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清疯了。这个女人绝对是疯了。韩淮生靠着墙大口喘气。
隔着墙,依旧可闻屋内女人的骂声,桌椅板凳玻璃摔地的声音。
苗清已经连着几个星期发疯了。
第一次韩淮生吓破了胆,在苗清把玻璃缸砸过来的时候连滚带爬地跑到小区的公园,跑来很久才停下颤抖的身体。
他这幺害怕只有一个原因:苗清全程只重复一句话,我要杀了你。
他实在捉摸不透,这几年两人生活得好好的。为什幺苗清突然性发疯并要杀了自己。
他私底下调查过苗清,除了最近碰到一个棘手的客户,她时常心情不好之外,没有查出其它实际性的东西。韩淮生且当做苗清是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了家里。
过了一个小时他回到家,屋里很安静,一地碎玻璃和混乱摆放的桌椅倒像是他的幻觉。
苗清朝他投来冷冽的一记眼神,然后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抱住他,她喊得很急,声音很慌:“我爱你,韩淮生,我爱你。”
诧异的情绪瞬间提到嗓子眼,这到底是怎幺了?是苗清疯了,还是他在做梦?可他未再细想下去。因为所有的疑惑都迷失在了情欲里。
韩淮生很喜欢苗清。
爱这个词太冷漠,好像一下子就到头了。他偏好‘喜欢’这个词。
做爱的时候,情到浓烈,苗清会趴在他的耳边,细声细语,万丈柔情哼吟:“我爱你,淮生。”
韩淮生这时就摸着她乌黑发亮的头发,下身轻轻一顶,换来苗清柔柔的呻吟娇媚。身体融合,体液交织,他压低嗓音,低沉优雅的声音从他喉咙溢出:“我喜欢你。”他没说‘也’。
苗清轻轻一笑,眉头上扬。喜欢,喜欢午后的你,喜欢寂静时候的你。
而现在,屋内安静了下来,韩淮生深深呼吸,轻轻转动卧室的钥匙,咔擦一声,门开了。
苗清坐在窗户前,手里晃着一杯红酒,红色液体鲜艳摇荡,如同她手腕上的血迹,妖冶又迷人。
韩淮生躲过一地碎渣渣,握住苗清的手,“你受伤了。”
苗清展颜一笑,舔舔手腕上的血,看他:“淮生,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
韩淮生瞬间浑身一击,等反应过来时,苗清已经解开他墨绿色的衬衫,从上到下舔弄他的身体。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颜色也逐渐红润,苗清的嘴唇红润入血,韩淮生视线收到冲击。
他低沉闷哼。
苗清一路向下,肚脐以下,逐渐发现稀疏毛发,再往下,再往下就是……
苗清擡头看他,嘴角依稀还有血迹,而她的神情还像初次与他欢爱那般,充满羞涩。
地板上是玻璃渣,他们要在玻璃渣上做爱。
一不小心,就变成一场血淋淋的搏斗。
韩淮生咽了咽口水。
苗清把他的裤子解开,落在了脚踝。她脚踩在地板上,有玻璃渣刺破皮肤,鲜血渗了出来。她并没有喊疼,而是趴在韩淮生的肩膀,手朝下面寻去。韩淮生搂住腰,情到高涨处,他望着窗外昏暗的景色,微不可闻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