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小恙还活着的错觉,明明昨天芝瑜才跟小恙一起吃台中某间超难吃的义大利面。
「妳觉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小恙问
「我觉得活着可以做很多很开心的事啊」
「那做那些事的意义是什么,如果我做什么事都不会开心呢」
「......,妳想太多了啦」
「我觉得我已经丧失开心的能力了」
「妳最近还有去看医生吗?」
「有啊」
「那就好啊,要按时服药喔」
其实芝瑜早就意识到有这一天,只是不知道它来得那么快,身为小恙的闺密,对于她最后做出这样的选择比起难过、生气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芝瑜一向认为叫一个想自杀的人想想身边的人、或是不要自杀是一个非常自私的行为,毕竟对于小恙谁都帮不上什么忙,却只是一昧要求她好好活着,与其说好好活着,不如说苟延残喘的活着。
「自杀会下地狱喔」
「没关系,现在我已经在地狱」
认识小恙以己有12个年头了,一段以借橡皮擦为起点的友情。
就连芝瑜的父亲过世第一个知道的除了芝瑜的母亲就是小恙。那是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会用「风和日丽」这个词,是因为那天对于其他人来说真的就跟「风和日丽」这个词一样平淡。小恙跟救护车同时抵达芝瑜的家门口,担架被从救护车里面擡出来,然后拔管。
「死亡时间3月25号下午3点23分」
芝瑜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掩面哭泣,这是小恙第一次看见芝瑜哭。小恙走向芝瑜安静的坐在芝瑜旁边没有说话。这是芝瑜也是小恙第一次如此深刻的面对死亡。一个生命的结束,所谓的
死
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