鼓鼓囊囊的平角裤热乎乎地贴在我的大腿上。
“阿薯?”
“嗯?”
“我爱你。”
“傻瓜。”
红彤彤的分身茁壮而坚硬,大剌剌地挺立着,尽管平常我们都爱称它为小小洛,但从尺寸上看来,说它是大大洛也不是不可以。
周棋洛的嘴唇已经滑落至脖颈,清清浅浅地小啄。他的右手托着我的一侧臀瓣,灵巧地向内裤中钻去。
“薯片小妹妹很想念小小洛。”指尖触到裤底黏腻的体液,周棋洛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俏佻。
我半推半就地推搡两下:“洛洛讨厌。”
圆润的龟头像是装了探测器一样,直勾勾地对接成功,没入潮湿的洞穴。
那东西进来时,饱胀的充实感令我我忍不住“唔”地叫了一声。
“疼吗?”周棋洛温柔地问,“我轻点。”
这还是我的周棋洛吗?
与从前猴急猴急的直奔主题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如果没有他前面说过的话,我简直要怀疑他在拍戏的这段时间里和女演员相约做了头发。
反差之大,让我有些不适应。
“洛洛,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
“噗。”只听周棋洛低笑一声,像泄了气似的俯在我身上,下身却还是鼓胀着的留在我的甬道中不进不退。
“洛洛?”担心自己坏了兴致,我正有些懊恼,冷不丁地被顶了一下,“啊。”
“阿薯...”周棋洛飞快地咬了一口我的乳头,含在口中擡起头看着我痞笑,“原来你喜欢这个洛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