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男生下月厝后,人便被玄瞑幽禁了起来,只有贴身服侍的侍女、太监才能见到她的面,宫中之人碎语相传,只知道殷太后中年又得一子,再加上玄瞑与之亲近毫不避讳,宫中便有传言月厝乃乱伦之子。玄瞑容不得宫中之人的颇多口舌,那些多嘴的太医、宫女、太监全都被他处理的一干二净,有此为戒,宫中的人也不敢再多嘴,这个秘密便成了宫中禁忌。月厝也只知道玄瞑是他的皇兄,然厝亦为错,哪又知道是谁的错……
唯一知情的只有木公公一人,日日活得皆是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不当心也是没了魂,所以玄暝任何的话他都只是照做。
玄瞑对月厝却是态度古怪,时亲近异常,时却又像是形同陌路。
此后几年,玄暝日益癫狂,心智也已异于常人甚多,仍是未纳妃,脾气乖张暴虐,酷刑也是一日多过一日,稍有不顺其心意的人都遭惨死,朝野惶恐,天下不安。宫中时也有陌生女子出现,却都是来了没有去,小屋的腥臭门外已都可以闻到。
月厝从未见过殷若男,也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太后,所以自从懂事他便认为自己没了娘亲,只有日夜对着玄暝找人绘的殷若男的画像在心中描摹着母亲的模样,他知道当今的皇帝应是自己的皇兄,一个大了自己已有二十余岁的兄长。
月厝自小便是奶娘抚养,这宫中他也可以随意跑动。虽是玄暝对他冷热无常,但不知为何,他每每见到玄暝便觉得亲近得很,最爱跑动的地方也是那皇上的寝宫、书房。
一日午后,月厝学完了师傅教的功课,在自己房中也是闲着无聊,那奶娘年岁已是太大,不能伴着自己玩。前几日听说皇兄那里像是有外番进贡了许多稀奇的玩意,他仍是孩子心性,玩心又起,寻思着已是向玄暝的寝宫跑去。
去向寝宫有一条幽密的小径,还得钻过一个不大的洞,也只有月厝这般孩子身形的人才过的来。
钻过洞,月厝狠狠拍尽了粘在身上的落叶尘土,急匆匆地向寝宫跑去,不知道皇兄见了自己会是什幺样的表情!他脑中揣测,兴奋不已。
哪想到刚走到了寝宫外,便透过窗听到了一阵阵奇怪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