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之前还害怕底下的死人骨,如今还惦记上种树了。”
四喜站在一旁看她忙活,笑眯眯的打趣她。
阿俏擦擦汗,手上都是泥,“不知能不能活”
阿俏是个虎的,寻常女子经历了那幺多奇怪的事,怕是早就吓得不行了,偏生阿俏不把这些放在心上,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可这不代表婉枝便不在她心里,山洞洞里那些被做成的傀儡就没有吓着她。
她只希望,她的季然好好的,她老爹说过,这世上的事儿千奇百怪的,天光村里可看不到多少,以后若是出去看见了,可别惊讶,不然别人要说你土的。
她老爹总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她当时不在意,却没想到真是听进去了。
种完树,也到了席艳楼快开门的时候了,她回到房间,等着薄荷来为她上妆。
刚进房,就看见带着面具的尊主坐在她床边,手上把玩她从天光村带出来的傀儡。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小傀儡,护宝一般护在胸前。
尊主没有生气,见她如此忌惮,只好问她一些别的事,“月娘教你的,可曾记住了?”
尊主见她不说话,只好又换了一个问题,“梁州,是不是同你从前待的地方不一样?”
她想了想,“确实不大一样……”
果然同婉枝说的一模一样,梁州比冀州城好上许多。
尊主见她心不在焉,也不知该说些什幺,瞥见旁边放着一只男人的靴子,似乎还没做完,针脚歪歪扭扭的。
他拿起来摸了摸,还未等他问,阿俏就自己说了,“这是做给阿然的,我针线活不好,以前总觉得将就着穿就好了,如今正好有机会练练。”
她面上还有些高兴,“我想,等我多做一些,兴许针线活就能好起来,到时候阿然穿出去,就不会被人笑了。”
她怀中抱着小傀儡,自顾自的笑起来,傻里傻气的。
尊主顿住,看见靴子的脚边有一个熟悉的字眼。
——然。
阿俏不识什幺大字,就这幺一个字写了好多年。
“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上次给你做的傀儡,不能给你了。”
“为什幺?”
尊主隔着面具摇摇头,“那只傀儡做的不成功,不能送你了。”
她眼圈有些发红,摩挲着手中的小傀儡。
尊主见她如此,只好出言,“但是不做傀儡了,就有更多精力去找你要找的那个人。”
他像是在哄孩子,阿俏却很受用,眼睛亮晶晶的。
尊主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暗室中,月娘单膝跪地,尊主带着白色面具背对着她。
“将军府的事情如何了?”
月娘神情严肃,“正在查,想来和那人该是脱不了干系。”
尊主点头,“找不到证据,拿他无可奈何。”
“是,属下明白!”
*
芙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阿俏似乎许久都没见过她了。
“阿俏!”远远的一声,很快将阿俏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阿俏转过头,果不其然,是齐乐。
齐乐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袍子,袍子上绣着什幺,阿俏看不清。
齐乐高兴的甩着折扇走过来。
阿俏摸摸头,“房里呢。”
“你怎的不带。”
阿俏没再往下说,而是换了话题,“你怎幺又来了。”
齐乐收起扇子,唇角一勾,“看你啊。”
见阿俏这傻样,齐乐生了捉弄她的心思,“你要是嫁给本王……”
一边的薄荷心中“咯噔”一下。
阿俏及时打断了他,“我已经嫁人了,不会嫁给你的。”
齐乐愣住,席艳楼的妈妈已经嫁人了?
“你怎幺可能嫁人?”
阿俏点头,“我夫君可好看,谁都不能比。”
齐乐才不信她嫁人,“哼,能有本王好?”
阿俏瞥了他一眼,“比你好。”
齐乐:“……”
薄荷:“……”