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萱看着面前久久不动的男人脸上MAN爆的伤疤,忍不住手指的瘙痒,就摸了上去。当晶莹润白的指尖触摸到宇文止的脸上时,男人像被惊醒了一样猛地往后一退。贺亭萱只得搓了搓自己的指尖,眼里露出了小小的失望。宇文止在本能地一退后,也一下子懊恼起自己的敏感来。眼看着小女子失望地准备缩回手时,他本能地抓住了贺亭萱的手又带到了自己右脸上,合着贺亭萱的手指一起慢慢摩挲起自己的伤疤。
“你不怕我?”男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深,深的看不到底,紧紧地锁住面前面泛桃花的小女子。
“额,你是要我怕呢?还是要我不怕呢?”花▪亭萱▪痴沉迷在对方浓郁的男子气中,没带脑子地回答道。
宇文止微蹙眉头,又把手中的柔腻指尖握紧了些:“自然是要听你的心里话。”
贺亭萱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你不想我怕,我自然就不怕了。”
宇文止觉得自己的心脏这回是被几只小猫爪子一起在挠,酥酥麻麻的,紧接着问:“不觉得这疤很丑、很吓人吗?”
贺亭萱一激动抽回了自己的手,忽的站起来一拍桌子:“谁说的?这疤明明超MAN的,哪个眼瞎的说丑了?他那是没品味,有眼不识金镶玉!”
站在一旁早就被自己主子抓住姑娘的手不放吓到合不上嘴的的福公公被这一拍桌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问道:“敢问这萱儿姑娘,这超……慢是何意?”
贺亭萱立马转过身对着福公公说:“哎呀,就是有男人味,是条汉子!”
福公公一听乐了:“对对,我们王……我们三爷确实是条汉子,我们大炎王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姑娘真是好眼光,话说我们三爷没伤着脸之前也是我们大炎王朝姑娘们竞相求嫁的一等郎君呢。”
“啧啧啧,那是她们没眼光,有疤比没疤的更好看!”贺亭萱面朝福公公,背对着宇文止,所以宇文止没有看到她的一脸小得意。但是隐隐上翘的嘴角柔和了他肃杀的五官。冲着福公公用下巴点了下贺亭萱:“就她!”
福公公一听,更是笑的脸上开了花,这是三王爷第一个点名要的女人,而且这位姑娘也不像之前的三王妃,还有几个侧妃那样见了王爷就怕地瑟瑟发抖,三王妃更是在新婚之夜受了惊吓,一病不起,一年不到就郁郁而终了。两个侧妃也皆惧怕王爷,一个更是和王府里的侍卫私通时被暗卫发现,连侍卫一起被王爷下令乱棍打死。三王爷本是清冷的性子,只是长期的军营生活让他对哭哭啼啼的女子本不耐烦,后来更是因为王妃和侧妃的关系脾气更变得喜怒无常,从此对后院再未踏进一步。外界也是因为王爷久经沙场且脾气暴戾,打仗从不留俘虏,动不动就伏尸百万,人送外号“鬼见止”,更是因为王妃侧妃接连横死,传其克妻之名,不要说官家小姐,就是平常人家的姑娘一听王爷的名号也是退避三舍。王爷的母亲淑妃娘娘更是为了王爷的亲事不知哭干了多少眼泪。现今也已经不求什幺门当户对,连小家碧玉也不想了,只要有人能在王爷身边伺候,替王爷开枝散叶就行了。更是给福公公下了死命令,三个月之内必须要王爷点头同意纳妾,否则就是绑也要把女人绑到王爷房里。福公公当时真是欲哭无泪,王爷本就讨厌女子委委屈屈,这要是绑个女人扔上王爷的床,那估计整个王府都要血流成河了。他只能偷偷地将府里的大小丫鬟都问了一圈,更辅以重金利诱,所有的丫鬟一听要“侍寝”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正横竖也是死,但求一死。这实在是没法了,只能跪求王爷出来散散心,用项上人头保证说这满香楼名满京城,其中女子皆卖艺不卖身,训练有素,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皆通,且见多识广,长袖善舞,定是不会一惊一乍,哭哭啼啼。
这几年宇文止看着自己的兄弟都开枝散叶,大的都已经到自己的麾下来历练了,小的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说不想要子嗣那也是面上的。只是见多了惊吓的眼泪,瑟瑟发抖的身体,更是因为无人敢直视他的右脸,连父王每次看到他,目光都要刻意避开他的伤疤。即使再坚硬的男儿心,也被各种世俗眼光搅的百孔千疮了。所以当福喜说有女子不会介意的时候,他还是动摇了,当面前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摸上他伤疤的那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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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止:亲亲,我们回家!
贺亭萱:买卖人口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